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燁凌空飛起,接回了鳳傲天。
隨後看向下方百姓,鄭重鞠躬。
“多謝各位的支持,青凰宗從今日起開始重建,待重建完成,會去天權閣造冊,認證星級,之後便會開門收徒,接替先輩遺志,鎮守洛凰城!”
“離掌教別客氣,大家都是洛凰城的人,何況我們也沒幫上什麽忙!”
洛凰城的百姓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不僅見到了修士之間的戰鬥,還見到了傳說中的青鳳大人。
就是心裡總覺得憋屈,從頭到尾都被罩在靈氣裡,什麽都沒乾。
幾個精壯的男子,狠狠說道:“走!我們去砸了那些宗門的分部,出出氣!”
一呼百應,眾人都來了精神。
拿起石頭往城內衝去,揚起陣陣塵土。
城主府一名衛兵看向了景天。
躬身道:“大人,怎麽辦?”
“砸就砸了,不砸還留著過年嗎?”
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景天臉色有些蒼白,之前傷勢未好,今天又激戰許久,感覺有些吃不消了。
景逸飛來,看了看景天。
皺眉道:“你還在調查小伊那件事?”
微微點頭,景天歎道:“吃了那家夥那麽多年的飯,不能白吃啊,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隨你。”
景逸不再多說什麽,看向遠處的離燁眾人。
朗聲道:“年輕人做的不錯,我會在城主府停留幾日,離掌教若有時間,可以來看看我這老頭子,聊聊天。”
離燁躬身,恭敬道:“多謝老城主今日出手相助,我一定去。”
大笑幾聲,景逸與景天對昊天閣眾人點頭示意,禦劍飛向了洛凰城。
隨後,昊天閣等人也紛紛離開。
齊恆道:“待青凰宗重建完成,記得來天權閣找我認證星級!”
“好!多謝齊閣主!”
一道道身影閃爍,消失不見。
此刻,這裡只剩下了離燁等人,與那神秘的紫裙女子。
“今日之恩,青凰宗來日一定報答,不知女俠是……?”
“散修,夏夢。”
夏夢盯著離燁,毫不掩飾,眼神凌厲,似乎想將他看穿。
感覺有些別扭,離燁納悶,我臉上有花?老看我做什麽?
心思一動,離燁開口道。
“夏夢道友,你既是散修,加入我青凰宗如何?”
“並無加入宗門的打算,有緣再見!”
夏夢揮手,紫裙輕擺,一躍而起,離開了此地。
尷尬的撓了撓頭,離燁看向伊瑤等人。
幾人目光接觸的瞬間。
默契的都笑出了聲。
笑聲越來越大,直至笑出了眼淚。
他們成功了……
擊退了強敵,拿回了宗門底蘊!
有了青鳳大人與昊天七閣的三年之約。
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來重建青凰宗!
這一刻,一切都值得了,從今天以後,青陽修士都將知道。
青鳳現世,青凰宗再立!
思忖片刻,離燁開口道:“瑤瑤,你帶昏迷的傲天先回樓外樓。”
“我們三個留在這,看看重建宗門該從何處開展。”
伊瑤點頭,扛起鳳傲天返回了樓外樓。
離燁、景舟、向磊開始登山。
當死氣散盡,靈脈複蘇,這裡煥發了曾經的秀美。
青凰山很大,有一座主峰,和四座衛峰。
聽向磊介紹。
主峰叫做玄極峰,其余分別是青幽、赤陽、白霄、黑獸。
宗門的主要建築都在玄極主峰上,比如宗門大殿、功法樓、聚寶樓、煉器閣與煉丹閣等等。
其余四座衛峰,掌教與太上長老在青幽峰,副掌教與普通長老在赤陽峰,眾弟子在白霄峰,最後一峰,黑獸峰則是用來種植靈田和飼養靈獸的。
心思一動,離燁開口道。
“聚靈陣與護宗法陣在何處?”
“護宗法陣覆蓋全宗,聚靈陣則散落在各峰,長老級別以上的洞府才有,弟子們所在的白霄峰,只有固定的練功房有。”
想了想,向磊接著說道:“靈脈雖如溪水,源源不斷,但消耗過重,會影響靈氣的品質,所以我們青凰宗當年,聚靈陣布置的並不多。”
離燁接著問道:“之前你說,在當年那一戰都損毀了,該如何修複呢?”
“這就需要陣法師來了,我們宗門的護宗法陣是地階,所以需要具靈境的陣法師來才行。”
離燁沉默,整個洛凰城除了老城主景逸,連一個具靈境的都沒有,何況具靈境的陣法師。
“看來只能去其他大城,或者州府才行了,那聚靈陣呢?”
“我青凰宗最高級別的聚靈陣雖說也是地階,但相比護宗法陣,構建更簡單一些,金丹境的陣法師就行。”
“洛凰城可有金丹境的陣法師?”
向磊點頭笑道:“還真有一個,昊天七閣之一,洛凰城玉衡閣閣主,狄隆!”
“有就行,改天我去登門拜訪,護宗法陣沒了就沒了,反正昊天七閣得罩我們三年,也不怕!”
“只怕不行……護宗法陣除了退敵之用, 還有監察全宗的作用,若沒有護宗法陣,我們青凰宗就相當於暴露在外,金丹以上修士神識皆可探查,而且若有人潛藏進來,圖謀不軌怎麽辦?”
離燁深深歎了口氣。
這掌教還真不好當,青凰宗此刻百廢待興,一時間,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何做起。
看了看景舟,離燁開口道:“請陣法師的事交給我,修繕樓閣之類的事就歸你了!”
楞了楞,沒有推脫,景舟無奈點頭。
似乎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向老年紀大了,鳳傲天還是個孩子,伊瑤更別提了,但凡能動手解決的,她從來不動腦子。
“我們今天隻做一件事。”
景舟看向離燁,問道:“何事?”
“好好安葬青凰宗的先人們。”
離燁歎氣,帶著景舟與向磊,來到了青凰山半山腰的位置。
看著散落四周的土塚,向磊氣息不穩,踉蹌著跑了過去。
上邊插著的兵器,向磊幾乎都認得。
那是他的長輩們與同門師兄弟。
跪倒在地,向磊不斷擦拭著兵器上的灰塵,百歲老人,此刻哭的像一個孩子。
離燁與景舟背過了身,不忍再看。
畢竟,每個土塚下,曾經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是向磊的親人!
換做任何一人,恐怕都難以承受。
兩人等了很久,沒有打擾向磊。
他一個人孤獨的承受了百年,此刻釋放釋放情緒,終歸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