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空!”
看到諸葛誕咬牙切齒的樣子,韓逸就知道這倆人不對付了。
“一個連天眼都開不了的人,竟然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難道我說錯了?”
來人約莫五十歲,一身服飾和諸葛誕的裝扮很是相似,只不過這司馬空服飾以黑色為主,諸葛誕以黃色為主。
一頭烏黑的頭髮被仔細得挽成發髻,一根碧玉發簪將發髻牢牢卡住。
在配上三縷明顯經過精心打理的胡須,一張國字臉,著實給人一種得道高人的感覺。
只不過,那嘴邊一個大痦子,將整個形象給破壞殆盡,尤其是那痦子上一根長長的黑毛,怎麽看都有些惡心。
“這司馬空是司馬家族現任掌門,一直和諸葛家不對付,已經好幾代了。”
一旁的夜媚兒雙手抱胸好似不經意般給韓逸解釋了一下,看向司馬空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厭惡。
“嘖嘖……”
司馬空挑了挑眉毛,看著諸葛誕一旁的韓逸幾人,臉上的譏諷之色更重,只不過當略過韓逸這邊幾個女孩子後,尤其是夜媚兒之後,眼中的垂涎之色卻讓韓逸逮個正著。
“看來你們諸葛家確實沒落了,就帶著這麽幾個歪瓜裂棗也敢來招搖撞騙,不如將你們諸葛家祖傳的奇門遁甲交出來給大家參詳一下如何。”
司馬空得意得順了順自己的胡須,那個黑色痦子一翹一翹的,看著很是膈應。
“你!”
諸葛誕被懟的臉色漲紅卻沒能反駁一句,因為對方完全沒有說錯。
作為諸葛家唯一繼承人,自己竟然至今都無法修煉出真氣,也就無從驅使奇門遁甲中記載的需求精妙陣法。
這對於一心想要發揚本門的諸葛誕來說,著實是殺人誅心了。
“那總比一個養小鬼的旁門左道要好很多吧。”
一直在旁邊安靜的韓逸突然開口,讓原本司馬空得意忘形的嘴臉僵在臉上。
“你是誰,這裡輪得到你說話?”
司馬空的表情很快恢復了過來,卻是驚疑不定得看著韓逸。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可對?”
韓逸嗤笑一聲,目光灼灼得盯著司馬空的眼睛。
從好開始見到司馬空,韓逸就被司馬空身上淡淡的陰氣所吸引。
照理說,道家傳人,哪怕不是一身正氣,也斷然不會有陰氣纏身!
而且,韓逸隱約可以感覺到,司馬空的身上竟然出現了兩個靈魂波動!
雖然很細微,但是作為陰差,韓逸絕對不會感覺錯。
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家夥竟然養小鬼!
“什麽?”
憤怒的諸葛誕也反應了過來,有些不可置信得看著司馬空。
雖然兩家有矛盾,但是諸葛誕還是不敢相信,司馬空竟然敢冒大不韙,養小鬼!
如果是別人,諸葛誕或許以為對方是信口雌黃,但是說這話的人是韓逸,那……
“信口雌黃,你這是血口噴人,你有什麽證據!”
司馬空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決口否認韓逸的話。
今天受邀的奇門中人不少,就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人了。
只不過大家都清楚兩家的恩怨,尤其是這司馬空確實有些本事,所以大家也都不想摻和。
而現在,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每個人內心的八卦之魂又重新燃燒起來了!
養小鬼,作為控靈術的一種,
一直為人所不齒,靈界中稍微有功德的人都不會選擇去修煉這種法術。 因為太過陰損了!
在場的人都是第二世界的人,對於這種法術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而最為著名的,當然就是某國的古曼童了,這樣的傳聞更加繁雜。
而這古曼童甚至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而說這種法術太過陰損,就是因為養小鬼必須拘提一位冤死的童魂才能驅使,而且,一旦拘提,肯定不能正常輪迴。
而這樣的來源有兩個:一個是沒滿2歲就夭折的小孩,另一個是胎死腹中不見天日的胎兒
這其中能力最強的,當然是凶死的童魂!
而且,無論是哪種靈童,都必須在死後7天內用符咒鎮住他的魂魄,使他依附在柳木上才能
驅使。
看到司馬空的表情,諸葛誕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想當初南諸葛,北司馬,這兩家都是道法傳承的兩大家族。
諸葛家以風水堪輿聞名於世,而司馬家則以降妖除魔聲名顯赫。
而如今,自己無法修煉出靈力,而司馬家更是不堪,竟然修煉如此陰損的招式,完全背棄了初衷。
而司馬空現在已經後悔萬分,為什麽今天要去招惹諸葛誕。
二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又是何許人也,竟然能一眼看穿自己體內的靈童!
看著周圍不少已經關注這邊情況的人,司馬空眼神一邊,惡向膽邊生。
從今往後,自己司馬家的名聲絕對會一落千丈,自己祖先積累下來的名聲也會被自己毀於一旦!
“怎麽?想要動手?”
韓逸冷笑一聲,目光森然得盯著面色猙獰的司馬空。
司馬空現在渾身的陰氣愈發濃厚,很明顯對方已經快要爆發了。
可是,聽到韓逸的話,司馬空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整個人都變得冰冷起來。
因為他發現,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靈童,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動作,直接拒絕了自己的命令!
這可是第一次!
而靈童好像發現了什麽恐怖的存在,一種害怕的情緒傳遞了出來。
已經有了神智的靈童早就感知到了韓逸的存在,這種天生的壓製讓靈童根本不敢放肆。
而且韓逸身邊的七月更是嚇得靈童都快尿了,這麽恐怖的陰氣,自己根本連個菜雞都算不上,哪裡還敢造次!
司馬空有些愕然得看著韓逸,他怎麽都想不通,為什麽看起來這麽普通的一個年輕人,竟然讓自己的靈童連出來都不敢。
韓逸倒是沒有出手的打算,對方雖然身上有陰氣,卻沒有怨氣。
這說明,對方所養的靈童是心甘情願這麽做的,對方並沒有做出那些人神共憤的事情,有一種狼狽為奸的意思,韓逸也並不想插手。
但是,如果對方執意要出手為禍人間的話,韓逸不介意賺些功德。
果不其然,司馬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灰溜溜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