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幫我拿隻燒雞!”
周正和蕭玫特意打車到一家叫馬記燒雞的門面來買燒雞。
後世,他們一家三口重遊襄樊時還吃遍了這條街,馬記開了幾十年一直不缺少食客,秘汁蛋雞,微紅帶黃,皮肉完整,味道鮮美沉鬱。
在中街不遠的何記又買了五塊錢的燒餅,這家的烤餅皮薄肉厚,微點芝麻,油汁浸透餅皮,酥香可口。
走走逛逛,買了不少吃食。
按周正的話說,這頓加餐是為了彌補蕭玫中午哭泣的消耗,身材要保持,熱量不能少。
蕭玫聽聞此言就嗤之以鼻了,你自己想吃就自己想吃唄,還非得拉上我當墊背的,嘖嘖,男人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懟而笑。
品味著老店幾十年不變的味道,回憶著曾經的快樂時光。
因為中午把所有話都說開了。
蕭玫喜笑顏開,帶得周正也心情大好。
送走蕭玫時已經是傍晚。
倆人沒有依依惜別,甚至在去火車站的路上話都沒有說幾句,但是拉著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
直到最後,
等他們松開手時,
周正才發覺到手心竟早就被汗水打濕。
……
“呦呵,這誰呀。”
“嘖,三子怎麽回來了?”
“三子,這兩天玩的怎麽樣,有沒有……嘿嘿嘿。”
“一群lsp,玩你們的牌去。”
周正把剛才在路上順手買的吃食扔給他們,接著手腳麻利的攀上自己的上鋪。
“還有吃的,沒想到三子還能想到我們,實在是太感動了。”
“包子給我留倆。”
“這栗子炒的夠味。”
“汽水還有人要嗎?”
一群人把牌推到一邊,把吃的喝的擺在中間。
“新立,想吃包子嗎?”
“快給我拿倆,剛有點餓呢。”
“嘿嘿,這把贏了我,我把的那份也給你。”
“哼,怕你?來!”
“算上我,我壓一瓶汽水。”
“我壓一個板栗!”
幾人紛紛把目光聚焦在小五身上,齊刷刷喊道:“滾!”
周正側臥在上鋪看得有趣,點上一根萬寶路慢慢吐起煙圈來。
作為老煙民,會吐煙圈的也不多,尤其是周正煙圈聚而不散,一口一個煙圈濃實得很,直直的推到眾人的牌桌前,稀薄擴大到幾十厘米,撞到人身上方才消散。
這一手可把幾個人給驚豔壞了。
“三子,你的煙圈怎麽吐的?”
“上次我見一個大老板吐煙圈,一口能吐出一串,跟糖葫蘆似的,但是沒跑多遠就散了。”
“我怎麽吐不出來?”
小五也點上了根煙,深深的嗦了口,露出滿臉的陶醉後,才緩緩吐出一道煙霧。
周正:“……”
這你妹的恨不得把煙咽到肺裡去,能吐出來煙圈就怪了。
周正就給他們說了如何配合口型和舌頭協調推出煙霧。
結果沒一會兒,整個出租房裡就變得煙霧繚繞,害得他不得不打開窗戶放放煙,通通氣。
就在他好不容易舒緩口起的時候,出租房的木門突然被叩響。
“咚咚咚!”
“咚咚!”
“開門,有沒有人?”
“來了來了,別敲了。”
四牛跛著腿就要過去,易峰按住他自己忙跑過去開門。
“咦,
房東你怎麽來的?” 周錚其實剛才就已經聽清來人聲音,認出是那個不論四季整天都穿著人字拖的油膩中年人。
所以在易峰說話的時候,他已經下床。
“你們在我的房子裡幹什麽了,底下有人說看見你們這好像著火了,冒好大的煙,不會是在房子裡燒烤呢吧。”
油膩中年人說話的時候躋身進門,一雙小眼睛東張西望。
“呵呵,房東來了。”
周正遞過去一根煙:“估計是剛才他們幾個抽煙有點凶,鄰居看錯了吧。”
“咳咳,你們是抽了多少煙呀?這麽嗆,咳咳咳……”
雖然窗戶開了一會兒,但味道還是很強硬,房東剛一進來有些適應不了,嗆得直咳嗽。
“這幾個貨老煙槍了,洗澡都得叼著煙,這會估計抽了有三四盒了吧。”
“我……咳咳,這不是老煙槍,這是煙囪吧這是。”房東都聽傻了,怪不得有人說感覺這失火了,“你們平時少抽點,人間不值得嗎非得造仙境,人家都反應了,你們老這麽嚇人也不好啊。”
“好好好,我們下次一定注意。”
“嗯,好了,你們休息吧。”
房東剛準備出門,又把手裡的煙遞還給了周正:“我這人一天頂多兩根兒,進來吸這幾口氣,估計已經抽滿了。”
“那您以後多來玩,省煙!”
“算了,我不想折壽。”
房東搖搖頭甩著人字拖離開了。
周正關上門對眾人說:“聽見沒有?我也不想折壽,所以你們以後就少抽點煙。”
“嗨,你先把自己手裡的滅掉再說。”
“呃……小五!”
“怎了?”
“九妮皮話咄!”
“哈哈哈,這時候應該叫四牛請家法
。”
“熄煙睡覺,呸,熄燈睡覺!”
“哈哈哈哈~”
“睡睡睡!”
“啪”得燈被關上。
周正手上的火光落在地上也變成了四射的火星。
一縷青煙上升,稍後火星熄滅。
一夜無言。
……
沒睡到自然醒。
蕭玫一個電話就把周正搖起來了。
“我到學校了,你還沒起嗎?”
“嗯~~~啊?”
周正說話間從床上爬起來,展示了個單手穿衣:“怎麽可能,我早就起來了,正在視察工作呢。”
“咯咯咯,說瞎話也不打草稿,現在才六七點,上班了嗎?你上哪兒視察工作去啊?”
蕭玫在那邊兒笑得像是個咯咯精。
“哦,我還忘了今天是周六,你不用上班噯!”
“什麽,周六?不對呀,今天是周六也上班呀,現在時間還早還能再癱會。”周正剛又脫下衣服,頓時又意識到不對了,“話說周六周天可以不回去呀,你還說學校找不到你會給家裡打電話,你又套路我!”
“唔~~~呀,我昨天也給忘了。”
蕭玫故作驚訝道。
“屁的忘了,蕭玫,老子記住你了,一天糊弄你男人很有自豪感嗎?還是不想跟我待在一塊?”
周正摸摸冰涼的胳膊,刺溜又鑽進暖和的被窩。
王根等人也被周正一驚一乍的聲音給吵醒,一個個睡眼惺忪地看向某個上鋪位置,眼神相互交流,似是在說熱戀中的少男少女就是膩乎。
可別打擾我們睡覺呀!
霸道可惡的資本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