我看著鋪滿了壕溝的白紙,轉頭看向了王小渙:“你怎麽知道這是絕命卷?”
王小渙莫名其妙的看向我道:“李魄,你怎麽了?剛剛不是你告訴我這是絕命卷麽?”
“怎麽忽然問起我來了?”
這時,葉陽也開口道:“我也是聽王小渙說的絕命卷。”
風若行點頭道:“我也是。”
王小渙急了:“明明是李魄說的。”
王小渙不會撒謊,可是我們為什麽會聽見王小渙說話?
祝小雨卻在這個時候開口道:“我聽見,師哥在說絕命卷。”
是非道人道:“我聽見統領在說話。”
祝小雨臉色微變道:“剛才你們都是聽見誰在解釋?給我說實話。”
“我聽見統領在說話。”
“我是聽見道長解釋。”
“……”
祝小雨的手下一個個站了出來,目標也被集中在了四個人的身上:我,祝小雨,王小渙,是非道人。
祝小雨道:“看來,我們剛才聽見的解釋是一樣的, 但是,說話的人卻不同。”
“也就是說:我們誰都沒見過絕命卷,但是,我們都覺得某個人可能知道。”
“比如我,就相信師哥知道白紙代表著什麽?所以,我聽見了師哥的聲音。”
“我的一些屬下,覺得我能看破白紙上的玄機。所以,他們聽見了我的聲音。”
我不得不承認,祝小雨的話有道理。
我看見白紙鋪地的時候,也是不明所以,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王小渙。
王小渙精通巫術,我的意識裡認為王小渙能認出這白紙的來歷。
所以,我聽見了王小渙的聲音。
葉陽,風若行也是如此。
祝小雨的手下,信任的人是她,自然聽見的就是她的聲音。
無仙鎮的鬼神,還沒露面就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
無仙鎮裡的鬼神可以掌控命運,感知未來。
難怪,強如安王也不敢隨便進入無仙鎮。
我沉聲道:“走,進無仙鎮!”
我試探著踩上了搭在壕溝兩側的白紙,白紙只是輕輕一顫,便承受住了我的重量。
我沿著白紙一步步走到壕溝對面停了下來,等我回頭看時,“絕命卷”上並沒出現任何字跡。
等我抬頭往對面看時,卻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我看見自己就站在壕溝對面。
更為詭異的是,我明明記得只有我自己一個人踩著絕命卷進了無仙鎮,可我身邊卻已經站滿了人。
祝小雨的手下,兩界堂的成員,不知道什麽時候全都站在了我的邊上。
壕溝對面卻是同樣的一群人,以同樣的姿勢,站在壕溝邊緣,分明是在準備踩上絕命卷,渡過壕溝。
我輕聲道:“你們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葉陽道:“你過來的時候,我們就來了。”
我的心不由得猛地往下一沉:“那對面的是誰?”
葉陽抬眼往對面看了過去:“對面哪有人?只有安王和他手下在那邊。”
葉陽聲音一沉道:“你看見什麽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有人喊道:“我們怎麽沒過來?怎麽全都站在對面了?”
“我們過來的是魂兒啊!”
“要不然怎麽能踩在白紙上不往下掉啊?”
“你們看,紙上腳印都那麽淺,我們肯定是鬼魂走了過來。”
“不行,咱們得回去。
魂兒不回體,我們就都得魂飛魄散啊!”如果,剛才我們踩著的絕命卷,只是普通的白紙,那個人的話,並沒有任何問題。
輕功高手可以短暫的禦風而行,但是這個距離非常有限。就算頂尖的高手,也不可能踩在一張紙上走出十多米的距離。
除非,那人已經達到了陸地飛仙的級數。
那種人,只是存在於傳說當中。
但是,鬼魂完全可以踩在紙上走過壕溝。
尤其剛死的鬼魂,還有一定的重量,走在紙上會帶出腳印。絕命卷上的腳印只有淺淺一層,這說明,是新鬼走過的痕跡。
這並不是我在信口胡說,東北就有死人頭七之後,在門口撒爐灰或者香灰的習俗。
第二天早上親屬起早,往爐灰上看一眼,如果爐灰上有腳印,就說明死者已經回來了,回家看上一眼,見家裡安好也就可以放心離去了。
頭七之內的鬼魂還能踩出腳印,過了頭七,除非是鬼魂過來尋仇或者找人有事,故意讓你看見腳印,否則,不會給你留下任何痕跡。
按照那人的話說,我們不是等於已經被白紙給牽出了魂兒麽?
那個術士的話,讓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顫。
那人卻在誰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步從壕溝邊緣衝了出去。
可他還沒等走上第二步,人就掉進了溝裡,等到同伴過去救援的時候,那人已經沒了動靜。
有人低聲道:“不是說絕命卷可以預示別人怎麽死麽?他踩絕命卷怎麽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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