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厚大的青石上面。
那穿著藍白色衣衫的瘦弱女子費力的緊握著一根麻繩,正在交替用力拉扯著木桶,將一桶水從深井裡往上提。
滿滿的一桶水提到了井口,她用一隻手抓緊了繩,空出另一隻手抓住了桶把,有些吃力,但依然穩穩地將那桶水從井口提過來,倒進了身旁一隻空桶裡。
周圍同樣在等待著對方打水的村民們不禁竊竊私語了起來。
畢竟一個沒有孩子,沒有家人的離異女人在這麽一個鄉下小村落裡,也算是茶余飯後的談資了。
這些鄉下嘴碎的老婆子們,最喜歡的就是給人本來就不幸的平生增添各式各樣的設定了。
佩蓉聞言臉色蒼白的搖搖晃晃的用雙手提著木桶轉身就走。
不遠處,站著兩個身穿勁裝的男人一臉不善的望著自己。並且腰間還佩戴著兵器。
自從她和丈夫離婚之後,王生的是死是活都與她沒有任何關聯。
而現在在這種地方能有兩個身帶兵器的江湖中人。很明顯對方此次所來的目的一定與自己有關。
佩蓉此刻調頭就走。回到了家中,還沒有等她把門鎖上之時。一隻胳膊就強行夾在了門縫中間。只見那男人冷冷的說道:“你就是王生的妻子佩蓉吧?”
她很想說不是。然而對上了對方那雙令人懼怕的眸子之後,卻鬼使神差的點頭應了下來。
“是……”
佩蓉的表情極為驚恐的望著面前的家夥們。
只見對方冷笑了一下:“既然是的話。那麽就請佩蓉夫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去、去哪?”佩蓉顫抖的望著他們。
“陰曹地府!”
說完就伸手抓住了佩蓉的脖子。隨後走進了院子裡關上了大門。
“把屋子燒了。”這人開口說道。
一旁的同伴點了點頭。隨即朝著屋子裡走去。
就當他剛剛推開大門之時,迎面一道寒光閃過。
這人仰面倒在了地上。臨死之前,臉上還帶著剛才的那般冷酷的表情。
那人見到同伴倒地,當即反手就把佩蓉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厲聲說道:“是……”
他話都沒有說完。僅僅是露出來一隻眼睛就被一道光芒穿透了腦袋。
只見,一個貴公子打扮的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佩蓉此刻失魂落魄般的癱軟在了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你就是佩蓉?”
聽到了對方的聲音,雙眼從逐漸的黑暗恢復到原樣的佩柔抬起了頭望去。緊接著就吐口而出:“你是……王天壽的妻子葉曼青?”
“不。我是他小姨子。”打扮成貴公子的葉秋白一臉淡定的說道:“你和王生之間有沒有什麽聯系?”
佩蓉聞言臉上的神情逐漸顯得有些黯淡。王生因為替妖魔說情,然後以權謀私被罷免了之後,本來是派流放的。
還是自己找了娘家的關系,費勁心力才把他從牢裡贖了出來。否則的話,真要是說被關押在牢裡的話。
王生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並且下場最次也是個流放。
這一次能把命給撿回來,已經算是他運氣好了。不過命是撿回來了。家裡面的一切資產也變賣的差不多了。
並且夫妻二人的感情也徹底的到盡頭了。
現在聽到王天壽的小姨子救了自己之後。佩蓉的表情顯得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還想幹什麽?”
“老王受到了冤枉。現在只能你來幫忙證明了!”
“證明?”佩蓉皺眉說道:“證明什麽?”
“證明老王他那一次沒有殺掉王生!”
“哼。”佩蓉聞言不禁嗤笑了一下說道:“我一個普通女子又怎麽能幫上位居六扇門總捕頭的王大人呢?葉小姐您找錯人了吧?”
“更何況……”說到了這裡。佩蓉的語氣顯得有些冷漠的回道:“我和王生已經緣分盡了。他是他,我是我。”
葉秋白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反正我是好話說盡了。”
說完。她就輕輕一抬手。佩蓉頓時就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把對方扛了起來之後就朝著州府的方向飛去。
州府牢獄內。
葉曼青此刻一臉幸福用手拄著下巴。望著大快朵頤的王天壽開口說道:“吃慢一點。沒人跟你搶。”
王天壽頭也不抬的就說了句:“算了吧!我還是趕快出吧。否則的話,等出了牢獄估計就要忙到吃不到一頓飽飯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改稻為桑、鎮壓妖魔一大堆事情。他想想就覺得夠夠的。還是趁著坐牢的這幾天享享清福,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並且還帶著工資休假,這多舒服啊。
“至於嗎?”葉曼青微笑著說道:“想吃就吃。怎麽為官家工作都不讓吃飽飯嗎?”
王天壽沉吟了一下:“是忙的讓你吃不飽飯嘍。”
在葉曼青回家的這幾天裡。王天壽幾乎是天天和譚鑲待在一起喝酒、吹牛。
自然能從譚鑲的口中得知外部的一些情況。
對於鄭國瑞和何長賢二人已經投靠了相國一派,然後打算搞掉自己的事情。王天壽其實並不怎麽擔心。
畢竟他沒做就是沒做了。你就是辦的再好也沒用。
別的不說,他王天壽敢讓自己的自己的小姨子那種絕頂大宗師去救佩蓉。 你鄭國瑞能找出來個先天級別的高手也行。
“你知道的,我並不懂國事。”葉曼青垂下了眼簾微微歎息了起來:“我只知道。你辦事情最好不要再向上一次一般衝動。”
“放心。”王天壽搖了搖頭說道:“上一次是意外。再說了,我現在實力進步的很快。等閑人也打不過我。接下來的事物主要還是囤積糧草以備北方軍團的平亂所用!”
“是這樣嗎。”葉曼青點了點頭。整個人顯得沒有什麽興趣。她是武道天才,並不是能臣悍將,自然無法理解王天壽的想法。
就在這時,厚重的鐵門響起來了敲打聲。
“誰啊?”
“我!”譚鑲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你家小姨子把人帶回來了。果然如你所料,在晚一些那個叫佩蓉的命就要沒了。”
鐵門逐漸升起。王天壽一邊手上戴上了鐐銬,一邊走了出來問道:“讓你幫忙帶的東西。你帶了沒有?”
譚鑲咧嘴笑了笑:“當然!論查案想計策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別忘記了我可是正統的軍事勳貴出身!執行能力並不比你們六扇門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