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群狼進攻了一波又一波,謝寒越戰越勇,耐力超長。李名心和司馬涼已經打到氣喘籲籲,體力難支。刁酩和官城扶著棍子,早已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危顏和駱心腳已被抓傷好幾道傷口,疼的難受,見野馬就在旁邊,直接躍到馬背上,野馬頭被拴著跑不了,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群狼也戰的氣喘籲籲,被謝寒、李名心、司馬涼打傷、打死的狼被其它狼一一拖走,場地上隻留下滿地的鮮血沒留下一隻狼。群狼繼續圍成一圈稍作緩息。司馬涼轉身見三匹野馬四肢已經受傷,再被咬下去跑不了,野馬就失去作用了,叫道:“謝寒、李名心退到馬前面打,不能再讓馬受傷了。官城、刁酩把背包裡面的彈夾拿出來。”
官城拿出背包裡的兩個彈夾遞給司馬涼,氣喘籲籲道:“把…馬……把馬…都放了,應該……能…能引開……群狼吧!”刁酩把另一個背包裡的彈夾遞給李名心。
司馬涼道:“這個我早就想過了,可你覺得眼前這一大批群狼會放過其它獵物嗎?別天真了。”眼角處似看見群狼後方有張狐狸臉的狼,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仔細看了一下,那隻似狐狸臉的狼卻不見蹤影了。
一旁的官城疑惑道:“司馬大哥你看什麽呢?”
司馬涼道:“沒什麽,總感覺有隻狼長相怪怪的。”
時間凌晨時分
狼群和眾人都緩了口氣,群狼已經休息好伺機而動,眾人就謝寒一人氣息穩定,其他人皆體力難支。司馬涼和李名心見群狼即將進攻,先發製人開槍射擊,一聲清晰的嚎叫聲響徹夜空,群狼四處分散好像知道司馬涼和李名心手槍的厲害一般,見他們手槍指的方向狼立即快速逃避,兩人打了一輪子彈,就打中兩三隻狼。李名心吃驚道:“怎麽回事,群狼變聰明了!”
司馬涼道:“好像有隻狼王在指揮,把它找出來。”
謝寒猛然看見一隻滿臉疤痕比其它狼粗壯一些的狼,死盯著它說道:“我認的你,我被困的第一天就是你帶著群狼襲擊我們的。”那隻狼這時也看著謝寒,橫走在群狼面前發出陣陣嘶吼聲,謝寒對眾人道:“我衝出去把狼王殺了,你們守住。”沒等其他人回復,拿著自製長槍殺氣騰騰往那隻狼王直衝過去。快衝到狼王面前,跳起身一招“長槍突刺”直插過去,狼王后退躲過,周邊群狼撲向謝寒。謝寒一落地長槍在腰上旋轉一圈,隨即右手抓著槍尾橫掃一大圈,把撲來的群狼紛紛打落在地。接著揮舞著長槍如狂風掃落葉般在狼群中力壓群狼。
一半的群狼去圍攻謝寒,枯樹旁的眾人勉強打退第一波進攻的群狼,司馬涼叫聲道:“官城、刁酩把火堆移到後方,李名心我們掩護他。”轉身對三個女的叫聲道:“拿起旁邊的棍子自己防衛起來,沒人能一直護著你們。”三個女的這才緩過神來,拿起靠在枯樹上的棍子抓在手裡。
外面的謝寒追著狼王窮追猛打,周邊的惡狼撲來一波又一波接連被打倒,倒下的群狼只要還能爬起來就接著衝,好像收到死命令一般,不死不休。謝寒上身驅乾有堅韌粗硬的鱷魚皮護著沒受傷,可雙手和雙腳早已滿是爪痕、咬痕,傷口鮮血直流,體內比特犬的基因大放異彩,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兩眼布滿血絲,體內的血液如開水在沸騰,槍到之處不死即傷。
枯樹旁的司馬涼、李名心、官城、刁酩激戰了這麽久,身體已然到了極限,可一想到只要停下就會立即葬身狼腹,
不得不撐著死拚到底。 司馬涼和李名心掩護官城和刁酩把火堆移到枯樹旁的野馬前,再成圓形擺開,可木材和雜草不夠,只能擺半圈。司馬涼在拿過危顏、杭巧微、駱心、官城和刁酩手裡的棍子分別插在火堆上,以防群狼跳躍進來。官城、刁酩、和三個女的,還有三匹野馬處在枯樹旁半圈的火牆內,司馬涼和李名心左右守在眾人前面。群狼畏火從後方繞到前方去正對著司馬涼和李名心。
司馬涼看著身後的火牆,說道:“現在總算有一面地方可以依靠,不再四面楚歌了。你們幾個躲在後面先歇著。”看了李名心一眼,氣喘籲籲道:“抱歉……把你帶進絕境了。”
李名心看了司馬涼一眼,氣喘籲籲回道:“說……說什麽呢?明……明明是我自己要來。”
司馬涼看著眼前的群狼微微笑道:“你好像改了性,不似以前那樣自私自利了。”
李名心正視眼前伺機而動的群狼,說道:“我沒改性,只是當下也沒地方跑,這麽多狼一個人騎馬也衝不出去。要是冷易和明子軒在場,我必定站在枯樹枝上劃水,怎麽也不會被逼到這個地步。”(明子軒他們的朋友:為人正直,功夫和李名心差不多)
司馬涼笑出聲說道:“冷易和明子軒若在,就是我們幾個圍著群狼打了,怎麽可能會被圍困住。”話音剛落,群狼從正面直衝而來,司馬涼和李名心已經換上最後一個彈夾,一起先開了幾槍,打死幾隻衝在最前面的狼。見狼群逼近丟掉手槍,雙手緊握棍子一起向前突刺,再用棍子撐著地面飛踢出去,隨即在左右橫掃,最後退回原來的位置,揮動棍子護住全身。兩人配合的絲絲入扣,即沒讓一隻狼近身。李名心往見狼群中有一隻大狼背上既然還背著一隻狼,兩隻狼重疊在一起,內心奇道:‘怎麽狼還會背著狼,背上那隻狼面目不像狼,倒像隻狐狸。’
群狼死傷也相當慘重,還能繼續戰鬥的約七十隻左右。幾聲狼嚎聲吼過,群狼不似最初那般不要命的打法,開始變的猥瑣起來。狼群分為兩大群,三十幾隻群狼形成一個大的包圍圈,把孤立作戰的謝寒包圍起來。圍在謝寒周邊的群狼,四隻狼左右上下配合上前相機而動,在謝寒的攻擊范圍前前退退攻少避多,你上來我就跑,你一放松警惕我就上去佯攻,用這種無賴式、持續性的拉鋸戰,打算累死獵物(謝寒)。另外三十幾隻群狼繼續圍著枯樹那邊的獵物,也是對守在眾人面前的司馬涼、李名心左右夾攻,幾隻狼衝上去前前退退,累了就換同伴繼續上,同樣也是用無賴式打法,打算累死他們。
謝寒已經用長槍把狼王刺死在腳下,可群狼貌似沒受到絲毫影響,依舊沒有退卻的意思。謝寒被群狼無賴式打法拖的有些累,身上的汗液早已浸濕了身體每一寸肌膚,行動已經開始變的有些緩慢。枯樹旁的司馬涼和李名心已心力交瘁,顫抖的雙手握著手裡的棍子感覺越來越沉重,司馬涼轉身叫道:“我也支持不住了,把李名心的帳篷和我背包裡的帳篷扔進火堆裡燒,能燒的都扔去燒,行成一個包圍圈。”早已累的軟癱在地的官城、刁酩扶著枯樹乾站起身,把兩張帳篷扔進火堆裡。司馬涼和李名心轉身用棍子翹舉起兩張岩羊皮扔進火堆裡,再擺開形成一個火圈,把群狼逼退,倆人退到枯樹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直喘氣。
緩了幾口氣的司馬涼對李名心,說道:“你有看見一隻長的狐狸臉的狼嗎?”
一旁的李名心回道:“看見了,而且他還趴在一隻狼的背上。”
枯樹上的駱心指著狼群中一直狼,叫道:“那有隻大狼背著狼。”司馬涼和李名心站起身看著駱心指著方向望去。這時一旁的官城叫道:“這邊柴火快燒沒了,火快滅了。 ”
司馬涼對枯樹枝上三個女的叫道:“你們下來。”把腰上的柴刀扔給官城道:“把樹枝砍了扔進火堆裡,樹乾別砍,樹乾砍了馬就跑了。”
官城回答道:“知道。”拿起柴刀砍枯樹上的樹枝。
司馬涼爬到馬背上,用望遠鏡探望外面的情形,只見謝寒在左前方約七八十米的距離被群狼包圍住,自己這邊火圈外也圍著一群狼,群狼不進不退,就這麽跟你耗著。忽然望見那隻狼不像狼,狐狸不像狐狸前腿特別短趴在一隻大狼背上的狽。(狽:狡詐無比,狼群軍師,可以集結百隻群狼,同樣也可以指揮他們)
司馬涼放下望遠鏡對眾人說道:“我現在知道為什麽這群狼會有一百多隻了,原來是有隻狽。”眾人不解的眼神看他。
官城疑惑道:“背,什麽貝?”
李名心看著司馬涼驚呀道:“狼狽為奸的狽?狼和狐狸雜交出來的物種。”
一旁的駱心道:“哪可是傳說中的獸。”
司馬涼道:“背前腳粗短無法行走,只能敷在狼背上,跟書上記載的一樣,成語狼狽為奸就是這麽來的。能集結和駕馭百隻群狼的就只有狽了,想不到現實還真有,怪不得群狼還會使用戰術進攻,都是那隻狽指揮的。”拿起望遠鏡又看了看,說道:“外面的謝寒也快堅持不住了。”
危顏道:“把狽打死就能趕跑群狼嗎?”
司馬涼道:“不知道,也不一定,先想辦法打死它再說。”從馬背上跳下來,撿起剛才丟掉的手槍,拉出彈夾一看還有四發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