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找到一家客棧,客棧牌匾上寫著悅來客棧四個大字,“悅來客棧?”
這客棧太有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諸天萬界連鎖經營,反正王康見過的客棧,取這個名字的還真不老少。
“去去去去,哪來的小叫花子,趕緊走,趕緊走,別影響了客人心情。”店小二見王康到來,連忙出門攆蒼蠅一般驅趕著他。
王康瞬間有些生氣了,特麽的,這麽多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待遇,面子上如何掛的住?
不過王康又看了看自己一身泥猴以一般的打扮,只能搖頭離開,萬一惹毛了這店小二,不逃進空間就只能挨揍,小孩子就是這麽沒人權。
搖搖頭離開,王康找了個牆角蹲下來,這裡距離客棧的大廳比較進,他也能聽到客棧裡那些人的高談闊論。
沒多久,還真讓他聽出不少信息,“俠客島?侯間集?”
我了個擦擦,俠客行啊?王康瞬間就興奮了,俠客行世界他可非常熟悉,且不說大雪山的雪山派,就是那五嶽劍派沒落了也沒多久。
說到五嶽劍派,就不得不說令狐衝的獨孤九劍,華山派的紫霞秘籍,武當派的太極劍法,拳法,輕功梯雲縱,再加上這個世界最最牛皮的俠客島,王康瞬間就興奮了。
青蓮劍仙李太白的俠客行,這可是直入先天的超級傳承啊,與武當山的太極,少林寺的易筋經誰強誰弱還不好說呢!
只是,王康現的身體才六歲,這個有些坑爹了。
尤其是不清楚劇情是否開始,這讓他非常難受,那個叫狗雜種的乞丐也不知道來了沒來,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要去搶奪那個老實人的機緣,逆天機緣。
“想什麽呢?搶他機緣?他可是此界天命之子之一”,乾坤壺立馬出聲提醒。
“不能搶,難道只能跟著蹭點殘羹剩飯?”王康很是不甘心,他經歷了兩個世界,兩個世界都在安安心心的將養身體,就是為了機緣而準備的,沒成想卻能借不能搶!
搶不搶先不說,他得去街上找找那個賣燒餅的老頭子,他記得那個什麽玄鐵令,就是被狗雜種從燒餅裡吃出來的。
說到狗雜種,這家夥也是命背,他不僅僅自幼被擄走,還被取了個這麽個破名字,就連石破天這個名字,也是石中玉在逃離大雪山追捕的化名,最後被大家給他強安上的。
至於他的名字,石清夫婦在他出生之後還沒來得及記住,“還是叫石破天吧,石堅那個名字只有石清夫婦知道,叫那個罵人的名字,還真有些為難我這種正直之人。”
至於安身之所,王康已經想好了,要麽就這麽呆在這裡等,要麽就去江南之地混上幾年,再麽就是直接去摩天崖蹭吃蹭喝。
反正他不會去雪山派,剛剛聽那些客人言論,說什麽正德十年,這位皇帝如今還在豹房蹲著呢,這白自在那個傻叉,敢自稱威德先生,人家皇帝叫正德,你一個江湖之人叫威德,嫌自己命長嗎?
雖說白自在到底沒有出事,但是他也不喜歡與這種敢和朝廷叫板的白癡為伍。
畢竟自己現在年歲還小,萬一那白自在見到自己,自己是不是還得磕頭見禮?
“絕對不行,去了就是晚節不保!實在不成就去華山派,看看能不能找到獨孤九劍,最起碼,關西和關中距離最近。”
正德皇帝在位時間不長,下來就是嘉靖,雖說嘉靖帝比正德帝在位期間吏治清明,可是這兩個皇帝,
一個因為妃子謀殺,嫌棄皇宮不安全,非要建立豹房,自己住在外面,長時間不上朝,還有前幾年寧王造反,百姓民不聊生。 而後面那位皇帝更是崇尚道家學說,天天煮汞煉丹,期望長生不老,後期更是培養出了嚴嵩這麽個巨貪。
怎麽說呢,明朝中後期的皇帝基本都是在啃老本,都被那些文人們逼迫約束的無心朝政,有什麽水太涼的笑話。
就是張居正想要力挽狂瀾,也是到五十年之後去了,徒之奈何。
“聽說了沒?最近江湖出了不少新人,尤其是那玄素莊的石清夫婦,嫉惡如仇為民除害,可是滅了不少剪徑山賊。”
“那兩位年紀輕輕就雙雙聲名鵲起,據說還是師出名門!!”
“八十一派掌門人親自承認的天下第一正直大俠,錯不了!”
“哦?師出何門何派?”
“聽說是那上清觀……”
王康聽到這個信息之後就癱坐下來了,“靠了,石破天還沒出生,這特麽還得再等一二十年?搞毛啊!”
“你著急什麽?二十年不過彈指一揮間,到時候你這副身體也才二十來歲,你現在還是趕緊破局吧,自己隻身流落江湖,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被人害了。”
乾坤壺苦口婆心,王康也沒有反駁,它說的沒錯,自己現如今太過弱雞,且不說武林俠客來襲,就是幾個普通大人,趁自己不備,也有可能要了自己性命。
他的槍法準沒錯,他可以貓在空間裡狙殺敵人也沒錯,可那畢竟是以前,現在的他,特麽連狙擊槍都抱不動,那玩意就是個擺設。
還別說,就在王康在侯間集待的第六天,他碰到了一個胖墩墩的大嬸,這個大嬸天天來給他吃的,雖然不多,但是人家家裡也不富裕不是?
在第十天傍晚,王康本想去那大嬸家裡送點銀子,然後離開這個貧瘠之地,沒成想他被那個大嬸給接待了。
“娃兒,你可來了,快快進來,嬸子可是給你找了個好去處。”
王康也沒有疑惑,畢竟經歷了兩個世界,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世上還是好人多的,所以他就沒多說話,反而裝成一個小孩子,任由這個胖嬸子施為。
接下來,又是洗澡又是換新衣服的,忙完沒多久,牙子就帶著銀子上門了。
他被賣了,賣了二兩銀子。
當牙人拿著賣身契帶他走的時候,王康忍不住看了看那大嬸家的宅院,距離悅來客棧不遠,斜對們靠左邊第四家。
“快些走,看啥呢?等到了南方,你就能跟著地主老爺們吃香喝辣,也好過這天天饑一頓飽一頓的晚飯街頭。”牙子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後面跟著一個年輕幫閑。
“叔,我不是她們家的人,只是這些天來,她送我不少吃的,我是來感謝她的。”王康還想掙扎一下。
“我知道,不過你放心,你這娃兒長的還算周正,腦瓜子也正常,自會有個好歸宿的!”沒成想那牙子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婦人的勞什子親戚,反而揚了揚手裡的賣身契,“這世道誰也不容易,貧苦人家沒人有能力收留你,你要是想活命,只有這一條活路。”
“難道不能找個武林門派拜師學藝啥的?再不成也能當個伴讀書童啥的。”
拿牙子聽到王康這麽一說,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嘿嘿,不成想你還是和有見識的,看來能賣個好價錢!”
說實在的,王康有點想逃跑了,他想瞬間消失,等這牙子離開後自己再獨自離開,可是想想之後,他覺得自己獨自趕路太費勁,倒是不如讓這牙子帶著去其他地界,到時候再想辦法離開也好。
有了定計之後,王康就跟著牙子回家了,牙子的家就在侯間集,而且家裡已經有兩個小姑娘打扮利索,一個和王康差不多大,一個稍微能比王康大一點,不過也看不出確切年紀,兩個女娃都是乾瘦乾瘦的,想來家裡確實養不起了,這才把她倆賣掉。
“還成,你們仨就住這裡吧,過兩天有人來把你們接走,命好命苦都看你們造化,將來長大了可不要怨我高六斤。”
高六斤這家夥看王康不哭不鬧,心裡挺高興的,臨走的時候還給他們三個一人分了倆白面饅頭。
兩個小姑娘直接接了,沉默著一口一口的吃著,看的王康有些搓牙花子。
這世道苦,王康知道,很多人家沒飯吃,王康也知道,就上個世界,上上個世界而言,他王康還真沒過過貧民生活,且不說在紅高粱世界自由自在,銀子多的花不完。
就是在喜來樂家裡,最差的夥食也是饅頭就小米粥,再加上很久都吃不到的鹹菜,他哪裡吃過這冷饅頭?還是乾啃?
看到高六斤走了,王康也沒管那饅頭,反而對兩個小姑娘有了興趣。
“你倆也是被賣過來的嗎?”
兩個小姑娘沒長開,洗涮的也白淨,一白遮百醜,再加上這小口小口的吃著饅頭,安靜的很,王康對她倆沒有反感,倒是這倆小姑娘自顧自的吃著饅頭並不說話。
“你倆是啞巴?”王康再次問了一句。
兩個小姑娘這次倒是有了反應,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看了王康一眼,還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