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晴的訓練比想象中的還要艱苦。
雖然表面上沈夢晴是一個天真爛漫,甚至是有點傻乎乎的小女生,但當吳東青跟著沈夢晴來到訓練場地,隨後開始今天的訓練內容,近身搏擊之後。
吳東青才知道,什麽叫做不可以貌取人。
即便是有沈夢晴那誇張的胸部作為福利,但每當自己的胳膊被沈夢晴用擒拿壓製住的時候,他還是痛的額頭冒汗,更別提一次次的過肩摔後,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輕微腦震蕩。
誰能想到這樣的女孩子,在近身搏擊方面有如此高超的技巧,整整兩個小時,吳東青都沒有任何一次機會,能夠將沈夢晴壓在身下,或者暫時壓製,這不禁讓他有點失落。
雖然沈夢晴對吳東青的肉體毫不留情,但言語上還多是激勵,不得不說,沈夢晴是真的很溫柔,起碼說話是這樣。
當兩個小時的訓練時間終於過去,吳東青拖著疲勞不堪的身體回到了家中,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九點,等候已久的父母自然又是對著警局一頓抱怨,吳東青也不能直說情況,如果實話實說的話,不可能有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小孩接觸那樣危險的工作,更何況特殊事件調查局的事情,還是必須要嚴格保密的。
在用未來一段時間都會巡邏很忙作為理由搪塞過抱怨的父母之後,吳東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身體整個扔到了床上,方才整個人放松了下來,但緊隨其後的就是渾身上下的疼痛傳來。
吳東青掀開了自己的衣服,就看到四肢上不少地方都有很明顯的淤青,但吳東青並不怪沈夢晴,畢竟這樣的訓練效果還是很明顯的,自己現在就清晰的記得,那幾個把自己鎖的痛不欲生的擒拿技。
“哥,我有點事情想跟你……”
伴隨著妹妹吳西禾的聲音,房門突然打開,吳東青甚至沒有來得及第一時間將衣服給拉下來。
而等到吳東青將衣服拉下之後,妹妹吳西禾已經呆愣的站在了門口,一秒鍾之後吳西禾又趕忙將房門給關上。
“對不起,我下次敲門。”
吳西禾語速極快的道歉說完,但房門很快又被她推開了,這一次,吳西禾皺著眉頭,噔噔噔的就衝到了吳東青的面前,隨後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哥,掀衣服!”
“你幹什麽……”
“哥我都看到了,你身上都是淤青啊,你是不是在警局被同事欺負了?他們打你了?”
吳西禾雙手插著腰,氣鼓鼓的說著,吳東青有點哭笑不得,說道:
“想什麽呢,這是執行任務弄得,你別瞎猜了。”
“你不說我去跟爸媽說了。”
“回來!”
吳西禾很聽話的回來了,順便還關上了房門,坐到了床邊上,湊近吳東青後一臉認真的說道:
“哥,你坦白告訴我,我真的很擔心你。”
吳東青抬手拍了拍吳西禾的頭,隨後說道:
“你去告密吧,告密說我身上有傷,然後爸媽立馬就去警局鬧,最後我被開除,一生前途盡毀。”
“沒、沒這麽嚴重吧。”
“我隨口胡說的你信,我剛才認真說的我是執行任務弄得傷,而且都是皮外傷不嚴重,怎麽你就不信呢?”
吳東青笑了笑說道:
“別談這個了,你剛才進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吳西禾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
“就是想跟哥哥談一下人生的話題,
不過哥哥看上去很累,我想還是算了。” 吳東青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
“我可是一點也不累,門都關了你就說吧。”
吳西禾被吳東青拉回了床邊上,吳西禾這才捏著手指,說道:
“哥,你說這世界上,會不會有神啊?”
“神?”
吳東青皺了皺眉頭,問道:
“你遇到傳教士了?信教了?”
“不是不是,就是因為某件事情突然之間變得運氣很好,就好像有神保佑一樣的感覺。”
“某件事情?具體一點?”
吳西禾站了起來,隨後雙手握在一起做了一個姿勢,喊道:
“比如這樣——福生玄黃天尊!”
吳東青看著吳西禾的姿勢,沉默了兩秒問道:
“這是什麽?”
“轉運咒語啊,聽說很靈驗的!”
看著吳西禾興奮的表情,吳東青並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但還是說道:
“有沒有神我不是很清楚,但只要你足夠努力和優秀,就肯定會變得幸運。”
“果然哥哥也覺得我這個問題很蠢吧。”
吳西禾皺了皺鼻頭,說道:
“但我說的是真的哦,我最近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外面,都變得很幸運,路上能撿錢,學生會長也很看好我,說讓我當下屆會長,而且測驗我就算是蒙的答案也能蒙對!”
“哪有那麽誇張啊。”
吳東青笑了笑說道:
“就好比數學題目,你不會就是不會,你蒙能蒙對的?”
吳東青哈哈笑了兩聲,不過看到吳西禾盯著自己的認真的眼神, 吳東青漸漸笑不出來了,皺著眉頭問道:
“不會吧,你把不會的數學題都蒙對了啊?”
“沒有,我空著沒寫。”
“那不就……”
“但卷子發下來的時候,我空著的地方居然寫上答案了!”
吳東青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會不會是有人暗戀你,所以偷偷摸摸幫你寫上的?”
“我好朋友也是這麽說的,但問題是答案的筆跡也跟我的很像。”吳西禾一臉苦惱的表情,繼續說道:
“而且我已經連續好幾天做同樣的一個夢了,夢裡還有一個神一樣的家夥看著我,所以我才來問哥哥,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神啊?”
“同樣的夢?”
吳東青稍稍警覺了起來,不久之前才聽說一隊的警察們因為調查連環殺人案,而發生了類似做夢的詭異事件,他現在對別人提到夢境都很敏感。
“是什麽樣的夢?你能形容下嗎?”
“我夢到有一棟大房子,房子裡站著一個人,我感覺那個人就是最近庇佑我的神,一開始做這個夢,我還覺得有點詭異,但現在我感覺還特別的親切,對了我還能畫出來哦。”
吳西禾說完,走到吳東青的桌子前坐了下來,而後拿起了筆開始在空白紙張上畫了起來。
吳東青站到邊上,看著吳西禾寥寥幾筆就畫出了房子的輪廓,正想誇讚一下吳西禾的畫功很不錯,卻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背後升了起來。
那輪廓讓吳東青看的非常的熟悉,那是詭異之書上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