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雙手抱胸,姿態倨傲地接著道:“這世間女子無不愛美,哪個不想獲得男子的青睞,金吉說赤蘺仙君bo大腰細臀兒翹,是世間一等一的鼎爐,那赤蘺仙君聽見了高興還來不及了,怎忍心殺他?”
李長風的狂悖言論,立時引來了大群的圍觀者。
“你說的都是俗世女子的心思,怎可拿來妄議修真的仙子。”一白衣青年搭話道。
李長風嗤笑一聲,“你也是修真的仙人,你就沒有窺想過七彩宗的哪位仙子?”
白衣男子頓時臉龐漲紅,倔強道:“我……我沒有!”
周圍頓時哄笑一片。
“這麽說來你肯定是窺想過了?”一個清亮的女聲自後面傳來。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好多弟子已快速向後退去。
李長風抱著胸,嘴角輕翹,全然沒注意到周圍詭異的氣氛,一副陶醉神情說道:“那是自然,赤蘺仙君豐姿冶麗,柳腰娉婷,每每想起都讓人夜不……哎呦!”
他隻覺側腰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無恥狂徒,我現在就帶你去見赤蘺仙君。”燚芳俏臉怒目,一把抓住李長風的肩膀,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著他憤憤離開。
燚芳作為本屆武會唯五,現在是唯四的四品弟子,明星選手,大家自然是都認識。
“你放開我,我要見水天長老!”
“你放開我!放開我!”
李長風不停大喊,燚芳轉手一個嘴巴子,又順勢在他嘴上一扇,李長風頓時說不出話來,臉上焦急、無奈、恐懼、委屈等各種表情輪番出現。
後面眾弟子議論紛紛。
“這家話口無遮攔,這回可慘了”
“一頓鞭子是少不了的。”
“就是,估計得幾個月下不了床了。”
……
一天的武會結束,大家回到驛站後發現李長風跪在驛站的院子裡,臉上露出桀驁的表情。
身上雖有鞭子抽打過的痕跡,但離幾個月下不了床顯然很遠。
白天在武會賽場的弟子不少,他下午的狂悖言論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聽說李長風隻被罰跪一個晚上。”
“什麽!他如此辱沒仙君,才隻被罰跪一個晚上。”
“是啊,聽說赤蘺仙君本來要廢他修為的,最後被水天長老及時趕到,拚死保下了。”
“他如此對水天長老不敬,水天長老竟還為他求情,這人估計真不簡單。”
“就是,換做我們早被打廢了。”
……
深夜臨近卯時(五點),趴在地上睡了一覺的李長風舒展腰肢,坐起使勁揉搓微微發麻的腿。然後起身在院子裡優哉遊哉地轉了一圈,見大家都在熟睡,罵罵咧咧的朝落英溪走去。
李長風沿著溪水信步上行,百無聊奈的朝溪中扔著石頭。
“說兩句怎麽了,明明心裡很高興!死老頭也是,屁事真多!”李長風邊走邊罵。
忽覺一股銳利的殺意自後方襲來,速度極快。
李長風絲毫沒有躲避和逃跑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一擊以他的修為閃躲逃跑只是徒勞。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奶奶的,怎麽還不出手,你們可別坑我呀!
雖說有娘給的寶貝袈裟在,這世上還沒誰能一劍殺得了我,但對方很可能是二品,真被刺中,還不得疼死啊。
只聽後方“鏗鏘”一聲,殺意戛然而止,李長風頓時長舒一口氣,
撒歡子地向遠處跑去。 長鞭纏到對方劍上的一霎,赤蘺有微微的目眩,偽裝成她身形的紅衣蒙面人明白中了圈套,辟出一劍,立馬向落英溪上遊逃去。
但剛逃出數丈,紫伊仙君一劍刺來,擋住了紅衣人的去路。
“紫伊,別碰他的劍!”說話間紫伊與紅衣人已雙劍相碰,紫伊亦是一刹那的目眩,紅衣人再次逃遁,水天長老又突然出現堵住了紅衣人去路。
三人和紅衣人纏鬥在一起,紅衣人仗著手中那把古怪的長劍,邊逃邊打,雖說有些狼狽,但一時竟也未被擒住。
不多時,言朔和陽鐵亦被這邊的動靜驚動,拿著兵刃快速飛來,紅衣人見狀猛地揮劍,斬出少許空間,直接俯衝向地面撞去,瞬間消失。
土遁!
三位長老仙君剛要施法截拿,只見空中七彩霞光大盛,磅礴無匹的無數道七彩劍氣凝聚迸射而下,破開了地面……
子素仙尊一襲素衣在空中迎風而立,衣袂飄飄,如九天謫仙!
她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持七彩琉璃劍,神態清冷,不染凡塵!
她腳下被劍氣硬生生炸出一個大坑,紅衣人躺在坑中奄奄一息,赤蘺立馬上前將紅衣人擒住。
一時間,水天、言朔、陽鐵三位長老呆在原地,臉上絲毫沒有擒住賊人的欣喜,甚至都沒有多看那賊人一眼。
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子素仙尊身上。
二品!
炸出這麽一個大坑很容易,但要在炸開大坑的同時重傷土遁逃走的賊人,再加上剛剛那無可匹敵的氣勢,二品無疑了。
從此七彩宗真正和其他三宗處在同一水平。
不只是這樣,只是二品的話還不足以令三位長老如此失態。
三十歲的二品!
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賦,可以斷定,未來幾百年道門極有可能以七彩玲瓏宗為首。
這才是真正讓幾位長老色變的地方。
遠處匆忙趕來的各宗弟子同樣怔怔地站在原地。
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這是大家此時共同的想法。
感受到這些弟子灼灼的目光,虞子素眉頭微蹙,一副面紗遮在臉上,只露出兩隻冷澈如寒潭,深邃如星辰的眸子。
“赤蘺仙君,盡快審問此人,查明案情。”子素仙尊神色清冷威嚴,身影冷冽。
赤蘺頷首:“是,尊上。”
三位長老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揖手行禮:“見過子素仙尊!”
虞子素朝他們微微頷首,化作一道白影禦風而去,瞬間消失不見。
後面的弟子中,一位身穿白衣,氣度卓然的青年悵然道:“這應該是二品了吧。”
又有人訥訥地說了一句:“我聽師父說過,子素仙尊今年好像才三十歲。”
人群中頓時一陣騷亂,大家議論紛紛。
那白衣弟子啞然失笑,頹然道:“呵!我們還在此爭這武會魁首有何意義!”
旁邊的另一位白衣男子安慰道:“子素仙尊畢竟是一宗之主,金蟬師兄又何必妄自菲薄。”
洛世堯站在眾弟子後面看著至高無上的子素仙尊消失不見,嘴裡喃喃道:“好像太容易了點啊,真的就這麽釣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