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內氣直接從王天壽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每一塊肌肉緊繃了起來,不閃不避的和譚鑲互毆了起來,譚鑲打他一拳,他就還譚鑲一拳,譚鑲給他一腳,他就還對方一腳。
很快,本來非常寬大的校場,逐漸的就被兩人硬碰硬毫不避閃的互錘給搞的坑坑窪窪的都是洞。
此刻交手不到十招二人就反應過來。對面的那個欠揍的玩意一定煉體高手。
同樣打到現在二人也不輕松,王天壽的拳頭打在譚鑲的身上傳出一陣悶響,像這種近距離不閃不避,拳拳到肉的對轟,哪怕是譚鑲自問在煉體方面小有成就,比起來王天壽要厲害不少也不好過。
兩人都沒有閃避,也都沒有用武器,純粹的互毆。看起來沒有殘肢斷臂。不過那最為直接的對轟反而是考驗二者在煉體方面硬實力的優勢。
打到現在,王天壽身體的優勢已經出現了,因為‘身心調整’所帶來的優勢,導致只要精氣神三方有一個能進步,就能帶領剩余兩項齊頭並進。
簡直讓王天壽幾乎就沒有什麽短板。不論是意志、還是內氣以及身體的恢復上,都比單純主修煉體的譚鑲續航方面要厲害的多。
不過譚鑲也是硬氣,打死都不帶吭一聲,咬著牙和王天壽對撞,兩個純煉體的家夥,正面對轟戰鬥了足足快要一刻鍾的時間到現在還未有絲毫的停歇,那種一拳足夠將一個等人高的巨盾打成粉末的攻擊,不停地朝著對方的身上招呼。
“咚!”
王天壽一拳砸在譚鑲的臉上,而譚鑲腦袋後仰的瞬間,一腳也是朝著王天壽的胸口踹去。
然而兩人都是身子一晃,然後哼都不哼一聲,連忙站直了身子又朝著對面轟去。
再次一拳轟擊在了譚鑲的胸口處。
而譚鑲那逐漸發昏的腦袋想也不想的,同樣是一個頭槌也狠狠地撞在王天壽的腦袋上。
下一秒。王天壽接著就是一個上勾拳轟到了譚鑲的下巴上。直接把對方錘飛了出去。
而也就是這時,譚鑲一口氣沒有喘過來,直接一張口,胸口的氣一泄。
頓時本來已經被對方錘麻痹的身體,就感覺了劇烈的疼痛感。
他發誓。這是他自踏入宗師級後期以來,第一次和人肉搏打到這種程度,並且還完全落入下風。
老實說就是前不久他們六扇門的第一高手薑斷弦見到自己,都點頭誇讚自己有兩下子。
以往他自負和誰肉搏,都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不閃不避,純粹互毆,他發誓就是宗師巔峰給他一拳,他給對方一拳,只要不是跟自己一樣主修煉體的。他敢保證倒下的絕對是對方。
結果今天遇到了王天壽這麽一個怪物。
雖說對方打了這麽久有沒有事情。
但是他敢保證自己一定是受了不小的內傷,到了最後那幾拳。譚鑲發誓他真的是憋著一口氣,在戰鬥。
對面那家夥的肌肉簡直和城牆沒什麽差別,打了這麽久對方的力量和速度基本沒有下降多少,一開始一拳有多重,到最後基本還是那麽重,這真的是人?最重要的是從開始到現在,二人一邊戰鬥一邊暗自用內力療傷,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到處都是,內力已經無法跟上這種療傷方法。
而譚鑲在昏迷之前。卻看到了肉眼可見的,王天壽身上最後一道被自己踹成淤黑的地方直接消散。
“哈哈哈!”
王天壽大笑了起來。這個看自己不順眼的家夥總算是被他給撂倒了。
頓時一旁已經呆愣的總督親兵,被王天壽這道豪邁的笑聲驚醒。隨即連忙下場去救治譚鑲。
“譚大人!”
“譚大人你醒醒啊!”
“譚大人你可不能死啊!前幾天推牌九的錢你倒是給我清了再說死的事啊!”
王天壽吐了一口濁氣,一臉讚賞的望著已經口吐白沫,陷入昏厥狀態的譚鑲。輕輕的說道:“我在精氣神三道的造詣可是都很強的!”
“好!!”
就在這時,角落裡。胡汝欽拍著手一臉興奮的帶著親兵走了出來。大笑著說道:“王縣令。好厲害的武藝!”
“不愧是英雄出青年!想他譚鑲譚大人堂堂煉體的宗師級後期高手,居然會敗在年輕人的手裡。”
“看來短時間內,這個家夥就會少折騰一些了。”
至於說譚鑲會不會出什麽事情。這一點胡汝欽倒是一點擔心的想法都沒有。
煉體的還怕身體會出事?那你不是白煉體了。
大不了多吃幾個白面饃不就補回來了嗎。
“總督大人!”王天壽絲毫沒有影響的衝著胡汝欽笑眯眯的抱了抱拳:“譚大人實力還可以。就是和下官比不了。”
聽到了這話。胡汝欽少有的用一種認真的態度圍著他繞來繞去。頗為好奇的問了一句:“看起來也不到三十歲啊。怎麽肉身實力這麽強?還有你的內氣恢復速度居然也不差。”
王天壽笑了笑。也沒有回答。隨即微微躬身衝著胡汝欽說道:“如此。總督大人,下官就先行告退了。若是譚大人醒來之後不服,下官隨時恭候!”
胡汝欽聞言也隻當他是死鴨子嘴硬硬撐著。畢竟硬碰硬打昏一個宗師級後期的煉體高手,可比殺掉對方要難多了。
畢竟這其中你有許許多多本來可以用的殺招無法用出來。
而只能用自己本身最為基礎的硬實力來贏得決鬥。
“去吧。對了。這是州府總牢的令牌。以後那裡就歸你領導了。”胡汝欽笑著說道:“大鷹爪果然名不虛傳!”
“過獎了。”王天壽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隨即轉身就離開了。
而在州府總牢內。很明顯胡汝欽事前已經打好了招呼。
王天壽在驗明了正身之後。很快就有專人非常自覺的。在王天壽還沒有客套完的時候,就把他主動帶到了死刑牢房內。並且還非常貼心的為他準備了一柄行刑用的刀,臨走之時還主動的把門給關上。
隻留下王天壽自己呆在牢房內對著一眾該死的死囚們,雙眼直勾勾的泛著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