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仙尊為何要殺墨昊?”洛世堯死死盯住金吉問道。
“是因為……因為墨昊師兄說紫伊仙君膚白勝雪,身段柔軟,肯定滋味甚妙。”
呃……這貌似是個理由,言慕愛慕紫伊並不是什麽秘密,但就因為這個殺人?洛世堯不太相信。
洛世堯整理思緒,接著問:“那言慕仙尊為什麽沒殺你?你就沒有輕浮之語?”
“沒有,我沒說。”
這就不老實了,兩根棍子在一起聊美女,對方滿嘴騷話,你一本正經,說什麽“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鬼才信了。
“燚芳,動手!”
聞言,燚芳舉起了手裡的光刃。
“我說,我說!”金吉面無血色,魂魄顫抖著喊道。
“我確實沒有對紫伊仙君不敬,墨昊師兄說紫伊仙君是世間一等一的鼎爐,我回答說,要說世間一等鼎爐,赤蘺仙君bo大腰細臀兒翹,絕對非她莫屬。”
洛世堯差點破功,感覺自己要憋出內傷了……小老弟呀,赤蘺仙君可看著了,你的路看樣子是走到頭了,道祖也難救啊。
燚芳小臉怒紅,感覺隨時都會劈了這貨。
此時驛站內,赤蘺仙君面如冰霜,手裡的杯子瞬間化成粉霽;幾位長老下意識的朝赤蘺仙君瞟了一眼,立馬收回目光,脊背生寒。
“孽障!赤蘺仙君莫急,我回去定好好懲處這個孽徒。”鞋拔子臉的陽鐵長老黑著臉致歉道。
山洞內,洛世堯收回思緒,接著問道:“言慕仙尊殺人之時可有說什麽?”
“什麽都沒說,想來是不屑跟我等開口。”
“你可見過言慕仙尊?如何確定殺人者就是他?”
“昨天初到七彩宗,大家都看見言慕仙尊禦風朝玲瓏峰飛去。”
“那就是說,你只是遠遠的見過言慕仙尊一次?”
“嗯,不過那人青衣玉冠,又一劍斬殺墨昊師兄……”
確實有可能是有人易容冒充,但容貌可以冒充,一劍連同四品元神一起斬殺的實力可不好冒充,再加上維護紫伊仙君的動機,這就有點實錘了。
“方才,幾位長老問你時為何不說?”洛世堯又問道。
“那可是言慕仙尊,我能撿回條命都已是大幸,哪敢隨意指謫。”
倒是合乎情理。
“燚芳,動手,斬了魄把他說的再問一遍。”
聞言,金吉的魂魄頓時癱軟在地上,毫無生氣。
兩位仙子卻已走向洞口,步態輕盈。
驛站內,鞋拔子臉的陽鐵長老黑著個臉,悶頭喝茶;
矮胖身材的言朔長老也不說話,輕揚著他圓潤的下巴,一副倨傲神態;
須發花白的水天長老吹胡子瞪眼,一陣瞧瞧言朔,又轉頭看看赤蘺,欲言又止。
赤蘺仙君端起茶杯緩緩抿了一口道:“幾位長老覺得接下來該怎麽辦?”
說話間,有意無意地看向言朔和水天,等待他們的意見。
見無人說話,赤蘺接著道:“墨昊藐視仙長,理應懲戒,但罪不至死,是否請言慕仙尊解釋一下?”
“就是,必須得說清楚!”水天立即附和道。
陽鐵獨自喝茶,他現在非常願意做一個小透明,甚至可能都有點吃瓜的心態。
“我宗掌教言慕仙尊昨日拜會完子素仙尊就已離去,何來夜半殺人一說?”言朔冷冷道。
“本宮亦覺得言慕仙尊不會輕易殺人,但金吉這回也不像說謊,
不如我四人共同驅動聚靈陣,催動傳音符,聽聽言慕仙尊自己怎麽說?” 像傳音符、納影符一類的靈符,傳輸距離都與使用者的靈力相關,青帝宗距七彩宗約三千多裡,四位三品結合聚靈陣的加持,勉強可以傳到。
言朔拿著茶杯,承受著其他三人的注視,沉吟不語。
“可由言朔長老控符。”赤蘺道。
言朔稍作猶豫,放下茶杯:“依照仙君所言。”
言朔也清楚,赤蘺是給足他面子了,七彩宗還有其他三品,要聯系言慕仙尊也不是非他不可。
這時,洛世堯和燚芳也來到驛站大堂,乖順的站在一邊。赤蘺瞪了洛世堯一眼,似要用她霸道女總裁的眼神把洛世堯逼出去,顯然不會成功。
四位長老立即畫陣聚靈,半個時辰之後,言朔借助陣中聚攏的靈力催動傳音符,良久都無反應,搜索不到!
言朔又按照八個方向順時針繼續搜尋,期間四人又重新集聚了一次靈力,終於在天快亮時,於西南方向約四千裡處聯系上了言慕。
青帝宗在七彩宗西面稍偏北方向,言慕卻在西南方向!赤蘺心裡一驚,聯想起那天言慕離去的場景,隱隱有了猜測,面上卻一如剛才,看不出什麽異樣。
由於距離太遠,傳輸效果並不是太好,言朔快速將這兩天的事情給言慕說了一遍。
“少則三日,多則七日,本座會再去趟七彩宗,到時再細說。”說完那邊就沒有了聲音,這到底是是殺還是沒殺呀,眾人面面相覷。
等待片刻,言朔剛要收了傳音符,符中卻再次傳來聲音,“人不是本座殺的。”
這尼瑪“網”太差了,狗日的華夏聯動!洛世堯下意識的在心裡罵了一句。
好像誤傷華夏聯動了呀,洛世堯把自己都逗笑了。
眾人聞言表情各異,有喜有憂,但還是喜的一面居多。
“言慕仙尊……”赤蘺突然喊了一聲,但好像又沒信號了。
過了許久,終於再次聯系上,言慕說道:“仙君請講。”
“凡事還請三思而行。”赤蘺連忙說道,馬上又失去了聯系,也不知那邊聽沒聽見。
聞言,水天冷哼一聲,言朔投來和善的目光,陽鐵依舊黑著臉,跟誰綠了他似的。
洛世堯在心裡嗤笑……好像被誤會了呀,赤蘺姐姐。
赤蘺自覺話多了,又不好解釋,穩穩拿捏住端莊冷豔的氣質。
許久,言慕再未說話,看來是走的更遠了,完全失去了聯系。
四人再次坐定,言朔率先開口道:“我宗言慕仙尊已說清楚,人不是他殺的。”
“那金吉難道說謊不成?”水天反問。
“金吉不像是在說謊,此事必有蹊蹺,不宜早下結論。”赤蘺說道。
“既然言慕仙尊答應不日前來,必定是知道些什麽,我們不妨等仙尊過來再議。”陽鐵冷著臉說道。
赤蘺嘴角動了動,忍住沒說什麽,心想先拖幾天再做籌劃也好。
幾位大佬可能想多了,言慕過來可不一定就是為了墨昊的事情,洛世堯在心裡幽幽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