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華以為如沙是在開玩笑,依然尾隨在她的身後,來到了校園的大道上。
深秋的早晨,天氣有點涼,吹著涼風,夾雜著離別的心情,似乎和冬天沒有什麽區別。
秦華打著顫抖,問:“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見面呢?”
“看緣分吧。你是天蠍座,應該知道,我們講究是順其自然,緣分到了,自然會見面的。”
如沙沒有給他明確的回復,一切隨緣。
緣分,這個東西,就像抽獎一樣,它有一個概率,要在茫茫的人海中相遇,差不多中獎的概率是十四億分之一,幾乎是再也不見差不多。
秦華沒有氣餒,沒有抱怨,而是心平氣和的回答。
“自從認識你,讓我明白了戀愛的滋味,想想你,像是喝了蜂蜜一樣甜。感謝你,送我的禮物,橙子,我會把它當成生命去保護它,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它……你到了沙漠,記得給我寫信,或者發個短信。”
如沙簡單回復了一個字:“哦!”
秦華感覺到她就像是天氣一樣,昨天穿一件衣服,還覺得熱,此刻,加上了一件棉衣,都有點冷。
“我給你買火車票吧。”
“不用。我害怕欠債。你有錢,就留著自己用吧。這些小事,難不倒我的。”
“我送你搭車吧。”
“不用。我不想看到男人依依不舍的眼神。像吊喪一樣。”
……
秦華不管做什麽,如沙嘴上都說不用。
送到了校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跟前,如沙打開了車門,坐在了後面。
秦華看著車子遠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慢慢的視線變得模糊,許多的不舍映入在眼裡。
當車子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轉身向著學校食堂走去。
在學校食堂吃了一個早點,望著一對對情侶,他又想起了如沙。
可是,如沙沒有手機,就算是想她,也不能讓她知道。
這一頓早點,吃得沒勁,勉強塞進了肚子裡面,把盆裡面的包子塞完了,站了起來,朝著宿舍走去。
昨晚沒有睡好,在爬樓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腿軟一樣。
扶著欄杆,來到了宿舍。
剛開了門,看到他們還在睡覺,李楠第一個說話,聲音挺大。
“靠,仔仔,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在李楠跟前的同學許能調侃:“仔仔,你老婆身材那麽好,你要悠著點。”
李楠接著說:“多吃一點六味地黃丸。別虛脫了。”
……
每一個室友都在調侃他,幾乎都在討論初夜的心得。
秦華哪裡有什麽心得,還是個處,昨晚送到嘴邊的肉,都不敢吃。當時慌得一匹,擔心如沙給他一拳。現在想想,要是主動一點,會不會就沒有離別呢?
“不陪你們聊了,我要睡覺了。”
李楠以為他回來拿東西,聽到他要睡覺,笑著說。
“不對勁啊,華仔,這個時間點,你應該在溫柔鄉啊。怎麽一大早回來了。”
在李楠旁邊同學嘲笑:“難道嫌棄你的JJ太小了!”
“哈哈!”整個宿舍的同學都笑了起來。
秦華也沒和他們計較,因為平時在宿舍,六個人總是拿某個人開刷,相互調侃,早已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不過,整體來說,大家都在羨慕他有一位非常漂亮、浪漫的女友。
這一點,令秦華感到欣慰。
他脫了休閑鞋,
脫了襪子,爬著鐵梯,到了床上。 蓋上了被子,想好好的休息一會。
他想強製閉上雙眼,但是思念就像一股和身體相衝的氣流,令他輾轉反側。
以前,如沙沒有來到身邊,總是想象和她生活的畫面。
當她來到了身邊,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她。
而當她離開之後,發現這個世界唯有和她在一塊,才是最幸福的。
可是,幸福總是很短暫。
李楠看到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問:“華仔,是不是受傷了,看你有點不對勁。”
“別提了。說出來都是淚。”秦華脫口而出,當作是一場夢境。
“不會真的被我猜中了,你女友嫌棄你的太小了。”在李楠枕頭邊上的許能嘲笑道。
秦華說:“能哥,你就別嘲笑我了。我現在心在滴血。連牽手的機會都沒有,哪裡來得親密的動作。”
李楠問:“被甩了?”
許能說:“還有什麽能難倒你的。想當年我們隔壁班上的幾個女同學,說你是我們宿舍最帥的,全年級最有才華的。一個女人就把你整成這樣,這不像你的作風。”
李楠像是安慰:“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那麽多情姐姐,情妹妹,寂寞了,隨便找一個安慰下, 又不犯法。比如千金公主鍾麗燕,文學社的宣傳部長陳圓圓……哪個都傾慕於你。”
秦華說:“你們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這都怪我,若是我早點答應多好。”
李楠向來比較粗暴:“你特麽的就別吊胃口了,她到底把你怎麽樣了嘛!”
秦華說:“你們幫我分析下,還有戲不?”
“趕緊說,別磨蹭了。”李楠催促道。
秦華說:“她昨天在大家面前,問我做她的老公,好不好,我當時不知所措,可能想的太多,然後沒來得及回答……昨天晚上她和我住在一塊,剛開始還挺溫柔的,後來說我笨,一點情調沒有……再後來,天亮了,她說給了我機會,是我沒好好珍惜。以後就隨緣吧。”
李楠痛批:“你真特麽的蠢,送到了嘴上的肉,都不吃。”
許能說:“你小子豔福不淺,怎麽就不會享受呢!”
“我也覺得我有點蠢,怎麽就不答應呢?”秦華嘲笑自己。
李楠說:“人家跑來給你過生日,還說試探的話,證明人家心裡有你,就是等你開口承認彼此的關系。送上門的女人,都被你弄丟了,這能怪誰呢?”
……
室友都在幫忙分析,如沙可能不會回來了。因為秦華沒有承認和她的關系,她離開了。
都說如沙長得那麽好看,秦華窮的一匹,窮都沒關系,關鍵還不會浪漫,作為戀愛中的少女,哪裡受得了平淡的日子呢?
但是,秦華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還有相逢的一刻,他願意和自己的內心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