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走著個人,說起這個人,走路呢,沒個走路的樣子,站著呢,沒個站著的樣子,即使是一言不發的隨便找個地方坐著什麽都不想,也不成個樣子...
這個人拉聳著腦袋,臉上就差寫上4個字:“我是憨批”
他就是芬克斯....
他這種年紀,他這種才華,是很難被人理解的,可以說他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都不會讓人驚訝
但芬克斯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存在,沒有人教過他
他只是任憑著自己的性格野蠻地生長著,沒有方向地生長著,沒有人能成為他的老師,也不會有與他同等經歷,同等資格的夥伴
他從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鬼神,隻覺得自己活著就是在增加罪孽,但卻不想贖罪,只有死去才能解脫
他的生命不屬於他自己,他是那個男人製作的一件工藝品,一份藝術,是屬於全人類的寶物
這就是他內心的矛盾:自我價值難以得到實現
他從生下來開始就是成功的,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能得到的非常簡單就能得到,於是他產生了一種自己是為了別人而活的想法
這種想法在很多人的學生時代都曾有過:生活沒有壓力,奮鬥卻看不到目標,自己的想法不被重視,於是嬉皮笑臉的得過且過或者默默的承受著,等待爆發
......
漸漸的,天黑了下來,城市卻變得更加的明亮,他住宅已經被完全的檢測過,的確沒有任何的可能被人入侵
芬克斯起身拖著僵硬的身體向行政區挪去,這時候他才緩過神來,內心感到對陳雨的慚愧
他咒罵著,也不知道是在罵什麽,好像是在罵自己,又好像在罵整個世界,他感到好受一些了,因為他罵了出來
就像是清晨穿上了新的內褲一樣身心愉悅,憂鬱的氣質慢慢離他而去,從他身上剝離出來...
悲傷是永遠都無法被抑製住的,也永遠無法被遺忘,就像一道長長的疤,只會被衣服蓋住,而永遠不會消失,當某一天突然看見了,摸著了,這一切又會卷土重來,所有的思緒逃不過再一次的重複,這就是無限的死循環
“可是盡管是這樣啊....我tmd還是理解不了呀!!”芬克斯罵著罵著就把咆哮了出來,沒有什麽問題是值得要思考這麽久的,他畢竟只是個科學家又不是哲學家
一個問題思考成千上萬遍,會有答案嗎?
科學的一切是存在答案的,答案就是最重要的,而哲學往往並不需要答案,需要的只是產生這種思考
他芬克斯是最最頂尖的科學家,可他卻在探究著世界上最難的哲學問題:
“回家吧,晚上吃啥好呢...”
.........
芬克斯有個不為人知的愛好:“喪”文化,此時他正癱在床上赤裸著上半身一邊吃著烤串一邊看《秋明》,這是一本上上上上上個世紀的書,寫書的作者是個喪批,書裡講的是關於人在內心的折磨中感到安慰的故事
他最喜歡裡面的一句話:“活著是因為別人的需要”
“電錄!關燈!”芬克斯感到有些困乏了
聲音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竭誠為您服務,即:....”
“電錄?電錄!他奶奶的!又來!”
芬克斯甩飛手上的烤串,雙手撐在床板上頂起下半身,唰的一下,沒穿鞋子的腳踩在了顆粒凸起的白色地板上,
下半身站穩,雙手用力向後一頂,上半身像箭一樣衝了出去 芬克斯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工作台旁摸出了那一把沒有保險的精致武器
臥室的廁所門縫處湧出了鮮紅的血跡,越湧越多,好像裡面已經被鮮血填滿了
“丟你媽媽的籃子,這什麽玩意兒!”
芬克斯一刻也不想再多待了!
剛一回頭!一名穿著寬松的大紅色運動服的白發女人站在臥室的門口!
她背靠在門上,松散的站在那裡
“你又是什麽玩意兒!”芬克斯一個急刹車站定, 舉起燧發槍模樣的電磁武器在極近的距離指著她的腦袋
對方撅起嘴唇眯著眼睛看著他
芬克斯皺著眉頭說道:“我才不是莽夫!”
她撅起的嘴巴微微張大,頭像一邊歪去顯出不理解的神色
“這有什麽值得懷疑的!我真的能聽懂你說話!”
房間裡的兩人都不再有動作,廁所的血不知所蹤,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白發女人抬起了一根蔥白的手指點在自己的眉心位置
芬克斯說道:“你叫伽貝拉”
伽貝拉盯著芬克斯眼裡出現細微的情緒變化:(看樣子,我們是一類人)
“呵,我想你說的可能沒錯,但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呢?”芬克斯仍然沒有放下手裡的槍,只是在言語上表示了認可
伽貝拉攤開手臂,松垮的大紅色運動服從肩膀上滑落出白色的襯衫:(我也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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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進車:輪履雙用,水陸兩棲,新式材料,重心極低,穩定度強,車輪充氣半空心,高級材料,防刺耐用,履帶材料防衝撞,全地形,耐高溫,適應性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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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自《擴張軍備》呂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