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已經不知用了多少黃紙朱砂,但下筆注靈到一半,心中一個念頭就告訴自己引雷符無法再畫下去。
張林前幾次不信邪,直到符毀之時,被雷劈了幾次手後,也就老實了,又重回到描繪這一步。
看著桌上又毀掉的雷符,張林無奈搖搖頭道:“早知如此,這幾年讀啥書,應該多學製符!”
“少爺,該休息了!”
在張林停筆時,老管家的聲音恰當的響起,張林聞言,一看已經快子時,便停下筆去洗漱休息。
而張玨則趁此來到張林畫符的地方,看著桌子上的黃紙,以及被雷電擊焦的紫金檀木桌,微微雛眉暗道:‘雷符……少爺什麽時候學起製符,還是靈符中攻擊力最狂暴的雷符。
想著拿起一旁畫好的聚水符,細細打量起來:符紋流暢,筆力勁透,松弛有度,雖然只是凡級上品,但卻不可多得。
少爺什麽時候有此天賦?他消失的這幾天又去了哪裡?是否跟那些老鼠有關?
不對,若是有關,他知道少爺不吃魚而那些老鼠卻不知道?還有,他融合的血脈哪裡來的?’
“玨爺爺,您在幹嘛?”
洗漱回來,張林見張玨站在書桌旁,拿著自己畫的符在哪裡觀看,便不由問到。
張玨一見張林回來,不動聲色的收起聚水符,微微笑道:“沒什麽,就是好奇林哥兒怎麽突然想起畫符了,你別說,畫的還有模有樣,比起一些大師是都不差了。”
張林聞言笑道:“玨爺爺可別誇了,我幾斤幾兩您老人家還不知道,我畫這符,純屬興趣愛好。”說著走到書桌旁,拿起張聚水符撕開道:“您看,用那麽小的力量,爆發出這樣巨大的力量,我實力這樣弱,這些符紙剛好可以彌補我的修為。
我就想著,製出一些威力巨大的符來傍身,以後打架,直接用符扔他。”
張玨:“……畫符太危險了,少爺要是需要,我明天去給你買一堆回來。”
張林不在意道:“這年頭,有做什麽不危險的?玨爺爺您就別管了,大不了以後我畫符時,您就在一旁看著,有您坐鎮,能有什麽危險?
符可不便宜,犯不著花那些冤枉錢,再說,我也得找點事做,不然光修煉讀書,太枯燥了,對心性不好。”
“那好!”張玨笑道:“既然少爺你感興趣,那老朽就陪著少爺。”
“哎!那感情好!”張林指著在符紙上描繪好的引雷符道:“那玨爺爺幫我看看這道符,我描繪時感覺畫得下來了,但一下筆注靈,往往一半就失敗,是怎麽回事?”
張玨聞言,拿著符紙打量,又看看張林後道:“這是,五雷符?”
隨即又否定道:“可又不像!”
張林拿過符紙解釋道:“玨爺爺,這是引雷符,不是五雷符,雖然它們很像,但這引雷符前期的威力比五雷符大多了。”
“是嗎?”張玨好奇道:“引雷符?老朽還沒聽說過,是引來雷電嗎?那用起來豈不是很危險?”
說著勸阻張林道:“少爺,這天上的雷可和五雷不一樣,威力大不說,還無差別攻擊,太危險了,還是換個符畫吧!
你要是喜歡,我這就去族地請道門大師來,讓他們教你畫。”
“玨爺爺放心,我還不傻。”
張林拿著符紙解釋道:“這道符紙使用時是配合使用者血液的,所以引來的雷是不會攻擊使用者的。當然,若在水裡用,我就不敢保證了。
” “是這樣啊!”張玨笑道:“老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不過少爺說沒危險,那少爺想畫就畫吧,就是可惜了這上好的紫金檀木,被弄得面目全非的……”
張林:“……”
見張林看著那面目全非的桌子鬱悶,張玨笑呵呵道:“我不會畫符,對這些也不大了解,不過少爺也知道,老朽也就愛好下下棋和練練字,從書法的角度來說,少爺描繪的這符紙,雖然看起來是那麽回事,但卻徒具其形,不具其神。
我想就是因此,少爺才每每畫到一半便無法續筆。”
張林皺眉道:“玨爺爺是說,我畫的是形似神不似?”
張玨點點頭道:“常言道:畫人畫皮難畫骨,少爺這符雖具備其形,已然是將符紋牢記於心,但卻不具備其神,不得其真意。
想來解決這一點,少爺再畫此符,必然下筆神助,功到渠成。”
張林忙問到:“那玨爺爺,這怎麽……解決?”
張玨搖頭道:“這我就無能為力了。”
張林聞言皺眉,又想起什麽道:“那玨爺爺,您是怎麽練書法的?”
張玨疑惑道:“練書法?”
“對!”張林道:“既然玨爺爺你說我這是因為形似神不似,那和書法應該有共通之處,要是我書法也能練到向玨爺爺那般天人合一,想來再畫符,也事半功倍。”
“那可就遺憾了!”張玨道:“書法這東西,除了天賦,只能勤學苦練。
老朽練這書法數十年,方得大家尊聲大師,距離宗師泰鬥,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少爺想走書法入符道。”
張玨長歎三聲道:“難!難!難!”
張林堅定道:“再難也得試試,這可不止是關系這道引雷符,還有日後其他符篆。
今日之苦,隻為明日之幸,不然日後我每畫新符,就需要一年半載,甚至十年半載去將其畫的形神具備,那我這一生,豈不都浪費在符之一道?”
張玨聞言讚同道:“少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張林見張玨也同意自己的看法,便退後一步躬身拜道:“還請玨爺爺教我!”
張玨一見連忙扶起張林道:“少爺快快請起,這般萬萬使不得。”
張林起身,看著張玨道:“玨爺爺,您是書法大師,就教教我吧!”
張玨搖頭歎道:“少爺,非是老朽不願教你,少爺練書法是為了日後的符道,因此我教不得。”
張林疑惑道:“這又有何說道?”
張玨道:“老夫這鄙陋書法有幸被同行看得起,尊了聲大師,但老夫所練,乃是書法中的瘦金體。
少爺是為了畫符而練書法,因而該練的應該是草書,所以老夫教不得,可不敢誤了少爺大計。”
張林聞言皺眉道:“是這樣……但玨爺爺您說的也有道理,要畫符,最適合的書法非草書莫屬,可那有草書大家願意收我這樣一個大齡弟子?”
張玨聞言笑道:“少爺不必憂慮,此事老夫已有計較!”
“玨爺爺有辦法?”張林喜道:“那快快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