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裡,四方宗的掌門薛成玨,正坐在整個房間正中的那個象征掌門權力的椅子上,聽著下面的門人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爭相匯報著今天的所發生的情形。
坐在椅子上的薛成玨越聽面色越陰沉,越聽心情越煩躁,連忙擺手製止了略顯嘈雜的聲音,開口說道:“今日的守門弟子是誰啊?快把他找來,他應該是第一個見到擅闖我四方宗那個自稱丁琳賊子的人。”聽掌門如此說,侍立於下方的大弟子徐朝增忙領命而去,去尋找鍾浩軒去了。
而此時的鍾浩軒,或者說是丁琳,亦或者說是莫有孚,正在憑著曾經的記憶尋找金光洞的位置,畢竟他答應過白虎要進入金波洞。不過現在白虎被他們抓起來了,雖說這是他設計好的,但他心裡也有些對不住白虎,他此時正在思考,該怎樣做才可以把白虎救出來,然後再悄無聲息的將白虎救也帶到金光洞裡呢?
這個問題很難。莫有孚此時盡量避開四方宗的人,專挑林深草密的地方走,七拐八拐之下終於憑著記憶找到了當初金光洞的位置。
可是現在那早已變了模樣,沒有了樹林掩映的雅致,只剩下了那孤零零的一座洞府了,這使潛入的難度更大了。不過萬幸的是,周圍雖有弟子看護,但看上去不是就很厲害的樣子,只有四個人。不過如何在最快的時間把他們打倒?還不能讓他們出聲報信。莫有孚正在思考這個較為棘手的問題。
奉掌門師傅的命令,徐朝增正四處尋找鍾浩軒,他在新晉弟子名冊上確實見過這個人的名字,並且記得他應該剛入門沒多久,應該還不到一年。剛剛成為守門弟子的他就遇上了這等事,而出了這件事,他恐怕不能再在四方宗再呆下去了,徐朝增也在為這個未曾謀面的小師弟感到難過。“唉,奇怪,他跑去哪兒了?”這時候門下弟子本就都應該在議事堂外候著,徐朝增四下朝著人堆喊了好幾遍,也無人回應。“難不成他回了住所?”
徐朝增不敢耽擱,趕忙從議事堂外的廣場飛速趕往弟子們的住所,掌門師傅的命令他可不敢延誤。可是待他趕到住所,也沒見到鍾浩軒人影。
這下他可慌了,隻好憑借大師兄的身份,發動門下的師弟到處尋找,他還親自還找到了和鍾浩軒一起入門的那個現在還是雜役的外門弟子王佐,畢竟他是整個四方宗裡最熟悉鍾浩軒的人,烏泱泱的人圍著四方宗的東南西北四座山峰,找了好幾遍也未找到鍾浩軒人影。他們應該誰也沒想到,此時的鍾浩軒正光著身子躺在林子裡昏迷不醒。
沒找到人的徐超曾隻好硬著頭皮,如實向掌門師傅複命:“稟掌門,鍾浩軒失蹤了。”
薛城玨聽此話,正欲發火,突然議事堂內的眾人感到一陣異動傳來,細細感受下,少數幾個高層登時明白了,定是有人闖入了後山禁洞內。後山洞府,自從四方宗搬到此處後,也只有薛成玨一個人進去過,洞府裡天材地寶靈丹妙藥極多,薛成玨害怕四方宗內有人背著他進去,偷走這些從一開始就把洞裡的東西當成他自己的寶貝的東西,薛成玨自己有些放心不下,便在洞外設了一層禁製,若有人破壞禁製,自己就會感應到,為了保險起見,還指派了四名心腹弟子日夜看守。
諸位長老雖有意見,卻畏懼於掌門威嚴,不敢有異議,只能拚命討好掌門,希望掌門能將洞內的寶貝賜予一二,而就是薛成玨如此看重的金波洞,眼下卻有外人進去了,在一結合今天發生的事分析。
若不是剛才逃走的那人混進來了,就是門中有奸細趁亂偷寶,想到此處,薛成玨不由無名火起,朝著眾人大聲呵斥:“什麽?弟子失蹤,竟未有一人發現,怪不得我四方宗如今什麽人都能打上山門來,你說說你們是幹什麽吃的?”說這句話的時候,薛城玨怒拍著椅子把手,鐵木製成的椅子,把手頃刻間折斷,可見薛成玨的怒氣是有多大。 四方宗立派已有千年,當初在雲水之濱的時候,四方宗就隱隱為天下仙門魁首,而後更是在穹霄閣通報神庭覆滅的消息後,不僅加緊向曾經屬於神庭管轄的地方進軍,而且從其他門派手中奪下這堪稱洞天福地的齊雲山來作為立派之所。
短短十年時間門派壯大數倍,薛城玨本來對現狀十分滿意,因為他做到了先前歷代掌門都未曾做到的事。
而前幾天舉行的由穹霄閣主持的仙門大會,更是奉薛成玨為上賓。本來如果未有此事發生的話,薛城玨應該還在穹霄閣與眾位仙門的掌門討論誰為眾仙門聯盟的首領,本來近些年勢力越來越大的四方宗正漸漸壓倒其他仙門,按照仙門大會現在的風向,馬上薛城玨就可以成為引領天下仙門的修行界魁首,而四方宗的鍾鳴卻一直不停,讓遠在千裡之外的他無法在淡定下去了。
本來他想著,按照如今四方宗的勢力,若是有些不知死活的跳梁小醜來犯,門中諸人也定能馬上擊退。可是守山大鍾竟然一刻未停,越敲越急,薛成玨心道不好,趕忙向眾仙友告罪,急急忙忙掠回四方宗,可剛到四分鍾就見到門派被一個長須大漢毀壞頗為嚴重,一眾長老弟子竟拿不下入侵的一人一虎,還讓那人逃走了。
這要是傳出去,讓四方宗還怎麽在天下仙門之間爭勝,正想著此處的薛成玨再一聽得大弟子徐朝增的回報,弟子失蹤,加上禁地被破,讓本就生氣的他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像火上澆油一般,整個人瞬間被點燃,一時失態,竟失手拍斷了代代相傳的掌門寶座。
此刻,他正在懊悔於自己的失態和心疼代代相傳的寶座。下方右手邊首座的姚之訓見此情景,心想脫罪的機會來了,趕忙向掌門說道:“掌門不必動怒,弟子失蹤,命門中弟子尋找便是了,不過再加上後山禁製被破,那很可能是白天的那人混進來了,要麽就是門中有奸細,欲趁亂不軌。我建議,不如封閉整個四方宗,從上到下細細審查每一位長老、弟子,借此機會好好查一下是否又心懷不軌之徒混入我宗。
薛城玨一聽這話,頓覺志同道合,看來自己提拔姚之訓成為大長老提拔對了,當真想到我心裡去了。不過都讓你說了,我這個掌門說什麽。
“眾長老聽令!”薛成玨馬上恢復了掌門該有的端莊形象,開始向下方的諸位長老發號施令,“即刻起,開啟護山大陣,從上到下依次審查長老,弟子以防有奸細混入,並且尤其對近期進入山門的弟子嚴加核查。”
眾位長老,趕忙下去開啟大陣並一個一個核查自己門下的弟子,身為掌門的薛成玨此刻出了議事堂,就趕緊飛向後山金波洞,他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麽大膽子和本事進入金波洞。
莫有孚本來正在發愁,如何悄無聲息的解決掉這四人?進入金波洞,卻遙遙看見一名四方宗的弟子大搖大擺的靠近這裡,在他離金波洞還有不遠的距離的時候,守護洞口的弟子就大聲喝斥道:“唉!那家夥!別再過來了,這裡是禁地,只有掌門才能進去,若是擅闖可是重罪。”可是盡管如此,眼前的家夥好像沒聽見這話,沒有絲毫退意,反而還加快速度朝金波洞行來,四名弟子剛要拔劍阻攔,視線裡的那家夥卻突然消失了,在四位弟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明顯是同門的家夥已來到他們面前,四人頓時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什麽也不知道了。
躲在暗處觀察的莫有孚此時很開心,有人替他解決了這個麻煩自然好,雖然不知這人是什麽目的,身份又如何,不過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想著這人進去後,他也跟著混進去。當下運起逍遙遊,隱跡藏行也來到了金波洞外,可是莫有孚絕對沒有想到,這個四方宗弟子是他師傅,而且莫天行還是故意為之。打倒四人來到洞外的莫天行,自然而然地很容易就察覺到了有人加在金波洞外的禁製,而且絕不是他摯友丁琳當年所設,想來應該是四方宗高人所立。
莫天行其實早已察覺到身後的莫有孚,但他並未做聲,在洞口好似故意停頓了一會, 然後大步進入洞內。身後的莫有孚本著撿漏的想法也緊隨其後,可剛要進去,就看見天空之上飛來一人,細一觀察,原來是自己和眾人交戰之時最後趕來的那人,據莫有孚後來的觀察,應該是四方宗掌門,現在局勢於我不利,裡面那個不知是友是敵,現在這個絕對是敵人,還是先撤,莫有孚心下想著。當下離開了洞口,退入山中。
薛成玨在空中就看見了自己任命的弟子倒在地上,大怒心想:“果然有人進去。”薛成玨一落地就趕忙進入了金波洞中,正好撞見了剛進入洞中的幻化成自己門下弟子的莫天行,不由一愣,開口喝道:“大膽,竟敢擅入禁地!”莫天行等的就是他,當下也撤去偽裝,恢復了本來模樣。
“好賊子,倒是還有些磊落,快報上名來。”薛成玨擺出了架勢威脅著莫天行。莫天行望著薛成玨笑著說:“你猜啊,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可惡,竟敢戲耍於我,既然來了就別想走。”說完薛成玨搶身攻向莫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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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捆起來的薛成玨很羞恥,他何曾受過如此屈辱,看著悠閑地坐在洞中那屬於他的椅子上的莫天行,牙咬的嘎吱響。而莫天行卻絲毫不慌,一邊替好友清點著“遺物”,一邊對薛成玨說:“趕緊回答我的問題,是誰告訴你的神庭滅亡之事?”
可此刻的薛成玨很是強硬,就是不說,看著拒不配合的薛成玨,莫天行搖了搖頭緩緩走到他的身邊:“非逼我用搜魂之術。”說著就把手伸向薛成玨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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