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還是同樣的碑,蒼涼古樸。
但在天瞳視角下。
第一塊石碑表面,多了一些玄奧的紋路,並且有著金色的氣流,在符文之間穿梭遊走。
在石碑的中部,還有著一個半米高的透明金人。
透明金人並非靜止不動的圖案,而是像動畫一樣,在石碑內部,反覆演練一種羅豐從沒有見過的武學。
不止第一塊石碑。
第二塊,第三塊....所有七塊石碑內部,竟然都有一個透明金人,在不停演練武學。
而且。
每個透明金人演練的武學招式都不相同。
“這些透明金人難道就是石碑隱藏的奧義,他們演練的,就是完整的天風七式?”
羅豐不禁猜到。
“這些金色紋路和金色氣流又是什麽東西?”
羅豐又被石碑上的符文給吸引。
石碑上的金色紋路很神奇,他們中間遊走穿梭的金色氣流,不是內力,也不像先天罡氣,而是一種更神秘的東西。
在天瞳視角下。
金色氣流一直在那些金色紋路中來回穿梭,透明金人也在反覆的演練武學招式,沒有停止。
可見。
石碑上的這些景象,並非因為是他開啟天瞳才產生的,而是一直就存在。
但。
無論是他羅豐,還是先天宗師楊行風,都是察覺不到。
“我不過是後天九重,發現不了很正常,楊行風可是先天五重的宗師,他怎麽也發現不了?”
這一刻,羅豐真的被震撼到了。
顯然。
李天風這位神仙人物的手段,已經通玄,步入了讓先天宗師都無法觸碰皮毛的地步。
“傳說李天風已經超脫先天,達到了更高的神仙境界,現在看來,怕是真的。”
一面觀察石碑上的神奇景象,羅豐一面在心裡感慨。
別的不說。
單是能把武學招式,以這種動畫演練方式,存儲在七塊石碑之中,就絕不是先天境能夠做到的。
也難怪。
千百年來,沒有人可以悟透完整的天風七式。
石碑上的文字雲遮霧繞,理解起來,肯定和李老神仙的本意有偏差。
自然,也就無法完全參透了。
但,他羅豐不同。
天瞳視角下。
他看到的這些透明金人,才是天風七式最原本的奧義。
“我或許可以學會完整的天風七式,達成千百年來,沒有人實現的成就。”
羅豐瞬間激動起來。
天風七式乃是李老神仙的絕學,連楊行風這樣的人物,都如此向往垂涎。
他要是能學會全部的天風七式,實力必然再次提升。
這樣想著。
羅豐又仔細觀察了一遍七個透明金人,發現每個透明金人在演練武學招式的時候,體內都會有金色氣流遊走。
而且,路線、方式都不相同。
羅豐很快就斷定。
這些氣流遊走的方式,正是每一招對應的運氣法門。
“我一定可以學會完整的天風七式。”
這一刻,羅豐信心爆棚。
上次。
他通過觀摩楊行風比武,學會了空明拳,這次的天風七式也一定可以。
“從哪塊石碑開始學呢?”
羅豐的目光在七塊石碑上來回掃視。
“就先學第一塊石碑上的破罡式吧。”
透明金人演練的每一招,
都比空明拳要複雜玄奧,相比之下,第一塊石碑上的破罡式,是最簡單的。 羅豐集中精神,開始認真觀看、記憶第一塊石碑上,那透明金人的演練。
一刻鍾後...
羅豐將透明金人的演練過程,完整的記在了心裡。
“貪多嚼不爛,先回去,把破罡式學會,在學其它六式。”
掃了一眼另外六塊石碑,羅豐散去了天瞳術。
這時候,楊行風發現羅豐還在禁地這裡,沒有離開,又回過頭,好奇地看向他道:
“小道士,你還沒走,怎麽,你也想學石碑上的武功?”
我不只想,我還學了...
羅豐淡淡道:“晚輩確實好奇。”
楊行風露出讚賞:“小道士,你倒是不遮掩,也是,這碑上記載的,可是李老神仙的絕學天風七式,整個南越國,哪個練武的人不好奇?”
“不說學會全部的天風七式,誰要是能完整掌握這七塊石碑上的一招,登臨江湖巔峰,也只是遲早的事,甚至超脫先天,達到神仙之境。”
“可惜,天風七式太過玄奧,千百年來,無人做到,就連你們天風觀的逍遙子,苦塵子這些九品大宗師前輩都沒參悟透。”
“小道士,你一個雜役弟子,有這個想法志向可以,但你沒可能學會,不要浪費時間,如果你能像我這般,二十五歲成為宗師,或許還有一絲可能。”
“言盡於此,小道士,這裡不是你能久待的地方,我要練功了。”
楊行風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段。
看得出,對於能夠參透天風七式,他還是很自信的。
呼...
沒有理會羅豐,楊行風開始運轉罡氣,試驗自己剛才的參悟是否可行。
一時間。
碑林這裡便是被水流一樣的先天罡氣籠罩。
羅豐感受到身上多了一絲沉重的壓力,有些明白,吳寶才為何會產生心理陰影,不敢來送飯了。
就連他這位後天九重的武者,此時都有些不想久待。
“碗筷只能下次來的時候帶回去了。”
見狀,羅豐也是不在停留,退出了碑林。
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再次開啟天瞳,看了楊行風一眼,頓時發現,楊行風的運氣方式,同透明金人演練相差甚遠。
顯然。
楊行風這位號稱武癡的大宗師,還沒有碰到破罡式的門檻。
.......
羅豐離開碑林這裡沒多久, 觀主陸安和傳功長老兩人出現在碑林入口。
看著石碑下潛心參悟的楊行風,陸安淡淡問道:“師兄,你說,這位楊居士這次能否悟到祖師的一式絕學?”
傳功長老搖頭道:“難說,這位楊居士天資超凡,說不定真能悟到其中一式,不過,連前輩逍遙子,苦塵子這樣的九品大宗師都沒能做到的事,也不好說。”
陸安無奈歎道:“天風祖師,你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傳功,這都一千年過去了,若是在沒有人悟透碑上的奧義,天風七式的威力都要被這個江湖給忘了。”
傳功長老也一臉唏噓道:“可惜了小師叔,如果不是心魔所困,神志不清,或許已經悟到了其中一式。”
陸安憂慮道:“師叔他,已經十年沒有踏出過後山石洞一步,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出心魔,恢復神智。”
傳功長老眼裡露出哀傷:“小師叔能從天懸峰一戰中活下來,已經是幸運了,那麽多的宗師死在天懸峰,有些連屍骨都找不到。”
陸安哀歎道:“是啊,天懸峰一戰,太慘了,好在那些前輩沒有白死,重創魔教,挫敗了他們的陰謀,這麽多年,不敢在拋頭露面。”
傳功長老憂心道:“陸師弟,魔教不會甘心失敗,一定會卷土重來的。”
陸安氣勢變得凌厲:“如果真有這麽一天,我們就在像師父他們那樣,持劍下山,和魔教殊死一搏。”
“只可惜,我資質不夠,悟不透天風七式,否則,必把魔教殺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