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許光明現在這樣的窘態,剛出來工作的人,就是不會裝,也不應該會裝,自然的成長,如同萬物,遵循規律而不是破壞天道,未來的日子才會輕松自在,再也不走回我們曾經被迫走過的一些彎路。所幸的是,曾經走過的彎路,沒有觸及紅線,只是讓我們錯失了一些極好的機會,可能也錯失了某個人,誰又知道呢?人生之路充滿魅力,在於你知道前進的方向是正確的,但你不知道何時能遇上一些事一些人一些情,必須自己邊走邊探索,或者和同行者一起合作去尋找。
是的,同樣的環境下,如果拋開際遇來說,純粹的人生,每個人都是就那麽一次,沒有,無論你願意還是不不願意,你我的人生,無非就是四種狀態:
有些人生而抑鬱,活而憂鬱:這是一種顯性悲觀型人格,我好像有點兒給扒拉進入這個圈層。我項目裡沒有百分百這樣的人。
有些人生而憂鬱,活而快樂:這是一種隱性樂觀型人格,我又好像符合樣的社會性角色扮演。我項目裡很多同事都是這樣的。
有些人生而快樂,活而快樂;這是一種顯性樂觀型人格,我不是在這樣美好的環境裡成長的。我項目裡只有龍鳳哥是這樣的。
有些人生而快樂,活而憂鬱;這是一種隱形悲觀型人格,我似乎也有點符合這樣的角色描述。我項目裡好像沒有一個人這樣。
“大夥兒趕緊的。我待會兒和你們一起上去。”我有點迫不及待了,因為我想試試看,在白天來臨之後,我是不是還是有畏高症。如果白天都沒有了這畏高症,說明了很多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克服的呀!但是我這麽一問,大夥兒倒是對我有了不同興趣了。
首先是沈柏君,我這個從小到大的一起讀書的同學:“我說林凡,先不說你突然想上懸崖,就先問你,這桂味王樹屋裡怎麽這麽多私貨?我怎麽覺得這間樹屋你沒有意向銷售出去?”
“對呀!我也是這麽想的,就是沒敢問。”小強吐了吐舌頭,“雖我和凡哥是本家,但是也沒乾當出頭鳥問。君姐,你好有勇氣啊!”小強朝她豎起了大拇指,難道他不知道沈柏君的勇氣早在梁靜茹之前好多年就已經有了啊!我和她太熟,每次吵架什麽的,都是先找熟人下手,最熟悉你的人,才知道在哪裡下刀最疼最要命。沈柏君對我下手可從來不手軟。
“還有什麽疑問,麻煩你們一並問了,我現在、馬上、即時開個新聞發布會說明說明。”我努力輕松起來,不想讓龍鳳哥的事影響到我們的情緒。我們輕松一點工作,不代表不和龍鳳哥一起感同身受,雖然即便感同身受也只是高仿版的,但也算是感同身受了,龍鳳哥能理解我們的心情,畢竟有些事情始終也一定會過去的,過去之後呢?過去之後,看淡這一切的話,該怎樣去做?要結果還是要過程?無論哪種都行!那就銜枚疾進吧!我特喜歡“銜枚疾進”這個頗有江湖氣質的成語,簡單的四個字,就讓你腦海中有了一幅江湖路遠的畫面。現在上去懸崖玻璃屋,倒也符合這個意境,只是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江湖路遠,還江湖路險。
“林凡,你什麽時候沒有了畏高症?之前你連聽到懸崖玻璃屋都腳軟啊!今天這麽主動,不像你啊!是不是張保仔又上身了?”說這話的是勞工,想不到她也開始了語言上的嬗變,貌似昨天之前沒有這個水平,是不是龍鳳哥之事的刺激呢?如果是,我只能說,這事真的深刻了影響了我們的一切,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將我們的人生運行軌跡也進行了悄然的糾正。
“還有沒有?”我再問。
“沒了沒了!就這兩個最重要。,你趕緊開新聞發布會解釋解釋。”小強雖是本家,但是說話從來都是自由飛翔的,師從龍鳳哥。
我看看這幫可愛的家夥:“你們呀!真會抓要點。”
“說嘛!”
我說:“首先這間桂味王啊,樹是矮仔成家裡的,也是這一片荔枝樹林裡最老的,這樹屋也是最大的,最有樹屋感覺,在這片荔枝林裡,雖然比不上基尼斯世界裡從化木棉村的那棵荔枝王,但是在這裡,稱王稱霸了啊!我甚至覺得它比從化的荔枝王更有王者風范,畢竟它生活的環境在海邊,姚經理台風和海風的洗禮,沒從化那棵荔枝王這麽安逸的日子可過。我不是不舍得將它作為產品進行銷售,畢竟每天都可以收回千把兩千元的啊!但是目前還沒有正式運營的情況下,我想將它作為我們公司所有人的平台,誰有需求,可以向我提出來,說要用這樹屋什麽的,比如說小強說要用來向陳琳求婚什麽的, 就可以向公司提出申請呀!或者說,自己心情快樂或者鬱悶什麽的,想用來避世一天半天的,都行!在國慶節正式運營之前都行!國慶節之前的試運營,這間樹屋不在試運營范圍之內,隻屬於我們公司所有人。但是沒人提出來的話,就是我獨霸了啊!我喜歡這樣的樹屋,某種意義來說,象征著我們項目所有人的緩衝空間。如果這種效果很好,我想項目的其中一間客房,比如說這個月是樹屋,下個月是懸崖玻璃屋,再下個月是石屋這樣,都是我我們公司所有人的緩衝平台。別自己精心設計的作品,自己卻從來沒有試用享用過,這樣說不過去啊!這個答案滿意不?”
“當然滿意啦!不賺錢也想著我們,我們當然歡喜了!”小強也活躍起來。完整內容
“林總,你就這麽舍本啊?為了公司員工?”說這話的,是廖輝,從昨晚過來項目之後,幾乎沒有一分鍾離開過我們項目和項目的同事,如果不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一個純粹的投資者的話,我就會認定他是來挖角的啦!但是,即便是真來挖角的,我也不擔心,在這方面我從來沒有擔心過。我一直認為,你的人會給人挖走,那一定是你的問題了,要麽錢沒給夠,誰也不是義務勞動的愛好者;要麽權沒給夠,讓人拳腳施展不開來。而在這個時候,恰恰有人引誘,那麽成功率幾乎是百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