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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看不見》一百四十一.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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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起行動,無限枚舉。

 秦明沒有叫來更多的人,各有各的任務,有的要防備敵人,有的要做出平常模樣防止入住旅店的黑田武士發現端倪,大家忙著呢!

 “枚舉法雖然看似無腦,是死辦法,但也有一定規律。”

 “如果只是單純的列舉出可能的答案,到會後只會更加混亂。”

 “首先確定枚舉對象、枚舉范圍,然後選定判定條件。”

 “前兩者都有了,我們現在來確定判定條件。”

 “六組數字,有可能指代的是頁數、行、列、第幾個字,首先用六個頁數,然後五個頁數加一個行,接著.....”

 在秦明的有條有理的枚舉之下,不要半天,就得到了有可能的一句話。

 “化之外”

 化之外是用三個頁數和三個第幾個字排列出來的,雖然依舊有著謎語傾向,但比起其他得到的文字,算是最正經的了。

 近藤撓撓頭:“化之外....指代的是地點吧?這意思是說,半藏就在“化”的外面嗎?”

 “化...”土方思索著:“化指的是哪裡?會不會是街道?化的字體組成結構,很像是街道,山體或者小路也有可能。”

 土方說著就拿起一份甲斐地理圖,在上頭比劃著,勉強找了一個相似的地方:“莫非就是這裡?”

 秦明搖頭:“如果是指地點的話,只要一個字就行了,剩下的“之外”不就是把這個地點給排除了嗎?”

 “特意指出一個地點,又將其排除,是不是太傻了?”

 土方猜測道:“也許是和最初的兵糧丸一樣,防止被他人找到而設下的障眼法呢?”

 秦明不禁笑了起來:“黑田家的人手比我們充裕的多,只要發現可疑的地方,肯定會搜索一番,不會因為“之外”兩個字,就放棄對“化”的搜索。”

 土方還在掙扎:“這已經是好幾層暗號了吧?黑田家肯定猜不出來,所以半藏就....”

 近藤堵死了好基友的辯駁:“要是半藏覺得黑田家猜不出來,就更沒必要加上“之外了”。”

 土方有點自暴自棄,一天的時間就找出來這種東西?

 “那這個化之外也和其他的信息一樣,沒有任何意義,我們陷入死局了!”

 他將《甲陽軍鑒》與地圖往地上一扔:“一開始的書就找錯了吧!”

 近藤也試探著問道:“那我們重新看看《甲斐國志》之類的書冊,看看能不能拚湊出有意義的消息?”

 土方翻了個大白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能耐著性子老老實實翻大半天的書?

 “換崗吧,要是重新找的話,我和龍馬、山南他們換換....讓他們也來體驗體驗。”

 “化...化....”

 秦明沒有回應二人,腦子裡不斷閃著和“化”有關的一切。

 教化?風化?造化?

 變化??!

 “是七化!”

 “七化?那是個什麽東西?”土方不解。

 秦明解釋著:“和卷筒這一最基本的暗號形式一樣,忍者有一種最基礎的忍術,叫做變身術。”

 “變身術?”近藤若有所思:“也就是變化?變成各種物體那樣?七十二變?!”

 日本人對西遊記的熱忱由此可見一斑。

 秦明繼續解釋著:“變化都是小說裡的東西,現實裡根本做不到,忍術中所謂的變身術,其實指的是臨機應變,化身為各種身份。”

 “變身術最基本分為“七化”是:出家、虛無僧、山伏、放下師、常之形、商人、猿樂師。”

 “所謂“出家”,是指一般光頭和尚。”

 ““虛無僧”,指的是頭上戴著圓筒形竹笠,蓋住整張臉孔,身上披著袈裟,頸上掛著缽皿,邊吹簫邊化緣乞討。”

 ““山伏”則是在山野中修行的僧侶。”

 ““放下師”,顧名思義放下身段去做些滑稽的事,類似江戶大街上扮做妖怪的人。”

 ““常之形”是化身為當地農人或武士,化身之前常常會特意學習當地方言。”

 ““商人”,就是賣藥、賣糖、賣天婦羅的行商。”

 ““猿樂師”就是三味線琴師之流,賣藝賣唱。”

 近藤很快反應過來:“那麽所謂的化之外就是,在這七類化身的行當之外?”

 土方覺得這麽推測比直接給出地點更合理,七化本身就是忍者的東西,半藏肯定也會用能聯系到自己的東西做文章,不過還是有點問題:

 “七類行當之外,這個范圍也很大啊,不比街道、地區小上多少。”

 “未必,其實范圍已經縮得很小了。”

 秦明理智分析著:“七化之外,既能表明身份又能表明所在的行當很少。”

 “就好比漁人,漁人也在七化之外,但我們根本不可能沿著荒川,挨個找出甲斐所有漁民。”

 “而且這個行當不會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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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我們進入甲斐後,一定會遇到的。”

 “會遇到的?”近藤默不作聲的思索著。

 來甲斐的一路上遇見了什麽?

 船家、旅店老板、鍛冶屋老板,屬於商人,栗山父子和同住的其他人,都屬於常之形。

 打更的“出家”,街巷裡的“放下師”、“猿樂師”....

 基本上平日裡能遇到的人,都能在七化之中找到。

 秦明忽然與土方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道:“巫女!”

 巫女祭祀跳神樂是大事,秦明等人即使不去看,也必然會知道。

 “巫...巫女?”近藤不由得點了點頭,不僅是七化之外,還表明了具體位置,巫女就住在不遠的寺社裡。

 而且巫女和陰陽師一樣,都屬於神職人員。

 土方深不可測:“近藤,平日裡這些事還是要多看看。”

 秦明想著想著,忽然感覺有一種生理上的不適。

 淦,之前看巫女跳舞時候覺得有種熟悉感,那個主祭的大凶巫女該不會就是半藏假扮的吧???

 好一陣子,秦明才緩過勁來。

 “先去寺社看看吧。”

 第一層暗號兵糧丸,第二層暗號紙條,第三層暗號數字,第四層暗號化之外,什麽服部半藏,改叫千層餅得了,要不是自己機智站在第五層,這誰能解開?

 應該不會再有暗號了,總之先去看看。

 “我...我就不去了吧?”土方忽然退縮起來。

 怪事,去巫女們的臨時居所你還會不願意?

 近藤紅著臉給土方解釋道:“土方...前天呃...不小心路過寺社,結果被人給打了一頓。”

 哦,懂了,土方動作還挺快的。

 秦明揶揄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土方歲三,竟然早在前天就發現了半藏的行蹤!”

 土方尷尬極了,只能呵呵的笑著。

 和佐奈子說了聲高,公務出行她也攔不住,不多時,三人來到寺社。

 由於前天有可疑人士闖入,四周的護衛多了一倍,巫女祭祀都是黑田長德籌備的,自然得看得嚴實些。

 秦明暗暗稱讚一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半藏這是把自己藏在黑田眼皮子底下了,不得不說,女裝就是強。

 自報家門,秦明就順利進入了寺社。

 沒和黑田長德徹底撕破臉前,他能在甲府城橫著走。

 一個侍從將三人引入寢殿,秦明打算找那個大凶巫女看看,即使不是半藏假扮的,也能聯絡聯絡感情。

 陰陽師和巫女,都是神職人員,有點業務往來也挺正常。

 進了房間,關了房門。

 大凶巫女沒見著,侍從也沒走。

 “安倍大人!”

 侍從聲音突然變了,再一看去,服裝模樣都變了,變回了那個黑漆漆的服部半藏正義。

 高估你了,女裝都不會,秦明關切的問著:“沒事吧?”

 “受了點傷,現在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半藏語氣裡滿是慶幸:“幸好安倍大人找來了,如果等到祭祀開始,我只能離開另尋他處。”

 近藤奇怪道:“你的傷好的差不多,這寺社又在我們住的旅店旁邊,為什麽不直接進來與我們碰頭呢?”

 土方也沒好氣道:“是啊,費力折騰半天圖什麽?忍者就一定要搞得神神秘秘的?”

 半藏低聲道:“我發現的東西可能太重要了,一旦靠近你們被發現,即使徹底撕破臉他們也會動手。”

 “像這樣在外面相見,還能保有一絲余地,黑田長德勢大,我們未必能全身而退。”

 秦明點頭:“很理智的做法,無論什麽時候都要留有余地,現在我們在別人的地盤上,就要盡量隱蔽自己,我們在暗,敵人在明,這樣才能進退自如。”

 “那你到底發現了什麽?”

 半藏左右看了眼,猶豫:“安倍大人,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是信不過別人,主要是怕萬一有人失手被敵人所擒....”

 近藤和土方總覺得類似的話在哪兒聽過。

 秦明也是一愣:“你發現的東西,是不是從《甲陽軍鑒》上知道的?”

 “嗯?”半藏輕咦一聲:“黑田長德將真相告訴大人了嗎?他們一直對我窮追不舍,應該是很忌憚這些事情傳出去才對....”

 秦明道:“是有關軍配團扇的線索?”

 半藏越來越迷惑:“是的,事關重大....”

 秦明有點無語:“行了,這幾天我在旅店,就是在研究《甲陽軍鑒》,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應該是一件事。”

 “這...”

 半藏不知作何感想,他可是拚上了性命才偷聽到的真相,要不是早有準備,稍晚一步就得把命賠上,結果你說在旅店坐了幾天,就把天大的秘密給研究出來了?

 秦明想到這裡氣不打一處來,這特麽《甲陽軍鑒》給出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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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度,還不如你的暗號費腦子呢!

 秦明連續幾個深呼吸平複心情,問道:“除了軍配團扇的事,你還探聽出了其他消息沒有?比如黑田長德之後的計劃,還有那個四郎的身份。”

 “四郎?”

 “就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

 半藏道:“他自稱天草時貞,是隱切支丹的首領,黑田長德的合作對象,從地位上來說,確實可能是天草時貞,但天草時貞已經死了兩百多年....”

 秦明心裡咯噔一下,和三水吉右衛門一樣的長生者?還是說天草時貞就是三水吉右衛門?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他們有什麽計劃?”

 半藏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目前可以知道,成功進入甲斐的勢力只有水戶天狗黨,剩下的大勢力都被黑田長德聯合天草時貞給乾掉了。”

 “倒是零零散散的浪人比較多,不過他們成不了事,也沒掌握多少信息,很大程度只是黑田長德特意留下性命,用來混淆視聽的障眼法。”

 秦明點頭,又問:“這麽說他們只需要解決我們和水戶天狗黨,就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說不定已經掌握了大多數軍配團扇,知道了甲州寶藏的大致位置。“

 “富士山又是怎麽一回事?”

 半藏皺著眉頭,思考片刻,道:“富士山的話...我沒有搜集到相應情報,不過,經大人提醒,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有點古怪。”

 秦明眉毛一揚,連忙追問:“什麽事?”

 “是水戶天狗黨,水戶天狗黨和其他人的路線完全不同,直接朝著富士山去了,所以黑田長德和切支丹的人馬才沒有及時堵住他們。”

 “散布甲州寶藏就在富士山的消息,可能也是他們刻意而為。”

 秦明指頭在桌面上不斷敲擊著:“目的性這麽強,都讓我懷疑他們知道甲州寶藏的具體所在了。”

 不過這已經有一陣子了,黑田長德那邊沒有絲毫動作,他本人也還在城裡,根本不像是什麽太過擔心的樣子。

 就好像水戶天狗黨對甲州寶藏毫無威脅一樣。

 如果水戶天狗黨找的不是甲州寶藏, 而是另有目的呢?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秦明心裡浮現。

 一橋慶喜給他的軍配團扇本就奇怪,上面沒有任何天乾地支,白面無痕,就跟假的似的。

 是不是可以解釋為,水戶天狗黨偶然得到了一枚軍配團扇,但自知無法得到其他軍配團扇,就改變了目標。

 而想要達成那個目標,就得讓人們去到富士山,無論是嚴格拷問涉足甲州寶藏的永倉勘次,還是破罐子破摔似的,將軍配團扇給秦明這個毫不相乾的外人,其實都是在特意宣揚甲州寶藏。

 說白了,就是打廣告。

 正是一橋慶喜爆出水戶天狗黨,以及水戶天狗黨圖謀甲州寶藏後,甲州寶藏的傳說才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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