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衙門外站崗的衙役們,正在相互埋怨自家巡撫這麽不通人性,大暴雨的還讓他們站門口站崗。
雖然說房簷夠大,使得他們也用不著被大雨淋到。但是,比起來旁邊門房裡,喝茶,啃雞爪子的同僚們。
這站崗的活兒一對比之下還是挺痛苦。
這時暴雨臨盆之下的街面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了過來。幾個人站住了。
只見丁玲騎在馬上,用真氣隔開了雨水,一臉平靜的帶著十幾騎,以及一隊身穿蓑衣的六扇門捕快,從側面的街上馳過來了。
門口站的那幾個兵懵了。
“你們是哪個衙門的?”此刻門房內聽到了動靜急忙又跑出來了幾人。眼瞅著帶隊的是丁玲。心裡不由的顫。只能硬著頭皮問了起來。
“丁……丁大人。請問這大雨天的有什麽事嗎?”
丁玲聞言直接騎著馬走到了巡撫衙門房簷底下,打了個響指一旁的捕快連忙從文件袋裡取出了一份,王天壽早在三天前就已經準備好的抓捕令。
“看好了你們的頂頭上司鄭國瑞和何長賢涉嫌放走牢房裡詛咒魔教的妖人。總捕頭特地讓我們過來拿人!你們若是想死呢,就攔。不想死一邊呆著配合!”
說完。丁玲一揮手冷冷的說道:“把案冊上的那些家夥統統抓起來!”
“是!”
“大人!大人……”
後堂內,前堂守護的侍從的話還沒有說完。六扇門的捕快一腳上前就把對方踹倒踩在腳下。
“怎麽回事?!”
鄭國瑞以及何長賢二人十分驚悚的望著他們。
隨後十幾個六扇門的捕快提著刀就衝了進來,表情冷漠的望著二人。就像是望著兩具屍體。
鄭國瑞的臉色立刻變了。
何長賢本來還想開口呵斥,不過眼瞅著六扇門的架勢,所有的話又都咽了下去。
“丁玲你……你這是什麽意思!”何長賢此刻嚇得聲音都沙啞了幾分。望著丁玲抬起手來顫顫巍巍的,用一種極為心虛的語氣開口說道:“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嗎?”
丁玲此刻冷冷的說道:“奉總捕頭命令,前來捉拿放走詛咒魔教妖人的主犯:鄭國瑞、何長賢!”
何長賢盡管這幾年吃的身體極為肥胖,可是這麽多年的時間內,他的身體就跟他的智商一般都是空洞的。
此刻,在聽到了丁玲的話之後。兩隻手卻似乎費了好大的勁才停止了顫抖,並且臉上還有汗滴雨般滴向地面。
鄭國瑞這時倒比何長賢硬朗些了,倏地抬起了頭,兩眼緊望向丁玲開口問道:“我是一省州郡的巡撫!他是一省州郡的刑名!”
“按照律法。要逮捕我們需要人證和物證完全具在的情況之下才能進行。否則……”
鄭國瑞一臉冷意的望著丁玲。何長賢聞言立即反應了過來隨即開口叫囂了起來:“對啊。人證物證呢!他王天壽說抓就抓了。他算老幾啊他……”
丁玲聞言一臉鄙夷的表情衝著何長賢搖了搖頭:“不見棺材不掉淚。”
“帶人證、上物證!”
“是!”
門外守著的一名六扇門捕快連忙跑了進來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就跑。很快就和其中一人扛著一個大麻袋就走了進來。
丁玲此刻坐在了一旁。緩緩的說道:“何大人啊。你自己的手下,你自己應該記得吧。打開看看吧。”
何長賢聞言把目光望了過去。
這麽大的麻袋就是一頭二三百斤的豬羔子都能非常輕易的裝進去。然而現在這口麻袋裡裝的是一個人……
何長賢沒有動,一旁的六扇門捕快直接架起來他走到了那口麻袋前。
“打開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天還沒黑呢。你們兩個家夥應該還能受點刑法。”
何長賢聞言身子顫抖的更加明顯了些。隨後雙手顫顫巍巍的打開了麻袋。
“啊!啊!”何長賢猛地往後面一跳,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
“老徐!徐千戶!你們!你們怎麽敢這麽對他!”
麻袋裡裝的自然就是何長賢的心腹,徐千戶。
王天壽事前安排的命令丁玲派專人日夜緊盯鄭國瑞、何長賢二人以及他們身邊的人們。
這其中,徐千戶就是佼佼者。作為何長賢手下,唯一的一個到死都不悔改的家夥。何長賢對於手中僅剩下的這一個能有點兵力的心腹,還是非常重用的。
可是現在呢。
徐千戶的眼睛被挖下來了,鼻子兩半都是六扇門用鐵簽子捅穿的血洞。臉上還全部都是六扇門的捕快們拿最小塊的烙鐵燙出來的印記。
就這已經更加的勁爆了,還有他身體上已經長滿了蛆蟲了傷口。
何長賢見狀當今大叫了一聲,因為承受不了這種慘狀就昏死了過去。
“大人。他昏過去了。”一旁的捕快們感覺把脈。隨後發現對方真的沒死心裡不禁松了一口氣。
如果對方真的當場被嚇死的話,那麽事後的麻煩可是不小的。
“帶回去。 ”丁玲此刻也懶得和癱坐在那裡的鄭國瑞多說些什麽。晃了晃手中的口供。緩緩的說道:“大人。請吧。”
四個捕快聞言便立即上前按住對方,剩下的捕快,直接抬起昏迷不醒的何長賢離開大門。
走到門邊,滿臉大汗的鄭國瑞才突然緩過神來掙扎著賴在那裡,回過頭來大喊了一聲:“冤枉啊!我冤枉……我要見總督大人!我要見廷尉大人!”
“走!”四個捕快直接放倒了把他給拖了出去。
倒是丁玲聽到了對方的話之後,臉上不禁浮現出了笑容衝著一旁的記錄員開口問道:“剛才鄭大人喊的話都記錄下來沒有?”
“完全記錄在案。”記錄員非常明白剛才鄭國瑞情急之下,所說的那些話代表著什麽意義。自然是通過某些小手段記錄的清清楚楚。
而鄭國瑞以及何長賢二人被抓起來的時候,不到半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州府府城。
葉秋白此刻躺在王天壽平常躺著的躺椅之上,表情呆呆的望著下起了暴雨的天空。打了個哈哈百無聊賴的說道:“姐。算上時間。老王他現在應該開始動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