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酒館內的燈光熄滅了。
黑暗的屋內,一個女孩的尖叫聲伴隨著驚恐喊叫突破了嘈雜的音樂聲,恐慌感向四周蔓延。
“是血,有血濺到我臉上了!”
“啊!!殺人啦!”
聲音是從前方傳來的,但是後方聽得並沒有很清楚。
只見酒館的向人後方出口一擁而上。
陳羽和她身旁的男子瞬間被擠到了門縫邊緣。
“怎麽了?”陳羽看著失控般的人群心生焦慮,“燈滅了有必要這樣嗎,擠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快開門!開門啊!”
陳羽推門,“這門是朝裡開的,這樣出不去啊!”
他身旁的男士不禁大喊,“大家都冷靜!往後推一推,等我們把門打開!”
可惜人群擠就和瘋了一樣,一個勁就往出口擠。
要不是身旁的男士盡力給她撐著一絲空隙,陳羽簡直馬上就要窒息。
“只能砸開了!”
陳羽緊握手腕,但是這裡沒有空間讓她發揮腕刀的作用,她連手臂都伸展不開。
而下一秒,那位身穿黑色晚禮服的男士居然帶著其余八位女子出現在了門外。
“怎麽會,這裡明明沒有出口……”
陳羽看著這神秘的一夥人,站在中間的男士看著她強撐在玻璃門前扒拉著把手的樣子,嘴角竟泛起漣漪。
陳羽怒火中燒,“都給我讓開!!”
忽然,吵鬧的人群一陣寂靜,擠壓感也變少了。
陳羽趕緊打開了大門,內心十分懷疑,沒想到自己的喊聲居然能起作用。
然而這個寂靜的時間跨度有點太不自然。
陳羽轉頭,人群相擁而出的背後是六位手拿巨型黑褐色水波紋金屬鐮刀的黝黑少年,
鐮刀圓形弧度超過了210度,鋒利的大半圓刀片像在收割小麥一樣在酒館緊張的空氣中飛舞,收割一個又一個鮮活頭顱。
酒館內的前方不知何時已經血流成河。
鐮刀飛出,如血滴子一樣,乾淨利落,成排的人隨之倒下。
還留在酒館內部的人面目猙獰,驚恐地嘶喊著,嗓音沙啞很難聽到他們真正發出的聲音。
陳羽想尖叫,但還沒喊出就用深呼吸代替了,她身體害怕地微微顫抖。
一旁的男士被擠倒在地,正是因為他,她才沒有被巨大的力量推到,她才能開啟大門順利逃出。
陳羽把身旁倒地的男子扶起,男子慌張地回頭,他明顯感覺到了大事不妙。
奇怪的打鬥聲音,這種從未有過的恐慌感和空氣中愈來愈濃烈的血腥味……
恍惚中,他仿佛明白了今晚的宴席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
“是沿海的頭顱販賣生意……沒想到他們居然找到了這裡……”男子喃喃自語。
“什麽?頭顱販賣?”陳羽從沒聽過這些故事,“難道今天的賓客裡參雜著自由地帶的犯罪團夥?”
“嗯,傳聞墮落的哈奴曼族,長相和非洲人類似,他們背棄任何人類約束,隻為屠殺而生。”
“……”陳羽的口水難以下咽,看來今天不是他們的死期就會是她的死期。
她握緊手套,腕刀在她的手心。
可惜視野前阻擋的人物太多,甚至,這些人都在移動。
“放箭。”
黑色晚禮服的男子不知何時手裡拿了一根權杖,慢悠悠地走到了她身後。
八支纏繞紅色煙霧的鋼劍從他兩邊的女子手中射出,穿過酒館玻璃,直接命中其中殺戮的主謀——曾經坐在探險隊長身旁,請客全場的人士。
酒館內其他幾位同夥明顯猶豫了幾秒,看向門外射箭的方向。
五把巨大鐮刀一齊朝著陳羽和身後的神秘一夥飛旋而來。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女子口型微動,伸展手臂,圓弧形腕刀在空中飛過一個弧度,每一次都如套圈一樣把鐮刀套在了自己的腕刀裡,就跟個巨大的鑰匙串一樣。
陳羽接過空中飛回,被套著五把鐮刀的腕刀,拿到腕刀的瞬間陳羽的胳膊快被拉斷了,整個人差點沒穩住被帶離地面。
她原地回轉了幾次身軀,借力再次投出手中沉顛顛的腕刀和鐮刀。
“攻其無備,出其不意,叫什麽好呢?”
“鐮刀鑰匙串!”
五把鐮刀在玄色黑銅腕刀的組合下,瞄準了酒館的一角,擊碎玻璃,朝著五位黝黑的少年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