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義莊摸屍的三十年 ()”
走了半個時辰,他們穿過幽暗大峽谷,淌過清泉。
眼見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僻靜,八尾妖狐阿狸逐漸戒備起來。
妖獸天性機敏或者說容易神經質。
以林響的實力,能留下的他的除非是分神期強者。
顯然在這種地方不可能出現如此強者。
“如此清幽的環境,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
八尾妖狐阿狸苦笑了聲:
“我有些忘記主人在身邊了。”
當他們從幽靜中走出來,樹王指著眼前的景色說道:
“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觀?”
林響也忍不住連連點頭。
沒想到十萬大山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少見,很少見。
林響輕飄飄的騰空而起。
落在河面上。
樹王揮手,數不清的藤蔓向這邊而來。
片刻後,各種珍惜的水果預備好了。
“兩位前輩可盡情欣賞美麗景色,我就在外面。”
樹王百年間都在此地度過,自然不像林響如此稀罕。
現在乖乖的出去才合時宜。
阿狸直接跳進了水裡,撲騰了一會兒,竟然變為了位妙齡少女。
從水中濕漉漉的鑽出來。
白色的頭髮拉到了小腿。
“主人。”
林響沒想到阿狸會這麽好看,以為它這麽能說會道的,會是個八婆。
“年紀輕輕就學人家不穿衣服?”
“阿狸隻給主人看不穿衣服的樣子。”
林響揮手,便讓阿狸身上升起朦朧的雲霧。
“這樣才好。”
阿狸見林響不為所動,便覺得沒意思,重新變成了八尾妖狐的樣子。
“人家好傷心啊!”
林響懶得理它,來到岸邊,目光投向天際。
即將落山的太陽把整個天際被燒的通紅。
映照的水面也通紅了。
“妙,妙啊!十萬大山中隱藏著如此漂亮的寶地我竟然不知道。”
阿狸突然神色戒備的盯著天際。
林響的雙目也逐漸眯縫了起來。
血紅色的雲彩中有個黑色的影子掠空而來。
“主人有人來了,實力不弱。”
林響低語:
“渡劫巔峰。”
阿狸倒吸了口涼氣。
渡劫巔峰強者?
他們這是什麽運氣,出來逛逛就能遇到渡劫巔峰強者。
當黑影來到林面前,此人的真面目才露了出來。
年過半百的老道士。
“道友安好否?”
林響不耐煩的說:
“勉強還安。”
“貧道途徑此地,見有如此美景忍不住貪戀,卻不曾想打擾了兩位道友。”
老道士在看到八尾妖狐後,內心動了擒拿的心思,可對林響他拿捏不住,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實力。
緩緩行禮:
“道友可真年輕。”
“是嗎?”
“事實上就是如此。”
八尾妖狐在林響身邊蓄勢待發。
此人不懷好意,它能很清晰的感覺得到。
林響慵懶的伸了伸腰身:
“閑來無事,不如做過一場,活動活動筋骨。”
老道士臉色大變;怎麽?此人竟然有如此自信,能是自己的對手?
至於那隻八尾妖狐,在他眼裡像個玩具似的,自然被無視了。
林響從袖中取出開天斧。
整個十萬大山內的妖物都感覺到了股肅殺之氣。
在外面守著的樹王在感應內部情況後,更是臉色大變,慌忙的躲的遠遠的。
林響亮出武器後,這老道士眼光何等毒辣,立即認出了這件武器是十品之上的法器。
不敢怠慢,
揮手取來拂塵,全神貫注的戒備著。“道友當真要動手?”
林響鄙夷:
“武器都拿出來了,自然不能不見血。”
老道士淡然的神色終於有了絲殺氣。
渡劫巔峰強者的殺氣彌漫。
天際都鋪上了層陰霾。
“好小子。如此弑殺之人,相必也是什麽邪門歪道,本道剛好替天下之人降妖除魔。”
阿狸聽後,破口大罵:
“好不要臉的倒是,我看你才是邪門歪道。”
老道士嘴裡念叨了句後,立即出手。
手裡的拂塵對著林響揮出。
阿狸見此嚇的躲在林響身後瑟瑟發抖。
林響不緊不慢的緩緩抬起手臂。
開天斧的鋒芒對準老道士,身子騰空,低語:
“劈山九劫勁。”
渡劫巔峰出手,雖算不上天崩地裂,但也地動山搖。
十萬大山內的所有生物都感覺到了這股毀天滅地的力量。
水娘身處十萬大山內自然也不例外。
林響現在雖是渡劫強者,但力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憂心忡忡的向天際看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竟然動用如此強大的力量?”
想要過去看看,但想到自己的實力,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它現在只是元嬰巔峰而已,在那麽強大的力量面前,絕對是炮灰。
還有那種微乎其微的炮灰。
只能內心祈禱林響可以贏。
……。
……。
此刻, 林響已經與老道士你來我往,不下數百次試探。
兩個都沒有拿出全部實力。
林響此刻對老道士的重視程度前所未有。
因為此人的根基太渾厚了,無論是力量還是其它方面都毫無破綻。
想要斬殺,不付出大代價是絕無可能的。
同時,對老道士而言,他內心五味雜陳。
眼前的年輕人就是個怪物,實力已經到了讓他瞠目結舌的地步。
到底是怎麽修煉的?
怎麽可能這麽強?
“你到底是何人?”
“林響。”
老道士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到此人到底是誰。
有如此實力的,應該不是什麽籍籍無名之徒。
“道友的實力不容小覷,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什麽?”
“你我二人一時半會誰都奈何不了誰,不如打賭定輸贏。”
“以什麽為賭局?又以什麽為賭資?”
老道士笑道:
“簡單。我們以人為賭局,至於賭資就以賭局中的人做。”
林響研究咕嚕嚕的轉著,目光定格在阿狸身上。
它爬到林響耳邊,低語:
“不要和此人賭,我感覺他不懷好意。”
林響也有這個感覺,但他很感興趣。
“你說的以賭局中的人怎麽做賭資?”
老道士不可思議的看向林響,此人怎麽連渡劫的文鬥都不知道?
難道是一直閉關的苦修之人?
“看來道友對渡劫期之間的事並不甚了解;我們渡劫之間,鬥法很少,更多的是文鬥,輸了的道友,因果加身,那便要了結的因果,這便是賭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