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忙忙碌碌兩三天,這才把宅子打掃乾淨,再加上王康時不時的增添家具,只要通通風,大家就不用再住在客棧,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家了。
不錯,就是家,新家!
寧古塔的宅子賣了,京城的宅子是洋鬼子安排的,只有這裡的宅子才能算是一個家,畢竟是自己花銀子買來的。
“夫人,你還別說,這德福花銀子雖說花的冤枉了些,可是這宅子看起來就敞亮,不差,哈哈哈哈,不差!”
看喜來樂心裡滿意得很,賽西施這些年跟他東奔西跑,也沒過上啥好日子,好在現在又安穩了,她也是笑容滿面!
“師傅,我德福可是您一把手教出來的,眼光哪能差嘍?只不過白白挨了一頓打,想想都虧的慌!”
喜來樂聽到德福這麽說,漸漸收起了笑意,臉色一寒,“怎地?師傅打不得你了?”
“嗨,老頭子就算了吧,咱們這算是喬遷新居,德福也是馬上當爹的人了,給孩子留點臉吧!”賽西施挺著腰慢慢往這邊挪著步子。
王康一看,立馬捂臉,這才倆月呢,師娘就這麽走路,再等幾個月那還得了?“唉,女人呐!”
喜來樂一看賽西施插手,原本不是他的錯,他也會老老實實承認,十足一個寵妻狂魔!
“夫人說的是,夫人說的是!咱們這就進屋吧?”
不過王康還是躲不開,他這次來是有要事要說,“師傅,您看咱家這門牌上該怎麽掛?是喜府,喜宅?還是掛一笑堂?”
喜來樂臉色一變,“混說什麽呢?那府字那宅字豈是老百姓隨便用的?咱家有沒有官身,自然是掛一笑堂的牌子,到時候把那個門房改成藥鋪,咱們爺仨就在家裡行醫!”
如果掛一笑堂的牌匾倒是簡單了,因為一笑堂和食為天的牌子都在,這夫妻倆寶貝的跟個什麽一樣,走到哪帶到哪,只要從空間裡取出來,就能直接掛上!
傍晚的時候,那牙子老馬如約把人送到,喜來樂這才親自和他談論藥鋪的事情!
不過這回德福沒來要錢,喜來樂行醫幾十年,身家不小,自然不會因為一點銀子來向徒弟伸手!
不過這不代表王康不表示,不論是誰,一人一千兩銀子零花,至於師傅師娘,一人一大箱子奉上。
“我說德壽,你師傅我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銀子有啥用?你說這上萬銀子擺到家裡,多讓人不放心?”
王康都三十多歲人了,哪能不知道好歹?“師傅,我這邊什麽情況您清楚,說不準哪天我不在家,你們用銀子的時候方便不是?”
“你還要出去跑?”喜來樂自從知道了王康的秘密,倒是不為自家徒弟安危擔心,只不過這學醫一事可耽擱不得!
“最近一兩年應該不會,我會好好跟著師傅學醫的!”
喜來樂倒是不擔心王康的學習能力,因為王康早就把那些醫書和藥方背得拱瓜爛熟!
“那就成,德壽啊,經這麽一次奔波,師傅我算看出來了,不服老不行嘍,這成都府,怕是師傅我這輩子最後一站了,以後就是想跑也跑不動了,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老頭子這一身本事,盡數傳給你們師兄弟!”
王康頓時肅然起敬,人都說五十而知天命,這個年代的人壽命普遍不長,五十歲確實是老了!
“是,師傅,徒兒定不教師傅失望!”
接下來的日子,喜來樂一邊張羅醫館,一邊教兩個徒弟一些為人處世細節,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那教得,可都是他幾十年來積累的江湖經驗! 王康雖說都記下來了,但是以他的驕傲,有些事情還真做不出來!
沒辦法,骨子裡有些東西不允許他那麽做。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說很多小孩子都和父母親人撒嬌賣萌,親熱勁,粘糊勁那叫一個討人喜歡,但是王康他們那一代人不會。
他們堂兄弟五個,自小就把自己當大人,從小到大就沒有求饒這麽一說,骨子裡就沒有伏低做小這麽個概念,在外面受了欺負,他們只會自己想辦法掙回來,在家裡挨了打,也是站著讓父母打,從來不哭,從來不避!
只是經過上回猝死,經過上回父母親人的別離,再加上這種神乎其神的空間和穿越,一切的一切,徹底打斷了他對自己的定位,在喜來樂救他一命之後,他才會在心神恍惚之下下跪拜師!
說真的,那段時間是他最最脆弱的時候,也就是那個時候,喜來樂和賽西施闖進了他的內心,觸動了他某根心弦。
好在,這一切安定下來了,他王康再也不用去耗費心神,為了銀子而犧牲健康,不用再去勞心勞力的去記憶那些客戶信息了。
就比如現在,他只要用身體去記憶各種病症和如何開藥,用這種最慢,最笨的方法去熟悉中醫就好,好讓自己的大腦,自己的身體,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還要留著有用之軀,去等待那虛無縹緲的回歸,他還要回家贍養父母,順便照顧那笨頭笨腦的傻妹妹!
……
年關將近,一笑堂雖說新開,在這裡沒幾個親戚,但是一家人怎麽也不能在年關虧待自己。
這些天除了忙活醫館建設之外,他倆天天上街,整天大包小包的往家裡買。
王康更是四處尋找一些空間裡沒有植物,使勁往裡面移植,果樹,藥材,苜蓿草。就連活的魚蝦水產,蜜蜂,他也是弄了不少!
直到他將所有的常用的藥材移植了個遍,尤其是那些多年生的藥材,人參黃精,黃薑之類的,各都種了一大片,直到空間裡沒了空地,他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不是他不想再搞了,而是他想看看著空間到底會不會因為某個條件發生變化。
無他,因為這空間能將他帶來這個世界,那是不是只要滿足某一個條件,只要觸發了這個條件,他就能回去呢?
但是這麽久以來,他所有的試探都成了白費勁,這不得不讓他沮喪。
不過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最起碼他發現了一個現象,比如他多年用腦過度,那花白的頭髮變少了,喜來樂在空間住了一個月也是如此。
就連師娘賽西施和德福老婆都有了身孕,這說明他這一翻忙碌,應該是觸發了某個條件。
“只是,還不知道這個條件到底是什麽!”
“夫君,師傅讓你練字,你怎麽又在發呆?”嬌嬌抱著妞妞走過窗台,對著發呆的王康叫了一聲。
“唉,這萬惡的毛筆,怎麽能如此難控制?”王康想吐槽不是一兩天了,可是這玩意根本不隨自己的意志而改變,強的跟頭驢似的,搞得他寫字越來越難看!
“康叔叔,要不妞妞陪你寫吧?妞妞可乖了!”小丫頭片子抱著餅子一臉的希冀。
“行啊,你來陪我寫,咱們三個一起學習!”
等到金山嬌將妞妞放下,準備好紙筆的時候,王康這才開口道,“妞妞還是不願放下饃饃麽?”
金山嬌搖了搖頭,“不行,她一直記著等她媽媽來找她,若是饃饃丟了她媽媽就找不到她了。”
“唉,這可怎辦?饃饃都發霉了,這還是大冷天,若是夏天可怎麽辦?”
金山嬌也是無奈,“或許再長大點就好了吧,小孩子這個年歲不鬧騰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想怎麽樣?”
“那你就給她重新烙一個差不多的,換一個總行了吧?”
誰成想嬌嬌搖了搖頭,“早就試過了,一換她就哭鬧。”
“那就弄個錦囊,把餅子裝到裡面給她掛脖子上行不行?”
金山嬌果斷放下筆,尋著針線籃子就開始裁剪。
“妞妞,來,康叔叔教你畫小豬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