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閣元淮。
離燁記在了心裡,接著問道:“向伯提起過,咱們洛凰城的玉衡閣主狄隆,是金丹境陣法師,不知與天玄宗可有關系?”
景天回道:“自然有,我們青鸞州一大半的陣法師皆是出自天玄宗,狄隆也是出自那裡。”
心中有了主意,離燁懸著的心也算放下了一半。
事在人為,終歸是有了辦法。
想了想,離燁試探道:“不知,兩位城主與他們二人可有交情,能否幫忙搭個話?”
景逸面帶笑容,撫須道:“在洛凰城當了半輩子的城主,薄面還是有幾分的,我待會寫兩封信,你去見他們的時候帶上。”
“多謝老城主。”
“客氣了,我孫兒如今也加入你青凰宗了,還得勞煩你照顧一二。”
“見笑了,其實是景兄在照顧我們,現在青凰宗人才太少,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操勞。”
“你勿要太過自謙,我孫兒幾斤幾兩,老夫心裡還是清楚的。”
離燁懂得人情世故,今日能有機會,和景逸父子二人攀談,他是非常樂意的。
雖然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看在青凰宗和景舟的面子上。
但離燁心裡也有數,畢竟,修士一途,最看重的是實力。
若無這層關系在,離燁一個築基修士,是沒有資格與二人閑聊的。
在離燁的虛心請教下,了解到了不少之前不知道的事。
比如,宗門認證星級以後,可以選擇護佑一方百姓,吃朝廷俸祿,也可以選擇獨立在外,沒有守城之責。
各有各的好處,但無論選擇什麽,都得受昊天七閣的管轄,尤其是專門分管宗門的天權閣。
至於青凰宗之後該怎麽辦。
離燁倒是沒有糾結過,鎮守洛凰城是必然的,畢竟青凰宗的英烈之名是用先人們的血澆築而來的。
若獨立在外,避世不出,倒是利於修煉,但卻違背了初衷。
其中也有一些是山海生靈錄的原因。
畢竟收集薪火之力,自然是越招搖越好。
若哪天達到了青鳳大人那樣的威望,沒事出門走一圈。
那本源珠還不亮的跟太陽一樣?
聊了一會兒後。
景逸二人對離燁很滿意。
起碼,從談吐來看,離燁的確適合做掌教。
臉皮子很厚,嘴皮子很溜。
思忖片刻,景天覺得離燁還算可靠,決定將伊南之事,告訴離燁。
畢竟,伊瑤以後就到青凰宗了。
雖說離洛凰城不遠,但難免顧及不到。
景天正色道:“離燁,伊瑤可與你提過她父親?”
“未曾提過,不過我從景舟那兒了解到了一些。”
歎了口氣,景天說道:“她父親伊南,是我在軍中的同袍,未當城主前,我與伊南一同鎮守在南天門,那家夥,除了脾氣差點,對我還是很好的……”
回憶起了往事,景天變的有些感性。
停頓了許久,開口繼續說道:“我懷疑……”
“不!我敢肯定,老伊的死絕對有蹊蹺。”
景天眼中跳動著怒火。
“蛻凡境的大妖突然瘋了,從十萬大山千裡迢迢而來,隻身一人闖我青陽南天門,抱著必死之心,隻為殺一些退居二線的後勤軍士,說出來,你信嗎?”
離燁皺眉,臉色逐漸嚴肅了起來。
“這件事如此蹊蹺,軍中可查過?”
“查了,
帝都親自派人來,聯合昊天七閣,徹查了一個月。” “結果呢?”
“取其本命精血,探查記憶,那隻大妖,是真的瘋了。”
景天冷笑道:“若不是老伊臨死前告訴我,我也許會信了他們的鬼話!”
“伊叔說了什麽?”
“老伊說,此事到此為止,讓我千萬不要私自調查,替他照顧好瑤瑤,好好活下去。”
“他還真了解我,不過我沒聽他的,我查了,而且一查就是七年。”
“城主可查到了什麽?”
景天沒有繼續說下去,看著離燁,開口道:“這件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我說這些的意思,是讓你保護好伊瑤,這件事過去的時間越長,伊瑤反而越危險。”
話落,景天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
接著說道:“青凰宗雖離洛凰城不遠,但那人真想謀害伊瑤,我怕是無法第一時間到達,這是地階靈寶,金剛佩,可抵擋具靈境修士一炷香左右的時間,能撐到我們救援。”
離燁接過,將金剛佩放在了懷裡。
沉默了一會兒,離燁開口道:“城主,我想知道敵人是誰,這樣起碼心裡有數,知道該如何防范。”
“你要考慮清楚,知道了,很可能讓你丟掉性命。”
離燁歎氣,此事關系到伊瑤,他怎能不管。
“還請城主告知。”
“罷了。”
景天一腳踩在石板之上,觸發了法陣,一面透明光罩蔓延,將城主府護在了裡邊。
看向景逸,景天道:“請父親出手,將此處隔絕。”
景逸點頭,袖袍一揮,靈氣牆出現在四周,府外的嘈雜聲瞬間消失。
雙重防護下,景天放下了心,開口說道。
“當年,除了這件事,妖境還有一件大事發生,那就是青丘山九尾狐一脈的繼承人,未來的青丘女君,離奇失蹤了。”
“這件事難道與伊叔有關聯?”
“我深入十萬大山,調查很多年,才將這兩件事聯系了起來,伊南他們出事前,曾到十萬大山圍獵,補充軍需,而青丘山的那個小狐狸,也是在十萬大山失蹤的。”
“我懷疑,正是伊南他們無意間撞見了此事,才引來的災禍。”
“可那人若被發現了,為什麽不當場動手呢,將伊叔他們放回軍營,不怕伊叔他們說出去?”
“南天門駐軍,只要離開軍營,都會帶一枚標記氣息的令牌,遇到危險只要捏碎,南天門就能定位,那人是怕暴露出,那隻九尾狐的失蹤地點,九尾狐一族是執掌妖國的皇族之一,族內高手如雲,若找到了在哪失蹤的,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離燁點頭,十萬大山是青陽與妖國的天然屏障,極其廣袤,若不知道詳細地點,根本沒辦法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