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P—226,果然有這種東西!”
看著化驗器上的結果,羅賓了然地點點頭:“果然有人在挑起蝙蝠先生和鋼鐵俠之間的鬥爭。
但是,到底是誰啊?他們既知道蝙蝠先生對ACP—226深惡痛絕,同時又知道鋼鐵俠是ACP—226的發明者?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居然還能拿到ACP—226……
啊啊啊啊啊!”
想到這裡,羅賓煩躁地撓著自己的頭髮:“我應該從哪裡開始調查啊!”
看著苦惱的羅賓,蜘蛛格溫有些心痛,絞盡腦汁給了他一個思路:“羅賓,按照你剛才告訴我們的情報來看,如果真的有人打算挑起蝙蝠俠和鋼鐵俠之間的鬥爭,並且那個人極其了解他們的話……
那麽我們是不是應該從這一條線入手?比如說,內鬼之類的?韋恩集團和史塔克工業裡面的?”
這確實是給羅賓點明了一條路,但是還不夠,他還沒能插手韋恩集團的事務,更別提史塔克工業了。
至於說身邊的人,羅賓不敢,也不願意去懷疑他們,無論是風,還是雪,甚至於是那個夜魔俠。
他們都是蝙蝠俠相信的人,羅賓也想相信他們。
“嗯,說起來,蝙蝠俠‘工作’了多久了?要不我們從他的仇敵身上下手?”
邁爾斯也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這個更加,羅賓對著邁爾斯不住地搖頭:“蝙蝠先生的仇敵太多了,多到跟天上的星星差不多了。”
“那會不會是金並?”
蜘蛛格溫接著提出了又一個觀點。
“不可能的,現在的金並沒有那個能力!在這段時間和蝙蝠先生的行動裡面,我發現金並現在需要面對整個紐約市黑幫的圍攻。
雖然這種攻擊被金並來說並不是不能應付,但是絕對會拖住他的精力……對了,監控錄像!我們去查查阿卡姆瘋人院裡的監控錄像吧!”
說做就做,羅賓來著他的小摩托,兩個蜘蛛俠在高樓中擺蕩,很快就來到了阿卡姆瘋人院。
現在還是大白天,雖然阿卡姆瘋人院的安保形同虛設,但是他們也不能真就這麽直接地強闖。
幸好羅賓做好了準備,他知道應該怎麽潛入阿卡姆瘋人院裡面。
唯一的問題就是……
“哇,我覺得我這輩子都會對通風口有心理陰影了!”
從通風口裡跳下來的邁爾斯不停地咳嗽,喘氣:“我覺得我可能有了幽閉恐懼症了!”
確實,通風管道這種地方真的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爬的。
“以後如果你還想繼續當蜘蛛俠,維護正義的話,也許這樣事情你要學會適應才行哦!”
同樣是從通風口裡面跳下來的蜘蛛格溫充滿了余裕,看上去對於爬通風管道這種事情已經很熟練了。
“我寧願適應我媽給我做的蘋果派!”
“噓——”羅賓把手指豎在自己嘴邊:“有點不對勁,這裡好像……有人被襲擊了!”
“那裡?”
邁爾斯和蜘蛛格溫都豎起耳朵,果然聽到了隱隱約約的痛呼聲。
“啊,我知道是誰了!約翰!”
羅賓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聽到的痛呼聲出自哪個人的口中,連忙朝著聲音的來源地跑去。
“嘿,羅賓,等下!”
羅賓一溜煙跑沒影了,把兩個蜘蛛俠急得憂心如焚,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約翰!”
沒等羅賓根據自己的記憶,
去到約翰的房間呢,就看見一個穿著精神病服,染著綠頭髮的人,從房間裡面被扔了出來。 在房間裡面出來的還有一個身穿白袍,看起來就很仙風道骨,十分符合東方審美的仙人形象的老頭。
“你是誰?”
羅賓立刻擺好戰鬥姿勢,同時生物電技術卡片也在他的眼罩中浮現。
“嗯?一個孩子?哦,我認識你!你就是跟在蝙蝠俠身邊的那個小孩子!”
老頭說完之後,就沒給羅賓繼續說話的機會,伸出自己五個指頭都戴滿戒指了的手掌,輕輕地對著羅賓一揮。
哪怕羅賓有著生物電技術的加成,他也沒能躲開這個老頭詭異的攻擊,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掀飛到了牆上。
“我是應該留你一命好呢?還是應該直接殺了……”
老頭正說著話,就被幾枚蜘蛛彈射到了臉上,瞬間,那種世外高人的形象蕩然無存。
“羅賓!”
兩個蜘蛛俠來到這裡,把羅賓拉到了他們後面,如臨大敵地看著這個老頭。
邁爾斯和蜘蛛格溫都有著蜘蛛感應,都感覺到面前的這個老家夥,絕對比蝙蝠俠還要難對付。
難對付得多。
或者說,這個老頭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存在。
不,準確地說,他們會死!
和這個老頭戰鬥,他們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死。
只不過這個時候兩個蜘蛛俠都有一種打碎了自己心裡某個桎梏的感覺——
他們可以死,但是無論如何,小彼得必須活下來。
他們都是因為各自世界的彼得才走上這條路的,那麽如果能夠把這條命還給這個世界的彼得,這是……
正當兩個蜘蛛俠下定決心,要和這個老頭決一死戰的時候,那個老頭只是把自己臉上的蛛網撕下來,然後隨手一揮。
他們就感覺自己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給禁錮住,懸浮在空中,什麽都做不了。
“不好!羅賓!快跑!”
邁爾斯驚覺不妙,立刻對羅賓大吼道。
“快!”
蜘蛛格溫也是一樣。
羅賓看著這個老頭,又看了看在地上已經困厥過去了的約翰,個還有兩完全動不了的蜘蛛俠——
然後,他怒吼一聲,直直地向著那個老頭衝了過去。
“愚蠢!”
老頭眼神一凜,乾枯的手像是一隻爪子一樣,向著虛空中一抓,就讓正在向他衝來的羅賓停住了。
羅賓像是他隔了老遠抓住了脖子一樣,雙腳離地,呼吸困難。
“羅賓!”
邁爾斯又一聲的呼喊,讓就快要喪失意識的羅賓用自己最後的力氣,把腰帶上的一個小包撕開。
幾個小小的煙霧彈掉落到地上,爆發出了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的煙霧。
“哼?你以為這會對我有用嗎?”
就在老人嘲諷羅賓動作的時候,他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光圈,一個傳送門被緩緩打開了。
“住手吧!你說過,你不會出手的!你不會:親!自!出!手!”
一個身穿黃衣,帶著頭蓬的人影從傳送門裡面走出來,揮手打斷了老人禁錮羅賓和蜘蛛俠們的動作。
但是他們也因此昏迷了過去。
“哼!”
老人悻悻地收回手,轉身直面那個黃衣人:“你呢?你怎麽又開始管這些世俗的事情了?這裡有你欽定的繼承者?
呵呵,這裡只有精神病吧?”
“你是說,你我都是精神病嗎?”
黃衣人歪了歪頭,雖然她的動作看起來有些隨意,但是誰都能感覺到她和老頭之間的火藥味濃到幾乎化不開。
也許下一刻,他們就會打起來也說不定。
“我閉關這麽久,如今再一次面對這個世界,或許看起來我真的像一個精神病也說不定。
不過,你居然不去阻止一個精神病人的動作,這讓我很是疑惑啊!”
“世界萬物自有其定數!你既然如此相信這個世界只有仇恨,背叛與邪惡,那麽就讓人與人之間的寬容,信任和善良打敗你吧!”
其實這是假話,主要是現在的黃衣人真的沒有那個能力和這個老頭鬥了,她急需找到一個繼承人,來繼承她的力量,繼承她的知識,繼承她的——職責。
她這副殘破不堪的軀體,已經不能夠再支撐她守護這個世界了,現在的每一次戰鬥,都等於是把她往死路上趕而已。
她不怕死,她甚至渴望死亡的降臨,但是不能是現在,也不能是在沒有繼承人的時候死去,這樣的話,這個世界就會失去一道抵禦神秘力量攻擊的屏障了。
當然,她也不是真就任由這個老瘋子在紐約市裡搞風搞雨,如果這個老家夥真的不顧一切地動手,那麽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她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紐約市被這個老瘋子拉進地獄,數千萬人無辜地死去。也許她那經歷千年都不曾消減的善良會害了她,但是如果她連善良都沒有了,那麽她也就沒資格再做什麽守護者了。
“那麽,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老頭很是灑脫地揮了揮手,然後就憑空消失了,好像他根本沒來過這裡一樣。
“哎……”
低頭看著在地上昏倒的四人,黃衣人歎息一聲,接著打開傳送門離開了。
“我不確定你這樣做對不對,坐視不管真的好嗎?”
雪對韋恩問道:“韋恩先生,那個家夥,那個沙灘之子,老夥計,已經把戰火燒到我們頭上了!你真的不打算去壓一壓他的氣焰?”
交叉雙手坐在椅子上的韋恩晃了晃腦袋,然後微張著眼看向蝙蝠電腦,有點像是沒睡醒。
“呼——”吐出一口氣,韋恩把頭髮往後捋:“我沒有萬全的,針對托尼……鋼鐵俠的計劃,他的鋼鐵戰甲不像是上了發條的企鵝炸彈,沒那麽好對付!”
“說得好像你對付過企鵝炸彈一樣!”
雪翻了翻白眼:“韋恩少爺,這種行事全憑自己的喜好的富二代,卻擁有著一份只要他想,就能夠隨時隨地毀滅掉一個地區的力量!
想想吧,這次也許只是傑克叔叔,下次呢?小彼得,我們?或者你?
現在他已經毫不保留地對你釋放出敵意了!韋恩先生!你再不動手,他就會先動手了!”
韋恩沒說話,他難道不知道嗎?他難道不憤怒嗎?他不想對托尼那張物理意義上的嬉皮笑臉報以炎拳嗎?
他想,他很想,把這個製造了ACP—226這種危險物品,卻又不加以保管,任由這種毒素的危害害死無數人,撕裂無數家庭的家夥,一拳打飛到宇宙中。
他很想。
上次在阿卡姆瘋人院裡,如果不是因為羅賓還在,不想教壞小朋友,他早就拚著自己雙手骨折,也要把他的那副鋼鐵戰甲拆個稀巴爛,然後一拳一拳地把他的牙齒一顆顆地打掉了。
但是他忍住了,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羅賓,也許是他那已經快要崩潰掉的道德底線最後扯住了他的腳步。
反正……他忍住了。
他戰勝了自己的憤怒——暫時性的。
如果這之後鋼鐵俠還有什麽刺激到他的舉動,那麽他就不能夠再保證自己會不會徹底喪失理智,把托尼全身的骨頭都給打掉。
他發誓,蝙蝠俠絕對有這樣的能力。
雪發現自己勸不動韋恩之後,就乾脆地離開了蝙蝠洞。
剛一出電梯,就發現她們風花雪月的大姐頭:風。正在她的面前,交叉雙手,靜靜地看著她。
“怎麽了?”
雪後退兩步,靠在了電梯裡面。
這個時候風就順勢而上,一腳頂住了電梯門:“你,忘記了我們因為什麽才跟韋恩少爺工作的了?
你忘記韋恩少爺交給我們騎士隕落計劃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了?
你是不是……”
“我是!”
雪突然歇斯底裡地大喊道:“我是,我是想要那個托尼·史塔克死!
你的父母是病死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是我的父母是死在ACP—226上面的!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這筆血債我永遠都不會忘!
還有傑克叔叔!還有傑克叔叔他!他是我第二個父親!他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
他也間接死在了托尼·史塔克的手裡了!
你讓我怎麽面對這份血仇!你讓我怎麽忘記這份血仇啊!”
“可是你很清楚,蝙蝠俠一旦開始殺人的話,那他……”
“需要我告訴你,在我們加入之後,蝙蝠俠在行動中意外弄死了多少罪犯嗎?”
雪淚汪汪的眼睛裡面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蝙蝠俠只是個凡人,我們都知道,他也只是個凡人!他會哭!會笑!會憤怒!會悲傷!
他也會失去希望!他也會失去信念!他也會一敗塗地!
紐約這麽多年來,有多少好人一直如此?又有多少好人墮落下去了?”
風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