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輩,你意下如何?”王甫心頭一動,這孫家和楚家均是江東豪族,他雖為京官,這兩邊都不好得罪,轉頭問向李凌。
他作為此次大賽的裁判和評委,自然由他決斷更為合適。
李凌也是皺了皺眉,有些難以決斷,兩人皆是下了擂台,誰輸誰贏還真不好決斷。
“這......李掌門、王長老,你二人如何看?”李凌問向一旁的李覺、王昌二人,這朱雀石只是一塊,只有贏家可得,必須決出最終的勝者。
“二人不如再比一場!”王昌提議道。
“小兒已深受重傷,不能使用真氣!”楚天出言,否決了王昌的提議。
王甫眉頭緊鎖,遇到如此之事,也是難以抉擇。
“這還不簡單,既然是混戰,誰最後留在擂台之上,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
“有理!”眾人茅塞頓開。
眾人聞聲向人群望去,卻不知是何人開口,聽其聲音,應是一少女。
“沒錯,最後留在台上的便是勝者,你們可有注意到是誰最後下擂台的。”王甫掃了一圈眾家主道。
“老夫沒記錯的話,是孫跬最後下的擂台!”李凌思索片刻回道。
“不錯,楚軒被楚家主喚下台後,孫跬才下的擂台。”王昌讚同道。
其余人交談一番,紛紛點頭。
只有楚天和楚軒臉色陰沉,但這卻是事實,他們也無可辯駁。
“好,既然事情已明了!本官宣布!”王甫頓了頓,簡單整理下有些凌亂的官服隨即道。
“此次江東會武擂台賽的最終獲勝者是江東孫家的孫跬!”王甫朗聲宣布道。
有侍者立即將提前備好的封爵詔書,銀兩,還有最重要的朱雀石,抬上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王甫拍了拍孫跬的肩膀。
“這朱雀石乃是寶物,希望你不要讓寶物蒙塵!之後有機會持此令牌可以來京城尋我,我會為你引薦的!”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交給孫跬。
“多謝大人栽培,孫跬定會為天下,為朝廷盡一份綿薄之力!”孫跬接過令牌,抱拳躬身道。
一旁眾人皆是眼熱的望向接過令牌的孫跬,在很多人眼中,這一塊小小的令牌甚至比朱雀石更珍貴,有了王甫的關照,孫跬今後的仕途定會平步青雲。
王甫讚賞的點了點頭。
“大人,我等在春風滿月樓備了薄酒,還望大人賞光!”孫元上前道。
“不了,咱家還得回京複命!”王甫擺擺手道,謝絕了孫元的邀請。
“既然大人有公務在身,老夫就不留大人了。”轉身向孫家侍衛吩咐道“給大人備馬!”
侍衛點頭稱諾,下去準備好馬匹,眾人為王甫及其隨從送行。
眾人也紛紛和孫元恭賀,畢竟孫家得了這江東會武比試第一名,確實是一件值得祝賀之事。
“二哥,你的傷勢可好了!”孫芸看到盤膝調養完的孫跬問道。
“嗯,調養一番傷勢已經好了!”孫跬握了握拳,將真氣走遍全身,感受到全身的傷勢已經痊愈道。
“那就好,我還惦記著我那幾百兩銀子呢!”孫芸笑道。
“哈哈!你呀!”孫跬無奈笑道,“走,我們去要你拿那幾百兩銀子!”
等到眾人想再找孫跬之時,他已經飄飄然和孫芸離開了會場。
二人先去了趟賭場,將所贏的銀兩悉數收了回來,
有孫家的名頭,賭場倒也不敢賴帳。 “那按道理說,孫前輩贏得了江東會武比試,應該更能得到孫家高層的青睞,怎麽會流落江湖呢?”司馬流雲疑惑道。
“唉,此事還要從蘇婉甄說起!”孫老太君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道。
“蘇婉甄,?就是江東會武比試第三名?”司馬流雲問道。
“不錯!要不是因為她,二哥就不會被逐出孫家!”孫老太君歎息一聲。
“夜已深了,下次有機會再說與司馬少俠。”孫老太君話鋒一轉,似乎不願提起那段往事。
“既然如此,小子便先行告退了。”司馬流雲彎腰抱拳施了一禮,隨後又想起懷中的玉盒,心中一動。
“這是孫跬前輩留下的玉盒,讓我務必交於您。”司馬流雲將懷中的玉盒取出,交到孫老太君手中。
“唉,二哥啊,你一生皆為此物所累,何苦呢!你在天之靈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正名!”孫老太君接過玉盒,悲從心起。
“這雙魚玉佩是我與二哥最後一次見面之時,他交於老身的,據說其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老身參悟了二十多年也參不透其中的奧秘,也許就是它的有緣之人。”
孫老太君說完從床頭的錦盒之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枚玉佩。
“不可,這玉佩乃是孫家之物,小子不敢貪圖。”司馬流雲擺手道。
“無妨,這玉佩乃是二哥留給老身的,你也算是二哥的傳人,不算外人”孫老太君堅持道。
“既然如此,小子恭敬不如從命。”司馬流雲再次施禮道。
司馬流雲接過玉佩,小心的放入懷中,這也算是湘西鬼叟的傳承之物。
拜別孫老太君,司馬流雲回到住所,詳細研究了雙魚玉佩一番,隻發現此物是一枚古玉,其他並無發現。
“司馬兄弟”程普一大早便急匆匆的敲開司馬流雲的房門。
“程大哥,怎麽了!”司馬流雲望著一臉急色的程普,疑惑道。
“孫家大長老有請!”程普神情有些複雜的看向司馬流雲。
“孫家大長老?”司馬流雲挑眉道。
“不錯,大長老本名孫漢,乃是目前孫家實際掌權之人!與主公和孫老太君乃是兩脈,彼此不對付!此去恐怕非吉是凶啊”程普解釋一番道。
“無妨,既然孫大長老有請,自當前去拜訪!”司馬流雲笑道。
司馬流雲與程普進入孫漢的住所“修身堂”。
修身堂內倒是極為清淨,地面以大青石鋪就而成,整個住所顯得古樸素雅,小橋流水,亭台樓榭,均顯示出豪門的氣派。
此時的孫漢正悠然的靠在一張太師椅上,兩名俏婢正為其捶腿捏肩,而在其兩側各站有一名眼神狠厲的劍手。
那兩名劍手和孫漢的悠閑之色形成明顯的對比,使得其內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