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遠去的杜飛,呂玲沒有去追,其實她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剛剛也不過是強打精神,之前跟杜飛連翻的對掌,已經讓她受了不小的傷了。要不是杜飛突然的舊傷複發,這次呂玲就真的危險了。
直到確認杜飛已經徹底遠離,“噗”,呂玲也是吐出一口鮮血,精神一下子萎靡了許多。
踉蹌的走出小院,不遠處的眾人都焦急的等著呢,也不知道院子裡到底怎麽樣了,只能聽見激烈的交戰聲,也不知道誰佔優勢,但又不敢上前查看,實力相差太大,貿然出現只會拖累呂玲而已。
“有人出來了。”突然有人眼尖大喊,眾人抬頭觀看,發現出來的是呂玲,大喜,趕忙跑上前去查看。
“你怎麽樣了?”秦政一把扶住呂玲,看出她似乎狀態不好,關心的問道。
“沒什麽大事,受了點傷,不過不礙事,修養一段時間就好。”呂玲對自身情況還是了解的,知道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杜飛呢?拿下他了,還是?”金超也跟著問道。
“他已經走了,”呂玲說道,“先回去再說。”
“對,我們先回去,治傷要緊。”秦政擔心說道。
“好,走,回城裡,這邊以後再來處理。”金超下令道。
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但金超明白,既然杜飛沒死,現在呂玲又受了傷,他們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至於黑風寨這邊,包括寨主王建在內的後天境都已經全部被殺了,剩下的都跑了,哪怕之後他們再回來,一群後天境都不是的準武者,以他們安平縣官府的人,隨便什麽時候都可以輕松處理,目前還是杜飛才最為關鍵。
回去的路上不必細說,等到眾人回到六扇門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但即便如此,收到手下稟報的縣令魏源,還是第一時間就來到的六扇門,看見金超等人,趕緊詢問具體情況。
其他的還好說,但是呂玲跟杜飛一戰,其他人並不知道詳情,想要詢問呂玲,但看著受傷一臉虛弱的呂玲,也沒人能問的出口。
“來人,趕緊去請郎中,給呂大人看一下。”魏源趕緊吩咐道。
“不用了,”呂玲阻止道,“給我準備一間靜室就好了,只是一點內傷,加上真氣損耗過渡罷了,我自己就行了。”
“那好吧。”魏源也沒有堅持,確實這武者的內傷,一般也是本人最清楚。
趕緊安排人備了一間靜室,秦政把呂玲扶著送了進去,轉身出去關好門,自己守在了門口,避免有人打擾到呂玲。
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去休息,忙了一天也都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經過一夜的運行真氣,加上自帶的上好療傷藥,呂玲的氣色好上了許多,雖然想要徹底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呂玲的行動已經不受影響,外表看上去也沒什麽太明顯的異樣了。
推開門,呂玲看見盤坐在門口的秦政,臉上浮現出一絲嬌羞,不過瞬間又收了回去。
“咳咳。”呂玲故意的咳嗽幾聲。
“呃,你醒了?恢復得怎麽樣了?”秦政這才反應過來有動靜,略微有些尷尬的問道。
“好多的,”呂玲回答道,“秦兄沒必要守在這兒的,這是六扇門,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哈……哈哈……”秦政尷尬的摸了摸頭,“我這不是怕有人打擾到你嗎……哈哈……”
看著一臉尷尬、有些不知所措的秦政,呂玲的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兩位都已經醒了嗎?呂大人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呀?”金超的聲音突然傳來過來,人也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哈哈,恢復了不少,讓金捕頭擔心了。”呂玲客氣道。
“昨夜回來的太遲了,由於大家都累了,所以就直接讓他們都回去休息了。我想你們應該也都餓了吧,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食物,要不一起去吃點,補充補充能量。”金超提議道。
“確實是,金捕頭一說,我還真感到餓了。”秦政神情也恢復了不再尷尬。
“嗯,那就走吧。”呂玲也同意道。
吃完東西,幾人來到了大堂,一大群捕快都已經聚集在了這裡,其中有昨天前去黑風寨的,也有其他留守縣城的,正在討論著黑風寨以及關於杜飛的事情。
看見金超進入進來,全都趕緊站起身來施禮打招呼。
金超示意他們都坐下,這時縣令魏源也到了,顯然作為父母官,也很關注此次的事情。
等到魏源落座,呂玲看見眾人都在望著她,知道什麽意思,於是就把自己跟杜飛對戰的經過一一敘述出來。
等到呂玲說完,所有人都是一陣的沉默,沒想到過程竟然這麽的驚險,如果不是杜飛突發舊傷,恐怕結果就不是很妙了。
是的,呂玲不屑於撒謊,因此是原原本本的把真實情況都說了出來,沒有故意的隱瞞什麽,她不覺得這有什麽面子不面子的問題。
但是現在的關鍵是,接下來怎麽辦,這一次的交手完全表明了,呂玲的實力比起杜飛還是要差一點。現在呂玲還受了內傷,一時間還不能完全恢復,實力受損。
而杜飛雖然好像也有傷,但是具體情況他們不知道,多長時間能恢復,而且就算沒能完全恢復,現在的杜飛他們也找不到。
呂玲他們在明,杜飛在暗,完全的被動啊,可以說現在他們這邊已經處在了危險的邊緣,一旦杜飛恢復,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們大家也說說吧,有什麽注意?”金超問著下面的捕快們。
所有人低頭沉默,現場一片的安靜。
“咳咳,那看來還是我來說幾句吧。”同樣的場景再一次上演,秦政又一次的在這種場合開口道。
所有人眼睛一亮,上一次就是秦政推測出了杜飛的位置,雖然由於種種原因沒能竟全功,但這不是秦政的推測錯了,現在秦政又開口,所有人也都抱著期待。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杜飛大概的實力了,顯然不是我們能夠應對的。 之前呂姑娘敘述的跟杜飛一戰的經過,我不知道你們看到了什麽,但是,我卻從裡面看到了一絲希望。”秦政緩緩的說道。
眾人一頭的霧水,不明白秦政的意思。
“秦少爺,您就別賣關子了,我們都是粗人,想不出那麽複雜的事,您還是直接告訴我們吧。”一名孔武有力的捕快說道。
“就是就是。”不少人也是應和,全都是頭腦一般,喜歡直來直去的捕快。
“哈哈,這位兄弟很直爽啊,”秦政笑了笑繼續說道,“那我就直說了,之前那一戰,呂姑娘險些敗在了杜飛手下,不好意思。”
秦政對呂玲表示了歉意,呂玲搖搖手並不介意。
秦政問道:“那杜飛為什麽最後沒有成功呢?”
“不是說舊傷複發了嗎?”有人回道。
“對,舊傷複發,”秦政強調一下,“那他的舊傷是哪來的?”
“這個?”有人猶豫了一下,想了想發現確實不知道。
“之前杜飛在城裡連續犯案三起,然後以黑熊寨為藏身地,從之前黑熊寨的大寨主口中,杜飛似乎沒有像是受傷的樣子,那麽可不可以這麽認為,杜飛是最近才受的傷。”秦政說出了他的推測。
“很有可能。”呂玲讚同道,根據對戰時的表現,呂玲也覺得杜飛突發的傷也不像是老傷。
“那他是在哪受的傷呢?又是誰讓他受的傷呢?”秦政連續的發問。
“對,找到打傷杜飛的人,沒想到安平縣附近竟然有如此的高手存在嗎?”有人不禁發出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