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別哭了,為那麽個混蛋掉淚,咱這眼淚也太不值錢了吧,你看我,我哭了嗎?”
“嗚嗚嗚~”小綿羊揉揉眼睛,癟著小嘴道:“因為你知道那個壞蛋本來就很壞!”
“呃……”
“我真沒想到劉孟龍會是這樣的人,雖然他是被那個壞蛋誘惑的,但依然不可原諒。”
小綿羊抽吸著小鼻子,道:“他當時跟我說他是真的喜歡我,從第一天見到我,每晚做夢都會夢到我,夢到我們一起去爬山,一起去看雪,一去……”
“玫玫,我心裡好難受!”
林媛媛撲進蕭玫懷裡。
後者摸著她的腦袋道:“乖媛媛,不哭不哭,你還有我呢,我會永遠陪著你。”
“嗚嗚嗚~”
感受到閨蜜的悲傷,朦朧的初戀才剛開始,就已經宣告流產,確實挺讓人傷心。
不過,作為導演這場鬧劇的幕後策劃人,蕭玫並不後悔。
長痛不如短痛。
如果真等到胖圓圓跟劉孟龍關系更加“深入”,那時候她只會更痛,更傷心,更加刻骨銘心。
雖然那個作為跨國公司CEO的胖圓圓成就斐然,但是她卻在成長中丟掉太多東西。
簡直改頭換面,判若兩人。
那樣真的就好嗎?
旁觀這一切的發生,她做不到,只能以最小的代價結束這一切,不過她又想讓胖圓圓從中有所“收獲”
,就串通周正演了這麽出戲。
在周正他們離開之後,蕭玫也說自己想要去洗手間,拽著林媛媛陪自己一塊兒。
在聽到周正揚高聲調的時候,她知道好戲開演,借故拉住想要出去的林媛媛,然後就有了後來發生的一幕。
安撫好情緒不穩定的林媛媛,蕭玫才想起來給周正回了個電話。
“喂,老婆。”
“善良可愛的女菩薩,安慰好閨蜜沒有,我一個人好無聊,啥時候來布施布施我啊。”
周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啪得點起一根香煙。
蕭玫冷哼道:“少貧嘴,這個稱呼強調多少遍了,還有,你是不是又抽煙了?”
“咳咳,沒有呀!”
“我都聽見火機響了。”
“那是我在嗑瓜子呢!”
“好吧,你贏了,瓜子少磕點。”
“得嘞!”周正把煙頭撚滅,靠在床頭上說:“蕭美人,蕭菩薩,你看你家男人這麽乖,不得賞兩顆紅棗吃?”
“去,吃榴蓮吧你!”
“我這幾天不能出去陪你,媛媛情緒不太好,我害怕我不在身邊她會更加受不了。”蕭玫道。
周正聽出點意思來,無奈道:“那你的意思是?”
蕭玫試探問道:“要不你先回去,襄樊的生意不能老擱置著,咱家的買賣也不能總交到別人手裡吧。”
“你終於覺得咱倆是一家了?”
“要不是為勸我走,你怕是連這兩個字都不會說吧,唉,悲哀啊。”
周正半真半假吐槽道。
“怎樣,周正,我明確告訴你,趕緊回襄樊去,不然老娘也不會整天陪著你,多少身家呀就當甩手掌櫃,光這些你就滿足了?”
“呃……我也沒說不回去呀,這麽大反應幹啥。”
“哼,當我不知道你的性格,該拚的時候拚一把,平時則是能偷懶就偷懶,這輩子還想讓我跟你再過苦日子呀。”蕭玫趕他回去實際也就兩個目的。
都非常明確,
一是希望周正事業發展更好,二是她真的磨不開時間都陪著他 周正無奈道:“唉,那我走之前,咱們總得再見一面吧。”
這邊的蕭玫撇撇嘴道:“又不是沒見過,十幾年了還沒煩?還是你那啥蟲上腦了?”
“咳咳,那倒不至於。”
“得了吧,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你,你心裡那簡單的彎彎繞還能瞞過我?”蕭玫不客氣的說道:“忍著,或者自己解決。”
“我……明明有老婆還得自己解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正滿心鬱悶道。
“少抱屈了,以後補償你。”
“真的?”
“嗯,真的!”
“沒騙我?”
“不騙你!”
周正道:“那你請把笑容收一收,隔著手機屏幕我都感受到你邪惡的笑了。”
蕭玫:“……”
最後,經過雙方來回扯皮。
蕭玫還是被迫答應了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至於條約的內容,只有他們倆人知道。
至少,蕭玫答應的是不情不願。
周正訂好晚上的車票,下午也沒閑著,逛達著去手機店給她買了部手機,連帶手機卡辦好,一次性充了兩千元話費,又留下些現金包裝好放在門衛那裡。
給老婆花錢,不心疼。
總不能每次打電話都得讓她再跑到樓管那兒,她不嫌麻煩來回爬樓梯,自己還舍不得呢。
上輩子沒跟著自己享福, 這輩子努力努力,再怎麽也不能讓她為今後生活的物質方面發愁。
周正踏上回襄樊的火車。
蕭玫手裡握著從安保處拿來的手機,站在宿舍的窗邊,望向襄樊的方向,久久出神。
她一開始真的沒打算簡簡單單就原諒周正,至少也得晾上他兩年。
可是身心又卻不爭氣地驅使著她向露出難受心塞模樣的周正慢慢妥協,她有時也會問自己,怎麽就被這個男人給吃的死死的。
答案是:沒答案。
愛就是那麽莫名其妙,沒有理智。
周正走時並沒有帶多少遺憾,因為此行目的實際已經超額完成。
而且他最擔憂的問題沒有出現,蕭玫態度的轉變沒讓他產生有恃無恐的心理,而是更加珍惜。
兩個人,能相扶一生不容易,況且他們還是兩世為人,往後的日子還很長,且行且珍惜著。
長路漫漫。
周正將小本本拿出來,不停地在寫寫畫畫倒也沒覺得無聊。
等剛回到襄樊,從他又接到自家老媽的電話,說旁門的一個爺爺死了,然後七拐八拐又扯到他身上。
自然是問他去豐京的事。
周正隻好展開忽悠大法,好不容易把老媽糊弄過去,剛回到出租房,再次面對詭笑,少不得多費口舌。
交易所這兩天沒出什麽大事發生,一切如走時的交代,按部就班。
他的回歸,像是給接下來轉折的十月期注入一盆滾燙的鐵水。
在爆裂聲中出現,或許,終將也會在爆裂聲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