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很快來到了山頭,看了一下戰場,帶著尉長勳章的軍官蹲在地上,冷哼了一聲道:“嗯,去南面吧。”
“尉長,南面?我們不是應該去西面麽?”一名營長問道。
尉長拍了拍手,雙手叉腰道:“哎,你看不出來麽?我們面對的敵人是有些本事的,剛剛的伏擊已經說明了一切,無論時機,攻擊方式,排兵布陣都是老手,他露出如此大的行跡給我們,就是想讓我們去西面,而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南面才對,況且,整個山唯一的出口還是在南面,我相信只要在南面追上他們的目標,他們也一定會回頭的。”
營長點了點頭,帶著部隊去南面了。
林子安帶著部隊不斷的朝著西面移動,一面布下暗哨,提防後面來的敵人。
“大人,沒有任何消息。”楊德修說道,他的手底下只剩下了三個伍的人。
林子安喝下一大口水,微微皺眉,嚴肅道:“立馬朝著南方移動,快。”
林子安已經覺得不妙了,剛剛他根本沒時間去布置一些東西,如今敵人似乎看穿了一切,這麽久還沒看到敵人,林子安所謂的障眼法也沒用了。
部隊立馬轉向去向了南面。
“停。”行軍了一天,林子安放下手,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前面已經發生過打鬥了。
“咳咳。”一段咳嗽聲打破了寂靜,林子安朝著咳嗽的聲音看去,一名劉士的士兵不斷的咳著血。
“兄弟,你怎麽樣?”楊德修立馬抱起了他。
“快。。。快走。。。敵人。。。敵人太多了。。咳咳。”士兵虛弱道,慢慢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你們繼續朝著南方前進,我去查看一下情況。”林子安趁著黑夜慢慢的前進著,越走著林子安越覺得不對勁,血腥味太重了。
“你們到是跑的挺快啊。”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林子安立馬警覺了起來,手放在刀把上。
“咳咳,哪想你們一樣,追的比狗還緊。”這聲音讓林子安心提了起來,正是劉飛。
“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老實告訴我,剩下的人去哪裡了,也許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我已經說過了,西面,你去啊,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小心你人頭不保。”劉飛說道。
一名帶著營長臂章的人走到了劉飛的面前,手裡面拿著一把刀,點了點頭道:“骨頭還挺硬,怎麽?以為走出了南面你們就能活下去了?你們也太小看我們了吧。”
劉飛大笑道:“怎麽?難道還要老子高看你們一眼麽?哈哈,肖曼的正規軍?哈哈,被我們大人一個偷襲打的上躥下跳的?不是你們人多,你們以為能走出去這座山麽?哈哈,笑死我了。”劉飛放聲大笑著,言語中都是嘲諷之意。
“士長說的好,早知道老子就好好訓練了,多殺殺這些狗。可惜了,只能下輩子了。”另外一名綁在柱子上的人嘲諷道。
“廢話真多。”營長甚至沒回頭,直接將刀插入了士兵的胸口。
“有本事對著老子來。”劉飛努力的掙扎身體,看著慢慢咽氣的士兵,他們還沒走出去多遠就被追上了,可是劉飛很聰明,為了不讓這些追上平民,強行改了方向,與敵人血戰,全士陣亡了。
營長拔出了刀,冷冷的看著劉飛道:“人在亂世上,不過是為了活著,你這是何必?”
“呸。”劉飛一口血水吐了出來,惡狠狠的看著營長,笑道:“就你這樣的連老子都不如,
我是個垃圾,可是我現在是名軍人,你現在盡管的顯擺,等到你碰到我們大人的時候,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 營長搖了搖頭,一道劃過了劉飛的胸口。
劉飛硬挺的沒有叫出來一聲,眼神通紅的看著眼前的營長。
“呃。”劉飛悶哼了一聲。
“殺了他。”營長扔下了刀,他知道從這個人的身上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劉飛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解脫之色,直到現在他很怕,他也怕自己撐不下去,可是,章漢用命換來的時間,換來那些難民逃命的時間,他怎麽能救這麽說出去,下去了怎麽面對章漢。
劉飛眼角流下了淚水,回想以前自己真的是混蛋,如果自己早點碰到林子安的話,是不是也能真正的成為一個軍人,一個男人,一個漢子,有的時候想讓一個男人變強真的很簡單,一個鼓勵,一個肯定就可以了。
林子安的指甲已經流出了血,指甲裡面都是汙垢,他在努力的克制。
“林大人,如果您能聽到的話,記得幫我報仇。”劉飛大吼了一聲,在也沒有了動靜。
林子安悄聲的退了出去,一路上他都在苦惱,自己坐在了哪裡,兩個士的人都白白的死在了這裡,不是自己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尉長,還是什麽都沒說。”營長行禮道。
尉長點了點頭,到這裡他才發現有沒有可能是自己錯了,眼前自己所遇到的部隊, 完全是二流的水平,而且不管抓了多少的俘虜,始終沒有說出這次行動到底是為了什麽,而且西面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傳過來,難道?
“派出兩個營的人馬,前去西面搜尋敵人,兩個營的人馬不要分散,有情況,立馬支援,我們繼續朝著南面去。”尉長還是決定了分兵。
“是。”
林子安追上了部隊,一路上他看到了劉士士兵的屍體被堆了起來,敵軍似乎在慶功,這讓林子安的心情很不愉快。
“大人,怎麽了?”楊德修看著追上來的林子安問道。
林子安沒有回答楊德修,輕聲道:“他們做了,作為軍人應該做的事情,現在去找難民,我們準備突圍下山。”
楊德修搖頭道:“已經出去了10個人了,都沒找到人,會不會。。。”
林子安思考了一下道:“不會的,不要沿著敵軍的方向找,劉飛肯定是引開了敵軍,順著正南面繼續找,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
“是。”楊德修下去安排了。
林子安靠在樹上,一旦大家都在南面,部隊合圍了上來的話,范圍越來越小,自己的生存的希望也會越來越小。
林子安默數著自己已經進山多少天了,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城裡面的李翔了,如果李翔知道了敵人的行軍動向,可以判斷他現在的處境了,不管怎麽樣,不能坐以待斃。
“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們帶出去。”林子安狠狠的錘了兩下地,要不然怎麽樣都打不起那些兄弟們,想著想著林子安慢慢的閉上了雙眼,休息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