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事件,為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如果能死得痛快點還好,這一瞬間我竟然格外害怕那種被撕咬的生不如死的感覺,所以一回到山洞,就整個人都縮到了床上,甚至連晚飯都不想去做,竟然蒙著腦袋,就這麽睡著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能夠醒來也全是因為又冷又餓的原因,摸著黑我點燃了火爐,煮了些蛤蜊湯,這才讓我的腸胃和身體暖和了起來。
天氣越來越冷了,我感覺這裡的最低氣溫差不多要有零下三四十度。我的腳踝因為裸露在外的原因,凍紫的地方已經變得發硬。為了防止它會凍壞,我不得不將另一半的硨磲貝殼留著用來燒熱水燙燙我這飽受創傷的雙腳。
洗完腳的水,肯定是要倒掉的。我像平時一樣,將水在山洞口就用力潑到了院子的外面。只不過今天水落地的聲音竟然與往常不同。伴著水的落下,我清楚的感覺到,竹院的外面,有不少的動物,被這突然落下的洗腳水,而嚇的四散而逃。
不止他們嚇了一跳,我都被驚得直接坐到了地上,因為恍惚間,我看到了十幾雙的眼睛在黑夜裡散發著幽幽綠光,不是狼還會是什麽,而且還是有著十幾隻野狼的小隊,活躍在了我的竹院外圍。
我很害怕,雖然知道他們爬不上來,還是被嚇的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屋裡。這十幾隻野狼絕對是順著野豬的血腥味找來的,所以可想而知,我小院前的這十幾隻絕對只是毛毛雨,那竹林陷阱的附近,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野狼在到處搜尋。
天知道如果現在出去,我會死的有多慘,為了房間的結實性,我又連夜編制裡竹門擋在了草簾的裡面,竹門被擋住還要用竹竿撐上增加結實性。雖然明知道這都是多余的,我還是為了自己內心的安全感,而盡力的做一些我覺得有必要的事情。
直到清晨,野狼群才離開了我的領地,我的竹牆很結實,也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我把所有可以存水的竹筒都裝滿了擺在牆邊。而接下來的時間,就只是在家裡,編制著各種刺板,反正我的竹竿存了很多,而抓野豬的陷阱也確實給我帶了的豐碩的收獲。
幾乎整整半月,野狼群每天夜裡都會光顧我的我的家園,我曾嘗試著用自製的竹弓竹箭對它們發起了攻擊,結果這粗劣的工具未能給它們帶來傷害不說,反而還惹怒了它們,差點就爬上了我的竹牆,害的我提心吊膽了好幾個日夜,連睡覺都要緊緊抱著竹刺,生怕會有危險出現在我的眼前。
有了這群外來的敵人,我的安全感再次跌落到了谷底,我感覺這高高在上的住所也無法抵禦這群野獸的清晰,所以這半個多月以來,我每天都全心全意的開始挖掘密道,時時刻刻都希望能夠挖出一個可以容許我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小型密道,而密道的另一頭則準備存滿食物,哪怕我在裡面孤獨終老都完全可以。
這個可怕的念想,完全驅使我忘記了逃離小島的想法,我不會游泳,不會做船,所以一直以來離開對我來說幾乎就是做夢。
可如今受到了外敵的侵略我竟然像隻烏龜一樣想把自己縮起來。說實話有那麽幾個瞬間我都會自己嘲笑自己,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如此的窩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慫包,野狼們在我的地盤上盤踞了半個月之後,竟然在狼王的帶領下,盡數的離開了。整整五天都沒有再出現,我的心也漸漸的放寬了很多,我開始試著在我的竹院前挖建陷阱,
為的就是等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將它們的隊伍,能夠縮減一些。 確實,他們的隊伍太龐大了,回憶起當初山頂看到的那五六十隻的狼群,我就不自覺地會打起寒顫。而逐個擊破只能是我唯一的手段,所以我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將我們竹院前面,挖建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陷阱,而陷阱也同樣放著布滿了尖刺的竹劍。
一個月的時間,我沒有離開崖壁超過二十米。每天除了挖密道,就是做陷阱,很慶幸我準備了充足的糧食,所以這個冬天我可以一直就這麽生活下去。
經過了日日夜夜的挖掘,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密道另一邊,被我挖出了一個三十多平米的空間,密道口很狹小,而且是從地面呈U型延伸到另外一個邊,為了給密道口偽裝我又用挖出來的土在密道口做了一個爐灶。這樣就算是真有野人或者敵人發現了我的住所,想要找到我也要費上一些時間和力氣。
通過偽裝的爐灶,我需要跳到底下的密道,才能爬到另外一邊,這邊經過我的修整倒也格外的寬敞,同樣搭建了兩個爐灶和壁櫥,而且還專門用挖出來的土給自己做了床和泥桌。
經過爐火的烘烤,房間倒是格外的乾燥,不過為了透氣性的問題倒是讓我研究了幾個日夜。最後還是用一個比較細的竹子直接釘穿到了崖壁上,最後清理了竹筒裡的泥土,才總算是完成了透氣的問題。
這裡的冬天很長,雖然沒有下雪,可是外面依舊冷的刺骨,野狼一直都沒有再出現,我也漸漸的放松了警惕,每天都會盡我所能的在周圍撿些乾柴運到密室,而為了儲備更多的東西,密室那邊也一直在不斷的給它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