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個泥人六陰九陽,外部泥人正著練是一套內功,反著練也是一套內功,內部的陶瓷娃娃,更是少林的羅漢伏魔神功。
此功法包羅萬象,既有道家陰陽變化,又有佛家怒目金剛,隨著大悲老人五年摸索,更是將他這幾年搜集的各種內功融會貫通,算是另出新法,難度更是大大增加。
“你這般強練,根本起不來多少作用的。”五年來,乾坤壺也沒怎麽和王康交流,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沒有祭祀能量,導致乾坤壺力量衰竭。
“那該怎麽練?這功法陰陽相濟,又有練體,已經是非常上乘的功法了。”
“唉,隨你了,以後要是想更改也不是不行,只不過要麻煩很多,這應天府附近的和尚廟,你趕緊去收割一回,我都餓了五年了,再沒有能量補給,我就快沉睡了。”
王康沒辦法,這乾坤壺可是他最大的倚仗,怎麽能讓它受委屈,“你放心,等我師傅出關,我報備一下就去。”
半個月後,大悲老人出關,“師傅。”
“這本功法是為師根據九陰真經總綱推演而出,你拿去給她們練著吧,雖說只有螺旋九影和易筋鍛骨篇,但是對她們來說已經夠用了,對了,徒兒,那易筋鍛骨你就別練了,你的資質很好,不像她們四個,小時候身體虧空的厲害。”
“多謝師傅,弟子謹記。”
大悲老人擺擺手,“好了你下去吧,為師這幾天想去天山一趟,看看能不能碰到機緣,你也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面,天天待在家裡算是怎麽回事?又不是大家閨秀。”
“師傅,徒兒神功未成,出去怕丟了師傅您的威名。”王康剛剛開始入門,距離神功大成還有十萬八千裡呢。
“什麽狗屁威名不威名的,一般的武者沒聽過為師,你就是報了為師名號,他們也不會給你面子,不過世上哪有那麽多不開眼之人,你放心出去就是,無礙的。”
想什麽來什麽,王康正好想出門搜集點能量呢,這師傅可真貼心。
應天府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人流如瀑,車馬如織,整個應天府附近河流眾多,多年來風調雨順,百姓富足,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王康帶著四女出了多年未出的巨鯨幫大門,見到種種喧囂熱鬧,頗感物是人非,晃隔如世。
今時不同往日,他和四女都長大了,尤其是王康,年僅十二歲的他,現如今也是身高六尺,算是個小大人了。
再加上這些年宜居養氣,全身上下散發著文人的書卷氣息,再加上那一身青衫,若是再手執一把折扇,端是一副翩翩少年公子的做派。
“小太爺,咱們去那和尚廟做什麽?我們可不信佛!”四女之中,開口的只會是春燕,旁邊春妮,不到關鍵時刻她並不會吱聲,安靜的很,至於小花小燦那兩個悶葫蘆,除非王康主動開口問,她們才會開口回答,不然的話,這倆女子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
“咱們去和尚廟看看,看看那些小和尚念經,看看他們見到如花似玉的小姐姐,會不會臉紅,會不會想著還俗娶媳婦。”王康促狹的回道。
“小太爺,哪有你說的這般,那幫和尚天天只會念經,都還俗之後,他們靠什麽養活自己?”春妮對外年的熱鬧也是目不暇接,仿佛第一次來到應天府一般。
“靠化緣唄,這年頭有錢人多,吃齋念佛的富貴人家也很多,到哪裡不是座上賓?”王康雖說足不出戶,但是也知道大戶人家都喜歡在後院弄個佛堂,
就是他們自己不怎麽參拜,在佛堂裡安置一兩個佛家弟子,也能是家宅沾沾佛韻,外人來一看,這家人就成了積善之家。 女眷不能入寺,只能在山下接待小院等著,這是香油錢沒有捐足的緣故,王康來此地並不是真心禮佛,在知客僧的帶領下,他只是隨便遊覽了一圈,記住哪些佛像在哪些位置,等著晚上再來。
“小師傅,我自己轉轉就成,你去忙你的吧!”王康進門之前給了二百兩銀子,立馬被這些和尚看做冤大頭,想盡辦法都想讓他再捐上一些。
“施主客氣,貧僧這就告退。”
寺院佔地不少,布置磅礴大氣,就是跟以前那個靖王府也不差上下了,這裡的和尚各個面色紅潤,跟西北那些百姓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位小哥,可否問個路?”
突然被人打擾,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到一位二十多歲豐神俊逸的書生,王康擺擺手,“不好意思,這東林寺我也是第一次來,不清楚方向。”
“哦?倒是在下唐突了,閣下不是來求簽問卦的?”
王康搖頭,“不是,在下只是出來散散心而已。”
“我看小哥書卷氣息濃厚,俊朗飄逸,不知是哪家俊才?”
王康咧嘴一笑,這讀書人就是會說話,一見面就成了飄逸俊才了,“不才王康,字德壽,關西人氏,不知閣下……?”
“區區在下龐逸才,字潤中,應天府龐家,見過閣下。”這家夥看不出王康的年齡,並沒有因為他有字號懷疑什麽,看起來很是灑脫。
“德壽兄,你們關西考生不是該去順天府應試麽?怎的來到了應天府?”
“科舉?考試?小弟並未參加科舉,難道這東林寺的諸多考生,都是來問前程的?”王康恍然大悟,每次科舉考試,考生們也想討個好彩頭,這點很正常。
“哦?我輩讀書人當以報效家國為重,小哥怎地無心科舉?莫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龐逸才此話一出,王康瞬間就懶得接茬了,不過他還是擺了擺手,“在下來到這江南之地,隻為學武健身,期望在未來能遊歷天下,體味民間疾苦。”
龐逸才一聽,立馬對王康躬身行禮,“想不到小哥志存高遠,當真讓在下汗顏,佩服,佩服!”
特麽的,這家夥出口成章,動不動就是高大上的褒義詞,讓王康有些力不從心了起來,“閣下不急著去求卦了?”
哪知那龐逸才折扇一抖,昂頭挺胸,一臉自信說了一句,“中舉自是不難,只不過這名次卻很關鍵,若是不巧馬失前蹄,家裡人臉面不好看。”
靠了,這個逼裝的,王康隻想轉身離去。
“那在下就提前恭賀兄台獨佔鼇頭,一鳴驚人了!”
跟這種人聊天,腦細胞都要死一大堆,王康眼神搖擺,想著尋個法子離開,可沒成想兩三個書生徐徐走來,熱情的跟龐逸才打招呼。
“潤中,潤中,我等尋你不見,就知道你不曾熟悉路,哈哈,看來在下果然猜的不錯。”
龐逸才轉身看到三人,臉上笑意不減,“失策,失策,明日狀元樓飲酒,我請客,給各位賠罪。”
“這位仁兄是?”這幾個人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讀書子弟,一個個氣宇軒昂,儀態不凡。
“這位是王德壽,腹中才情橫溢,胸有大志, 也是碰巧,剛剛問路認識的。”
“幸會,幸會。”
“在下魯斌,這是劉岩,朱懷安。”
王康無奈,也只能跟著抱拳,“幸會,幸會。”
“今日苦慧大師正在閉關參禪,怕是不能在解卦,幾位,不如去鳴鳳樓會會諸位同窗,如何?”
“好,正有此意!”
“同去同去!”
王康為了進寺,可是花了二百兩銀子,哪能啥都沒乾,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在下還在等人,這就不去了,若是有緣,咱們再會!”
龐逸才看到王康推辭,也不為難他,“不知閣下暫居何處?若是有時間,咱們一起出去踏春豈不更好?”
王康隻當他這麽一說,“在下在巨鯨幫習武健身,掃榻以待。”
告別了幾人之後,王康擦了擦腦門上不存在的汗水,“娘的,說個話都這麽累人,還得一邊說一邊想,費老鼻子勁了。”
悠哉遊哉遊蕩了幾圈,王康記下了東林寺的大致路線和武僧駐守重地,隨後去了禪院休息。
夜半時分,當大家都睡熟以後,他開始起身出門,開始了掠奪大業。
掠奪香火跟掠奪實物不一樣,只要王康把手放在佛像上就能收取香火,整個慈恩寺一共五百多尊佛像,無一漏網,全被他搜刮了一遍。
只是到了大雄寶殿的時候,乾坤壺卻主動開口了,“小子,這大佛不是鍍金,而是純金的,你要不要?”
“我靠,這麽大?”王康瞬間震驚了,高一丈多的坐佛,這特麽值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