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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夜色》第1回第2章剛涉世熱氣方剛閑淡人無事不閑
  我回頭一想的,是不是自己太偏激了,小說畢竟是小說,而且不是嫻然寫的,我怎麽衝她放矢。幸而玲子用一句話結束了這個小小的辯論問題。

  “好了,好了,兩位都很有學問。一個是才子,一個是佳人,可你們再不吃飯,才子肚子中就無“菜”,佳人就成了芭蕉。”

  肖佩姣聽了,歪著頭問玲子,“姐,人怎麽成了芭蕉呢?”

  玲子說,“是古人的話,我怎麽明白。”

  “是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吧!”

  “是,是,就是這句。不是這句,我要說的是那一句!”肖佩姣被眼前近於自言自語的人弄糊塗了,怎麽是這句,又不是這句,是那一句。到底是哪一句,眉頭緊皺替說話的人著急。

  我想了想,玲子是用了“才”和“瘦”字作的字眼,那麽瘦對應的應該是那句。

  心下明了,於是說,“是不是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對,對,就是這句。我也納悶人怎麽成芭蕉了。你真太有才了,我想說什麽,你好像全知道。”說的大家都笑了。

  此時黎子站起來,苦著臉,舉著茶杯,說:“來吧!乾杯。”

  吃過午飯,已經下午二點半了,時間還很富裕,眾人商量下一步該怎樣玩。有說去溜冰場的,有說去K歌的,有說隨著大家的。我是沒什麽意見,經過剛才和嫻然的爭論,心情很是低沉。溜冰場平常都不去玩的,何況此時好像被什麽壓抑著,憑他們商量去吧。

  最後眾人一至決定,先去唱歌,然後去溜冰。原因是剛吃過飯,不易劇烈運動。

  黎子帶領著找了熱鬧的一家,八九個人要了一間中型包房。讓玲子領眾人先進去,黎子卻一把拉我到外面,涎著臉喊救命。

  我看著他問,“你帶的錢呢?”

  “身上只有五張,吃飯用了四張,就剩這一個偉人了。”黎子甩了甩手中的鈔票,表示財盡於此了。

  “這要多少錢?”

  “三百八十八”

  “中號的房間?”

  “小號二百八十八,肯定坐不下。”

  “這老板很會做生意。”

  “那裡,老哥,人家還送紅酒和果盤。”

  “你還吃的下。”

  我沒好氣的看著黎子,掏出錢包翻了下,裡面六張一百,一張五十,還有些零錢。

  黎子高興的把六張一百的全抽了去,拿了五張,塞回一張說,“有你在,很踏實。”

  和黎子走進大廳,音響震耳的聲音向兩個耳朵湧了過來。大廳霓光燈的下面是晃蕩著腦袋的男男女女,中央的主持台上,一個黃頭髮的青年正對著麥克風叫嚷著。青一色的青年才俊,這裡是他們的樂園,隨著節奏,搖擺著歲月,燃燒著青春。那些扭累的男女,聚在大廳左邊吧台,或坐,或斜靠,或爬著護欄,似乎意興未盡,下一秒就要加入其中。

  越過大廳,穿過人群,包房已隔離開來,走廊內不同的吼聲迸裂出來。相對來講這裡空氣的壓力沒有大廳那麽強,不似那般每一個聲都打在胸口上。

  認清房號走了進去,嫻然和高潔拿著話筒正唱著。我選了靠裡首的位子坐下來。高潔停下來,抬頭看著黎子說:“你們來了,她們都不唱,只有我一個人唱,你現在要唱五首才行。”

  黎子笑著說,“好啊,嗓子正癢著哩。但每個人要先選一首,唱過後,我再來,你們把這首唱完。”

  眾人都同意了,一下子熱情起來。

每個人都選了一首自己會唱的歌,我沒選,也沒被勉強。高潔又連續選了五首,嫻然兩首,黎子也把他的幾首一起輸入點唱程序裡。  下面該到玲子唱了,一首女人花。沒想到她的歌聲很是好聽,音調流暢,節奏穩重,幾乎接近原唱版的音域。忍不住鼓了鼓掌。

  高潔拿眼睛瞪了瞪說,沒事一邊晾著,別打擾人。我頻頻點點,緘口不言。

  唱歌對年輕人來講,真是一件陶醉的事情。這個時代是八零後的,在座的八九個人大多是八零後。每個人都扮演著什麽,工作,掙錢,創新,趕著潮流,推動著時尚,跟隨社會的大步伐。

  一邊想著一邊把目光投向嫻然那一方。她,是怎樣一個人呢!正巧嫻然也把眼睛對著我。兩個人相視了幾秒,我衝她笑了笑,各自收回眼神。我似乎看到了茫然、看到了無奈、看到了幾絲鬱憂的情結。我驚呆了,這就是她麽!一個嫻然文雅的女孩,若說招人喜愛,那她是一定的!

  眾人都正自忘情地歌著,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兩個人。我知道,這個叫嫻然的女孩,對我是有好感的。正如我對她有著想親近的想法一樣。

  此時,該到高潔在唱了,一曲過後,轉到嫻然面前,而她並不接話筒,對著高潔說,

  “突然想起來有件東西要買,你一起去嗎?”

  “老姐,人家的興頭剛上來,趁今天練練嗓子,其他事等一會嘛,哦!”高潔近乎撒嬌的說。

  “是剛想起來的,恐怕等會又忘了。”

  “喲哎,你可真是我的女神,陪你去,好了吧。”

  說著高潔就要起身。

  黎子著急的走過去,攔著不讓走,忽的把目光投向我。

  見他這樣,知道這小子的心眼,於是仰著頭給嫻然說,“這樣吧,他們正唱的高興,你看我陪你去怎樣?”

  高潔看了一圈,似乎舍不得離開的樣子,咂了咂嘴說:“你是個壞人,把我姐交給你不等於送進了魔掌。”

  我自嘲地縱了縱肩膀。嫻然卻說,“這樣也可以,你就繼續唱吧。”

  高潔同意了,又不放心,指著我說:“壞人,我姐交給你了,不許像剛才那樣欺負她,回來她說半個不字,有你好瞧的。”說完再哼哼的加上兩聲。

  我連連點頭,把她交給我,肯定會完整無暇回來的!

  於是我和嫻然一起,逃離了這不太適宜的地方。走出門口,我重重呼了口氣,一看嫻然,也如釋重負的樣子。我和她相視一笑,問道,“打算去哪裡買?”

  “先走著看看吧。”嫻然輕松的說。

  我跟在嫻然身後,從一個商場轉到另一個商場,足足走了快一個小時。我對自己說,耐心,一定要有耐心。前面走的人勁頭似乎十足,她怎麽能體會跟在身後五六步遠的人的心情呢。

  嫻然突然停下,回過頭來說:“我們之間有矛盾啊!”

  “沒,沒有呀!”

  “那怎麽跟的遠遠的,很不樂意?”

  “我、那裡,我在看風景。”

  “是嗎?不跟上來?”

  “哦!”

  這究竟是誰欺負誰啊,回去得找爆炸頭算帳。

  雖然我答應著,可腳下仍離她三四步遠慢慢走著。

  終於,嫻然在一個賣髮夾的櫃台停下,我趕忙跟上。

  仔細看櫃台內的髮夾,這麽簡單的東西,做出了五花八門各樣的款式,整齊的排列著,價錢都標注一百多一個,不禁咂舌。再看嫻然,正認真的左看右看的挑著。

  見顧客光臨,女服務員熱情的指導:“靚妹,好靚的髮型。這些髮夾都適合你,這有水晶的,這個是琉璃,這個上面有珍珠,還有這個剛上市帶銀飾的。你真漂亮,戴起來都好看,選一個吧。”服務員指指點點地塞了嫻然一手髮夾。

  嫻然問我道,“你覺得我戴髮夾好看麽,幫忙選一個,我相信你的眼光!”

  我看著她如瀑布般拉直的秀發,說:“當然,你戴上髮夾肯定會更完美。”

  嫻然選了一個水晶色的髮夾扎了起來,問我怎樣!

  “剛才是朦朧的美,現在就是鮮明的美了!”

  嫻然笑了笑,取下髮夾還給服務員對著我說,你可真會講話。並表示太貴了不買。

  服務員臉上掛滿笑容,口中連連說:“不貴,不貴,在別的地方哪有這麽好的髮夾,這個再給你打個折,零頭抹去,收你99得了,你男朋友都說好了,他的眼光很不錯!拿一個吧,漂亮都是打扮給人看的!”

  這番話貌似讓嫻然不悅,更加執意不要,幾欲要走。我見她是真心想買的,因服務員那句“你男朋友”說的我兩人尷尬,便隨手抽出一張百元遞給服務員。

  嫻然還要固執己見,服務員早收了錢,把髮夾打了包,裝了盒子,笑咪咪地遞了過來,嫻然接住隻好作罷。

  買了髮夾,嫻然還接著逛著商場,我緊跟身後。在商場的一個電梯門口,嫻然看著前方,幽幽地說:“你很大方,經常這樣給女孩買東西嗎?”

  聽她如此說,我不由來氣,重重的回了句,你是第一個。

  “對不起!”嫻然小著聲說,周圍沒有別人,我聽得很清楚。

  “沒必要說對不起!”

  “我是指中午吃飯的時候。”

  “那,你又沒做錯什麽。”

  “我不該和你爭。”

  “是我太偏激了,不應該衝你大聲說話,應該是我說對不起。”

  “不,你說的很對。你的看法很獨到,也很現實,世界不就是這樣的嗎,你說呢!”

  “是麽!我就是這樣的性格,經常的得罪人呐!”

  我笑了笑。

  “我不覺得,從你的話中就能學到東西。”

  “別人可不這麽想。”

  “那是別人不理解你。”

  “你呢,你理解麽!”

  嫻然不回答,恰好走到一個拐角處,我落下了幾步,再追上去,便不好意思再問了。

  嫻然似乎對我生氣了,只顧在前面走著,也不理我,我心中想,要不要上前道個歉,剛才問的太冒犯了。

  此時,走到了商場女裝區,到處是女人的衣服,弄的我手足無措。嫻然在前面走走停停,我落在後面跟著,她走我走,她停我停。

  我忍不住了,因剛才的無理,決定向她道歉,我加快腳步向前走去。突然,一個人攔住了我。他穿著製服,戴著大簷帽,是商場的保安。那保安五短身材——五短者,雙手短,雙腳短,頸短也——一雙小眼睛,酒糟鼻,張著手喝了一聲,“你,幹什麽的。”

  “買東西的。”我看了看周圍說。

  “買東西,身上這衣裳不是買的吧。”

  “不是,是一個朋友的衣服。”我看了看露出半截手臂的袖子說。

  “你朋友對你可真好。現在,跟我走,到保安室去。”在保安的臉上,並沒有看出什麽東西來。

  “去那做什麽?難道我們認識麽?”

  “等會你就認識了。我懷疑你是個慣偷。”保安神氣的說。

  “你沒認錯人吧?”

  “現在你可以保持沉默,到保安室再說。”保安一付不罷休的樣子。

  “那好吧,隨你高興。”

  我攤了攤雙手說。

  還沒到保安室門口,那小眼睛保安就衝著裡面喊,快出來幾個,有重犯審問。

  有人打開了門,讓我和小眼睛進去,又關上門,反鎖了起來。

  房間裡有四五個人,剛才應該在閑聊天,現在一起圍著小眼睛問是怎麽回事。

  小眼睛保安對著眾人說:“這小子鬼鬼祟祟的被我抓個現場,肯定是個慣偷。”

  我聽他這樣說,心中好笑,看旁邊有把空椅子,拉過來一屁股坐下。

  只見其中一個腆著大肚子的中年胖子看了我一眼說,“小眼,這次沒認錯吧?上回抓回的那個人可沒少連累大夥。”

  “這次絕對沒錯,你們看他身上穿的衣裳。”小眼睛斬釘截鐵地說。

  眾人隨著他的話,都一齊望向我。這時候就有一個二十多歲圓臉的保安走到我面前,用腳踢了踢椅子說,起來,起來,這地方是你坐的嗎。

  我站了起來,看著圓臉,他隻到我肩膀那裡高。再看他圓墩墩的臉上,還有幾塊橫肉顫著,在這張圓臉上,鼻子顯得格外小,似乎是塌了下去,沒見到鼻梁,像是用手一捏就會軟掉一樣。心中不免厭惡,恨不得一拳打了過去,把他貼到牆上。

  我不說話,用眼角冷冷看著討厭的人。其中有一個四十來歲,瘦長的臉,看似有些老成的中年保安走過來對著圓臉說,“你這是幹什麽,坐吧,可以坐,當然要坐下。”

  瘦長臉的保安一邊說著,一邊示意那個中年胖子準備筆紙要問幾個問題。他拉了把椅子,就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我仍站著,冷冷看他們的表演。

  瘦長臉保安探起頭,說,“你有身份證嗎,結婚證,哦,對了還有工作證,我們都是按章辦事,這些總應該有吧。”

  我耐著性子說:“非常讓你失望,這些都沒有。”

  “啊,可以理解,畢竟沒有人天天把這些帶在身上,很麻煩哩。是吧。”瘦長保安一付了然的神情。

  這是一張什麽臉呢,在他的臉皮底下,難道藏著惡毒的陰險的面目嗎。看著他這樣親和的笑臉,任何人都會放松戒備,如果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很可能認定他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吧。

  我冷笑了一聲,並不理他。

  瘦長臉保安笑起來,“那就說說姓名,年齡,住址,這些可好辦,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噢,對了,還有你的綽號,這個很重重,比方彪哥、飛頭、別人都是怎樣稱號你的,這個很重重。”

  “這些更不能說。”

  “哦,為啥,要保密啊。”

  “我是為了你好,阻止你犯罪。”我嘲弄著說。

  “哈哈哈哈,你們聽,這可真好笑,他還要為我好,怕我犯罪,這可真是能笑一天啊,還要阻止我犯罪。”瘦長臉回過身說著,引得他們一陣嘲笑,似乎看到了今年最傻的人。

  我鄙視地看著他們在那笑著。有人笑的像鴨子的叫聲,有人是從喉嚨裡滾出來加著重喘,還有人拍著桌子,像是從父母那得到遺產一樣高興,幾乎笑出眼淚來。小圓臉卻是從鼻子裡哼出來,這很令人詭異。

  瘦長臉收住了笑聲,把頭貼過來說,“像你這樣頑固的,你知道警察叔叔是怎樣對待的嗎。就這樣,就這樣。”

  瘦長臉說著邊做著打人的動作,房間裡的人又是一片笑聲。看著他滑稽的蠢態,我不由也笑了,小圓臉就待伸長手來抓我衣服。

  門突然開了。進來一個四十多歲,戴著眼睛,穿著西服的男人。房間裡正笑著的人立馬停住動作站起來喊經理。

  經理把手中的鑰匙拔很響響的,走到中央,掃了眾人一眼說,“怎麽鎖著門,是誰抓的人?

  ”

  小眼睛從眾人中走了出來,說,“我,看見他鬼鬼祟祟的就帶了過來。”

  經理看著小眼睛,嚴厲的說,“誰讓你抓的。”

  小眼睛縮著脖子,小聲到,“他是個小偷。”

  “你看見偷東西了。”經理沉著氣。

  “沒,沒有。他可能是劫色。”

  “扯蛋,人家的女朋友就在外面。你,還有你,你們寫個反省書,明天早上交給我。”經理憤怒的指著眾保安,並向我陪著笑,(此人臉色變化可謂快也)“真對不起,這是他們的職責,對你的打擾非常抱歉,希望沒有影響到你。請你原諒。”

  我平靜的說:“沒什麽,他們只不過很無聊,找樂子而已。”

  說完,也不等經理再說什麽向門口走去,身後響起經理訓斥下屬的聲音。看來這確不是我該來的地方。

  剛出門口,就見嫻然在那裡,一臉焦急的迎上來,問他們有沒為難我。

  看她著急,又想剛才若不是一心為了追她也沒這事,就有意捉弄她一下,說,“快跑,等下還要找我。”

  說完一溜地向前跑去。嫻然慌了,趕忙也在身後跑了起來。

  跑到大街上,回看嫻然氣喘籲籲在後面跑來,剛才那個商場經理說我的女朋友,就是她吧,我呵呵地笑了。

  嫻然追上來,著急地問,“你真沒事嗎?”

  “沒有,這都是一場誤會。”我微笑的看著她。

  “那你跑什麽,累的我在後面追半天。”

  嫻然嘟著嘴。

  “跑,跑什麽呢,這個世界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 又能跑到哪去。”我不無感觸的說。

  嫻然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看我,頓了頓她說,“回去找他們吧,天快黑了,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了。”

  我答應說好,反正我到哪都是閑人。兩個人沉默地走著,各自想心事。

  嫻然的手機響了,是玲子的來電,我趕忙接過來,問她們在哪裡。玲子說在溜冰場,讓我們趕快過去,還要帶些錢。又問她在那個溜冰場,什麽事這麽急。玲子說了大概地方,又說電話裡講不明白,去了就知道,掛了電話。

  聽她語氣著急,暗自納悶,錢已經給過黎子,還會有什麽事。嫻然問我,又向她說了一遍。她也理不出頭緒,兩個人加快了步伐。

  和嫻然來到溜冰場入口,剛要進去,卻見玲子在對面一個路口朝這裡拚命揮手,就走過去。

  那是一條僻靜的小道,沒有行人。我們那些人都在那裡站著,有四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堵著路口。

  我問玲子這是怎麽回事,玲子放松了神情,一口氣把事情經過講完:唱完歌我們來溜冰,大家拉著手玩的正高興,旁邊有個男孩衝著高潔飛快滑去,高潔輕松一閃躲了過去,那男孩收不住腳就自己摔倒了,弄破了衣服,那男孩就讓高潔道歉,大家看的清楚,是男孩故意撞人的,高潔當然不乾,對方一下子圍上來四五個人讓賠錢買衣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還在溜冰場,現在都出來了,我哥要和他們打架被我死死拉住,不是就打起來了。你來就好了。

  聽玲子說完,心想怎麽又是不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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