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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的守樹人》第18章:第3種復活之法
  正當趙祖龍與那五人激戰之時,趙銀蓮已經將出租車中被困的父親以及司機扶了出來。此時的父親與司機二人已經是奄奄一息,若不是那樹型魅影及時出現對出租車與地面的撞擊進行了緩衝,恐怕二人已經立即死於非命。

  那樹型魅影在緩衝了出租車的撞擊之後,又是及時出現在眾人面前,並救了被巨人壓製的趙祖龍一命。

  這魅影正是那位將意識體附著在老槐樹體內的趙芸兒。

  此時的趙芸兒並不是人形模樣,而是一縮小版的老槐樹虛影而已。

  剛才那一戰,從趙銀蓮用意念化作雙手,準備接從天而降的出租車那一刻算起直到現在戰鬥結束,整個過程持續也就不到兩分鍾的時間。

  公園的草地有些狼藉,彌漫的黑煙隨風飄揚著,遠處也隱約能聽到警報聲。

  趙銀蓮蹣跚著將父親摻扶到公園的一處柳樹下躺著,當她拿起電話準備叫救護車前來時,遠處的趙芸兒化作的樹影閃到她的身旁,說道:“銀蓮,莫驚動他人,剛才的事勿要節外生枝,否則會引起恐慌。”

  趙銀蓮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隨即從悲痛的思緒中走了出來,她的目光有些詫異,說道:“這裡離趙家村相隔百裡,你怎麽會?”

  正當趙銀蓮詫異之時,剛結束戰鬥的趙祖龍也立即趕了過來。

  趙祖龍喘著大氣,注視著趙銀蓮旁邊的樹影,說道:“剛才怎麽回事?是您救了我嗎?”

  “先不說這些,我們走吧。”趙芸兒鎮靜地說道。

  正當趙芸兒說著,隻一瞬間一行人便消失在了公路右側的公園之中,也包括那位受了重傷的出租車司機。

  片刻之間,眾人便來到了趙家村的一處無人的草地上。

  趙銀蓮也顧不上周圍的一切,第一時間衝到父親身前,將父親摟在懷中。而趙祖龍自然也是跟了上來。此時的趙建軍處於昏迷之中,趙銀蓮輕搖著父親的身體,哭聲喊道:“爸,你醒醒,快醒醒,爸.......”

  “姐,讓我試試。”趙祖龍遞出一個堅定的眼神,隨即額頭中心金紅色光芒散發開來,籠罩著大伯的身體。

  大約數分鍾之後,趙建軍睜開了疲憊的眼皮,似乎連喘氣的力氣也沒有了。是的,他醒了。

  看著醒過來的父親,趙銀蓮也不禁露出絲笑意。正當她要開口詢問父親的狀況時,趙建軍卻開了口,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時間不多了,你要照顧好你弟弟。”

  說著躺在女兒懷中的趙建軍又將疲憊的身驅微轉,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趙祖龍,繼續說道:“如今我終於可以去見你父親了,還有你大娘,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話至此時,趙建軍隻覺心血上湧,咳出一抹深紅色的汙血。看著眼前瀕死狀態下的父親,趙銀蓮轉喜為悲,安慰著說道:“有神樹在,還有我和阿斌,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都是守天人,本生就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所以,爸,你放心,一定沒事的。”

  關於守天人,趙建軍在上次與神樹的溝通中有過一定了解,但聽女兒這麽一說,也是下意識的怔住了。他的眼睛也是明亮了幾分,但神情兀自是頹廢的,顯然他清楚自己的狀況,一定是撐不了多久了。

  “你和阿斌是守天人?”趙建軍說道,他的語氣似乎有了幾分精神。

  “嗯。是的。”姐弟倆紛紛點頭,為了安慰這位瀕死之人,這兩姐弟倆也顧不了這不可泄露於旁人的秘密了。

  “大伯,你也知道守天人嗎?”趙祖龍詫異地發問。

  趙建軍像似有了些氣力,說道:“那是當然,我們老趙家的神樹體內就有一位守天人,她是我們的先祖,祠堂裡供奉的那位便是她,她的神力我是見過的,定能護佑我趙家子孫。所以,無論如何你們也要守護好她,我是傳承的守樹人,沒有盡到守樹的義務。我走之後,你們兩位同是守樹人,我把這個重擔交給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語畢,趙建軍像似如釋重負一般,身體也松馳了些。

  趙祖龍顯然還不知道這神樹竟然是一位守天人,而且還是自己先祖,當然堂姐是知道情況的,因為上次回來接奶奶與宋小玉的時候就已經和神樹有過詳細的交流了,只是未回家的趙祖龍還未與這神樹相認罷了。

  “姐,大伯,到底是誰要害我們?”趙祖龍問道。

  “我不知道,當時我在車內,太陽穴上一陣劇痛之後車就翻了出去。直到當我清醒過來就到這裡了。”趙建軍微搖著頭歎聲說道。

  “弟弟,你還記得蔣醫生身邊的那位護士嗎?”趙銀蓮說道。

  趙祖龍面露疑色,說道:“嗯,當然記得,每次就是她給我送星之藍過來的。怎麽?此事與她有關?”

  “襲擊我們的人之中,就有她。”趙銀蓮強調著說道。

  說到這裡,趙祖龍適才反應過來,剛才襲擊堂姐的那個女人卻是有幾分熟悉。

  趙祖龍忽地又想起早些時候,大伯在電話裡提到市醫院血液科的一男一女,他們竟與蔣醫生和他的助手長像一樣,只是並未衰老。

  正常情況下,剛才那位年輕貌美的女子不太可能是蔣醫生的助手,因為那位助手現在已經到了中年,而剛才與她戰鬥的那位是如此年輕。

  “她們真是同一人嗎?難道襲擊姐姐的人竟與蔣醫生的助手有關?”

  一連串的疑問在趙祖龍腦海中回蕩,這一切似乎太過於撲朔迷離。他當然不敢認為這事與蔣醫生有關,畢竟蔣醫生曾是他的救命恩人。

  趙建軍看著若有所思的侄子,他的雙手攥緊了女兒的衣角,想要直起身子,忽地又是一抹深紅色的鮮血從嘴角處溢出,本來有所恢復的神色頓時暗淡下來,虛弱地說道:

  “市醫院的那兩個人的底細,你們一定要查清楚,這事關乎蔣醫生的清白,他可是你的恩人。”

  說著趙建軍又咳嗽起來,但並未咯出血來,他深吸一口氣,似乎精神了許多,又繼續說道:“聽阿蓮說,襲擊我們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現在醫院中那位,直覺告訴我此事並不是那麽簡單。對了,我死後把我交給......交給神樹。”

  當‘交給神樹’四個字說出來之後,他似乎用光了所有氣力,眼皮悄然的閉上,此時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寂靜起來。

  倏然間,一道道哭喊之聲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爸......”

  “大伯......大伯.....”

  姐弟二人失聲痛哭起來,是的那可愛的父親,敬愛的大伯就這樣悄然離世。

  正當她們姐弟處於無比悲痛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們面前,那熟悉的身影正散發著海藍色的光彩,這光彩中似乎還有淡淡的植物香氣。她的身形兀自妖媚,朱紅色的長袍輔以海藍色的長裙,秀發垂過腰間,如碧湖中的水草一般在空中飄舞著。此身影正是趙芸兒的意識本體。

  這還是趙芸兒第一次用本體人類形態出現在眾人面前,而此前不管是與趙建軍還是趙銀蓮交流都是以意識之念溝通的。

  “勿要傷心,他還有救。”趙芸兒柔和地說道,她的聲音似有幾分神秘。

  姐弟兩人頓時從悲痛思緒中出來,目光朝這妖媚的身影看去。

  趙祖龍首先開口,同時帶著疑問的口吻,說道:“你是剛才救我的那個樹影子?”

  可眼前這身影分明是個女人,不再是剛才的樹型魅影了,他又是如何知道這位便是救他的樹影呢?當然是通過聲音了,雖然兩個聲音之間稍有些區別,不過在成為聖選者之後,趙祖龍的聽力確實要超乎常人的。

  “是的,是我救了你,你是我老趙家的人,我自然要護你。你的境界竟然有五級守星將的能量水平,但你的氣息卻又不是守星將,難道你是?不,不可能。”說到此處,趙芸兒連連搖頭。

  顯然此時趙祖龍更關心大伯的安危,似乎並未太在意這位老祖先的問題,焦急地說道:“恩人,剛才您說我大伯他還有救,是什麽意思?”

  趙芸兒清了下嗓子,鄭重地說道:“你叫我恩人?你就是趙祖龍或者說叫趙斌吧?如此客氣作甚,我是你的先祖趙芸兒,可不是你的什麽恩人,他們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嗎?”

  話到此處,堂姐趙銀蓮瞥了一眼趙祖龍,她連忙說道:“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嘛。”

  這趙祖龍在這之前自然是不知道這位老祖先人的存在,只能說這一切太過於倉促,不管是堂姐還是大伯都沒來得及告訴他有關於趙芸兒這位老先人的事情。

  “你大伯我自有辦法相救,稍後你把他的身體埋到村口的老槐樹的根系之下。對了,一定要在根系范圍之內,切不可遠離,也不能讓人打擾。”趙芸兒說道。

  趙祖龍目光堅定了許多,也不再是先前的悲痛之色,而是多了些亢奮。

  那趙芸兒見二人轉悲為喜,也是在心裡松了口氣,她聲怕自己這兩位年輕的後代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來,隨即這位老祖先人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實際上,在上次與趙建軍相遇之時,她就已經通過守星將的預知能力提前感知到了將要發生的一切。於是她當時便從趙建軍的意識體之中抽離了部份意識留下,當出租車即將從橋上摔下來的前一刻,抽離的意識瞬間與趙建軍的意識產生了聯系。由於她的肉身已失,自身意識本體控制的范圍也只在老槐樹周圍幾公裡之內,所以才會出現一個縮小版的樹影前去營救。可惜那樹影隻攜帶了她的部份能力,並未能完全避免事情的發生,好在當時的那巨人感受到他八級守星將的氣息,才罷手而去,真要打起來,哪怕她和趙祖龍聯手也未必就是那腥紅色巨人的對手。

  一陣思緒之後,趙芸兒又將目光投向趙祖龍,立即說道:“說說吧,你身上的氣息是怎麽回事?竟然如此強大。”

  “老祖先,我只是聖選者,還不是守天將,聽人說我還有可能成為什麽先天守天將?”趙祖龍一邊說著,一邊瞥著眼看向眼前的這位老祖先趙芸兒,他當然是有所隱瞞,並沒有把千金葉的事情說出來。

  趙芸兒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心想:“我這後人竟然是聖選者麽?這可是理論上才存在的啊,沒想到現實中真的就出現了,要知道在這地球上連守天將也未出現過,更別說先天守天將了。那麽將來一旦融合這位後人可就是先天守天將,而就連我自己也只是守星將八級,離守天將也還差兩個大的級別。當然守天將在其它星球上是肯定有的,但先天守天將恐怕還是守天人歷史中的首例吧?”

  她這樣想著,想到先天守天將時,一臉的震驚之色顯現在嬌顏之上,令在場姐弟二人也看得呆滯了。

  見到眼前這位老祖先如此神情,趙祖龍又再次焦急起來,隨即說道:“老祖先,我們還是趕緊救我大伯和這位司機吧。”

  “這司機只是昏迷了而已,稍後我略施些小能便可讓他恢復神志,你且先把你大伯身體移到樹下,然後用樹下的泥土覆蓋起來,切記不可用別處的泥土代替。否則,定會前功盡棄。”

  剛說完,那趙芸兒的妖媚身影便消失不見了,而姐弟二人隨即扶著大伯的身體徑直走向了那大槐樹下。

  此前被海藍色光彈射出百米之外的挖掘機兀自躺在田野的深坑裡,一輛大型吊車正在深坑的上方運行著,欲將這深陷巨坑的挖掘機吊上來。

  當姐弟二人來到樹下之時,村民都去圍觀吊車施救去了,加之今日上午挖掘機被彈飛的詭異之事的震懾,此時的大樹周圍正是空無一人。

  趙祖龍動用意識之能,在大樹下瞬間砸出了一個大泥坑,將大伯身體放下,然後又掘出的新鮮泥土掩埋,在新鮮泥土上又弄了一層綠色草皮,表面上看上去並無任何挖掘的痕跡。

  一切就緒之後,那草皮下的泥土之中若隱若現似有海藍色光彩溢出,而大樹身驅以及周圍也散發著同樣的光彩。

  趙祖龍撣了撣身上的泥土,開口說道:“老祖先,已經照您的吩咐做了,可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便是我用這大樹吸收天地之氣,用此前我留下的你大伯的殘存意識為引,立即匯聚你大伯在空間中四散的意識,缺點就是周期很長,需要長時間融合你大伯意識,還要消耗大量的能量以保住你大伯肉身,成功率在六成左右。第二個辦法,等你成為守天將,直接用守天將的能力將他復活,成功率百分百,但也有一個缺點,如果你成就守天將時間過長,便會有新生的嬰兒吸收走你大伯的意識,那麽在你復活大伯之後,新生的嬰兒由於意識的確實可能在智力上會有很大問題。”

  聽了如此講述,趙祖龍立即陷入了沉思,他想第一個辦法雖然不會傷害其他人,但是周期長有一定失敗的概率,這首先就得排除才是,因為他可不希望大伯有什麽散失。但第二個辦法雖然成功率百分百,但可能會傷害到其他人,也是不可為。那該如何是好呢?

  沉思片刻之後,趙祖龍靈光閃現,說道:“或許有第三種辦法。”

  此時就連一旁沉默的趙銀蓮也是瞬間露出驚訝之色,激動地開口說道:“第三種辦法?什麽辦法?”

  “哦?好小子,你真能有第三種辦法?說說看。”趙芸兒也是在他們的意識交流之中急切的詢問著。

  趙祖龍點頭示意,繼續說道:“我說的第三種辦法,便是老祖先您現在利用神樹與你的力量把大伯的意識立刻收集並穩固起來,如果我能在較快時間內成為守天將,那麽我就會在你的基礎上復活大伯,而如果我沒能來得及,你就立即用那百分之六十的概率復活大伯吧,大伯對我們真的很重要,但我也不能因此去傷害到其他人。”

  聽到這第三種辦法,那趙芸兒也是連連點頭,頷首說道:

  “嗯,不錯,是個好辦法,兩個辦法的結合。你不愧是我們老趙家的後人。”

  實際上當趙芸兒聽到這位年輕的後人說有第三個辦法時,就已經在心裡暗自讚歎了,她讚歎的不是這位年輕人的聰明,而是品性。實際上她之所以把兩個辦法分開,卻是故意為之,重點還是想考驗這位後人的品性,只有品性善良的人才會想到用結合的辦法,既不傷害他人,也能最大程度上救人。

  聽到這位老祖先的誇讚,趙祖龍也是摸著後腦杓,顯得有些靦腆,隨即他又忽地想到了什麽,思考了良久,說道:“老祖先,如果我成為守天將,能否復活我爹媽麽?是不是也同樣會傷害到其它人呢?”

  趙芸兒眼睛微閉,深吸了一口涼氣,平靜地說道:“我聽你大伯說過你父母的事,復活是沒有問題的,甚至可以說百分百能復活。你總是能想到不傷害別人,這很難得。你父母畢竟過世多年,其意識早已經被新生嬰兒的意識空間所吸收,一旦你復活了你父母,你父母倒是能正常活過來,那些已經長大成人的新生嬰兒將失去意識而成為癡呆之人。不過補救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補救?這位老祖先明明知道有補救之法,剛才卻故意藏著掖著,如果沒有他所說的第三種辦法,那她應該也有萬全之策救大伯才是,難道是在試探我麽?”

  這一系列疑問湧上趙祖龍的心頭。聽到有補救之法,他便立即問道:“那要如何補救呢?還望老祖先指點。”

  趙芸兒看起來有些遲疑之態,似乎她並不該說出有這補救之法。半晌之後,她才開口說道:“這辦法有些棘手,是一種替代之法,整個過程十分複雜與艱辛。首先你得通過血脈感應找到吸收過你父母意識的人,將屬於你父母意識的部份從那些人意識中剝離。”

  趙祖龍聽到“剝離”二字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瞬,對於一向善良的人來講,這二個字確實有些殘忍。

  這剝離的過程可能就是剛才趙芸兒遲疑的原因吧。

  看見趙祖龍的反應,這位老祖先也有些失神,然後繼續說道:“剝離之後用剛死去的人意識替代剝離的部份,這樣被剝離的人不至於癡呆。其次則是用血脈作引重塑你爹媽肉身,將肉身與意識融合,這樣你的父母就算是“活了”,不過還有最終的一步。”

  “最終一步?”趙祖龍眉頭緊蹙,疑惑地問道。

  趙芸兒頷首說道:“是的,你父母是“活了”,但這只是表面上的活了,還差記憶。恢復一個死去十幾年人的記憶,我是沒有這個能力,這要你足夠強大才行。”

  聽老祖先人如此一說,趙祖龍神情也暗淡了幾分,有些焦急地問道:“那要多強大?守天將嗎?”

  “哎,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趙芸兒搖頭歎道。

  她隨即低下了頭,一陣沉默之後,又繼續說道:

  “你大伯的記憶已經被老樹和我的能力封存起來,而且肉身也被我的力量護住了,即便沒有你所說的第三種方法,其實我也有把握將他完整復活,可你父母的情況特殊,這記憶如何找回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只要你足夠強大,肯定不是問題。”

  這老祖先人剛才果然是在試探他,此前說的兩種復活大伯的方法果然不是唯一,他目前能做的就是等千金葉蘇醒後,與之融合正式成為守天將,然後不斷提高自己,爭取早日完整地復活爹媽,他在心中這樣想著,眼神也變得明亮了些,似有神光從雙眸中溢出一般。

  趙祖龍堅定了自己的心神,說道:“請老祖先放心,我會努力的。”

  旁邊的趙銀蓮聽到父親能復活,而自己的二叔與二娘也大有希望重生,眼眸中也不禁多了絲期盼的光彩。如果堂弟真能實現這一切,那麽自己母親白荷花呢?

  一旁的趙祖龍似乎看出了端倪,安慰著對堂姐說道:“放心吧姐,我們現在都是守天人,只要我們足夠強大,大娘和大伯會回來的。”

  “嗯。”趙銀蓮微點了下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遠處的老槐樹。

  只見遠處的老槐樹的身驅上忽地出現了一層海藍色的冷光,當趙祖龍與堂姐緩過神來,身旁的趙芸兒已經悄然不見了影蹤,應是回到她的宿主老槐中去了。

  這趙芸兒的意識體一直是依仗著老槐樹吸收天地之氣才能存活千載,而這次她的意識體借助千年雷劫蘇醒,她比以前有肉身之時更為強大了,只不過不能離開老樹太久或太遠,否則會傷及意識體的本源,正是這樣她這次營救這些後人才只是傳送過去部份能力,真正的本體卻不能離老樹太遠,否則她也將能量枯萎而亡。

  村民們兀自在挖掘機的施救現場專注的觀看著這難得的熱鬧,隻老村長與趙偉業以及一些少數的老趙家族人一直在注視著這邊老槐樹的變化,當看著剛才的海藍色光芒,眾人都看得愣住了神。這老村長雖不是老趙家的人,但老趙家卻是對他有恩的,看著這海藍色光芒又在遠處跪拜起來。

  這老村長是一個感恩的人,幾十年前鬧大饑荒逃難來到趙家村,當時正是趙建軍的父親收留了這位,還為他建了一間大瓦房娶了婆姨,這老村長自然是感恩於心,也是多次拚著老命阻撓大家挪樹賣樹,尤其與那夏春花經常吵得面紅耳刺。

  可這次村婦女主任夏春花找到了市裡遠房親戚,這親戚又恰好是市裡的領導,可她把這千年老樹說成是不祥之物,作為領導的親戚也不可能迷信這樣的說法,為了應付這位上訪的親戚,領導為她再次找到了之前想要買樹的董老板,經過調和還給出了八百萬的天價,因為這個董老板也聽說了上次神樹顯靈的事件,自然想借樹好好炒作一翻,畢竟他可是個商人。

  可問題是這樹畢竟屬於老趙家,夏春花也做不了主,就算是把樹賣了,那麽賣樹所得的錢財也不屬於夏春花,但夏春花自然是有辦法的。這老趙家的千年老槐可就在夏春花家裡的土地旁生長的,說起這塊土地,夏春花他們家實際已經撂荒好些年了,早就成了一片荒蕪的雜草之地。

  而這次夏春花卻堅持強調這土地屬於她家,樹根也延伸到了她家地裡,因此賣樹的錢她也有權分一半,她竟然以婦女主任身份偷偷地與董老板簽下了交易合同,所以才有今日挖掘機前去的一幕。

  夏春花可以說是無恥的,但她如何敢如此膽大呢?真的只是因為兒子死在國外而遷怒於老樹嗎?她之所以膽大,自然是在這陽關鎮上,她的姐夫正是這個鎮的領導,再加之市裡的那層關系,區區一顆樹的挪移的權利還是能爭取來的,實在不行找個正當的理由總是可以的。

  那麽夏春花真的是因為死了兒子而想要挪樹麽?恐怕並不見得,再怎麽說她也是村裡婦女們的一把手,如此迷信顯然與身份不符,這一切恐怕還是利益的驅使。自從第一次董老板來趙家村考察時,就已經看中了這樹,也就讓夏春花對挪樹賣樹的決心更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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