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水淺處,問清楚矮仔成水深之後,我索性就趁著可樂興、有些人趁著酒興就跳到海裡,膝蓋深的水走回沙灘上。
等大家都走到沙灘上的時候,在寶藍色的夜裡,卻發現了身上似乎有點藍色熒光,不多,每個人身上就那麽的十點八點的。
我馬上對矮仔成狂喊:“好像有藍眼淚了。”
剛剛熄火的漁船上,矮仔成聽我這麽一喊,便走到甲板位置衝著幾米開外的我們認真觀察了一會後說:“似乎是,好像是。不過這密度也太小了。應該不會出現了。看看今晚咯!回去吧!早上還要接人是吧?林凡,我的車停在餐廳門口,鑰匙在餐廳前台,需要用車的話,你問人拿就是了。”
我回了一聲好,幾個大老爺們就拖著濕漉漉的身子穿過沙灘,回宿舍去了。看時間,回去後洗個澡後還可以睡上個兩三小時,這樣也足夠了。我在群裡教會過這幫家夥“達芬奇睡眠法”,因為我自己試過,確實有效。當然,始終睡眠時間還是要保證充足才好,這種睡眠法,在時間不夠用的時候采用,不失為一種權宜之策。至於他們用與不用,會與不會,我就顧不過來了。
一覺醒來,怎麽都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看看窗外,太陽似乎已經出來好久了,我便下意識的坐了起來,第一時間看時間,心裡才放了下來,8點剛過。早餐是過了時間的,不過去了餐廳也有得吃,保溫。但是我發現這段時間大家的飲食還是有點浪費,不去吃也不說,或者過去吃也是有些浪費,這個不是一個好苗頭,現在提倡光盤行動,看來要即時跟上這個節奏才行,與時俱進甚至跑到時代的前面,才好,---如同我們項目的構思。
我不緊不慢的起了床,梳洗一番後才發覺,早上要接的人是韋葦和龍鳳哥的父母,這關我何事啊?讓龍鳳哥去接就是了。
按照蕭堅給出的時間安排,早上到達高鐵站的有兩家人,中午時間有兩家人,下午也有兩家人。後來他又補充了一家,總共七家人是搭乘高鐵或動車來的。在後來的補充中,我才看到是龍鳳哥父母和韋葦父母是早上,紫萱父母和曉蓉母親孩子是中午,伊萬姐姐姐夫、莊家銘老婆孩子和勞工父親是下午。其他人的都是自駕或者飛機到百公裡外的機場,那我們就等他們到思壁村找林子強報到就好了,電話微信一應俱全,他就在村口餐廳位置,開車來的話,也而直接就看到魚骨停車場了,這停車場在項目開始營業之前便成了項目的代言人,打卡網紅聖地,我都覺得簡直難以理解。有時候,你很想,卻想不可及;有時候,你未想,卻插柳成蔭。
我搖搖還在睡夢中的龍鳳哥:“喂喂,同居的這位大哥,你該起床了!”
他嘴裡嘟囔著:“韋葦?哦,韋葦!哦,韋叔叔,我對韋葦可好了。”眼睛沒睜開,卻一把摟住了我拍他的手,然後順著手就將我的手臂給抱緊了,“韋葦,你說是不是?你在你爸爸面前可不能說假話。”
我甩了甩,但是給他抱得更緊了,於是趕緊打開手機視頻,開始攝錄,他卻還沒有睜開眼睛,不但摟著我的手臂愈發的緊,還很享受的樣子撫摸著我的手臂:“你說呀!你快說呀!省下來的彩禮就是你的私房錢啦!嗯,你的手臂真是滑,果然是華為啊!”
我問他:“什麽叫果然是華為?手機嗎?”
這貨依然摟住我的手臂在撫摸,讓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哦不,是連頭髮都豎了起來,
雞皮疙瘩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他還在呢喃:“華為啊,滑滑的韋葦啊!你忘記了嗎?這樣都接不上我的話嗎?”
我猛的一搖他:“喂喂喂,話我可能接得上,但是你再不起床,你未來老丈人就真的接不上了,動車快到了!還不起床?!還有你爸媽!快點起床!”我一說完,就掀起了他的被子,老天爺,真的慘不忍睹,這貨居然穿的是粉紅桃心圖案的四角褲!當然,天生對素材敏感的我,絕對不放過拍攝的機會了!對著桃心圖案就來了個特寫。不用說,男人怎麽可能自己去買這種圖案的四角褲呢?一定是韋葦的傑作,本來是秘不示人的,這下可好,我知道咯!
當我手機按下停止的時候,這貨終於睡醒了:“什麽?接人?!完犢子了,遲到了!”騰一下在床上站了起來,又跳下床來,手忙腳亂的穿衣梳洗一番,五分鍾後,一身西裝的他站在我面前,“怎樣?完美吧?”還得意的在我面前轉了個圈。 很顯然,他還不知道我已經將他剛才的一言一語拍了下來,這段錄像,我在攝錄的時候就考慮過什麽時候給回他了,---在他的婚禮上播放,這才有意思。
我忍住笑:“很是完美!不過請問這位完美先生,你的前門大開是什麽意思呢?通風透氣還是白色的狼尾巴裝反方向了?”這狼尾巴指的不是讓人歧義的東東,而是白襯衫的衣角透了出來。
他往下一看,慌忙捂住,轉身拉上了褲鏈,然後才轉了過來。
我笑著說:“至於嗎?你應該先捂住臉部。這樣大家才不認識你。”
他白了我一眼:“你呢?不接人?”
我朝他扔了一把車鑰匙過去:“早上動車兩趟,兩家人,剛好是你家和韋葦家,我去幹嘛?喏,潘若安公司的商務車,六人座剛好。拿去拿去!你家和股東的事我不摻合。”
他一把接過鑰匙:“幾點?”
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八點多,我和你慢悠悠的去吃個早餐,然後八點四十出發,九點十五分這樣到高鐵站,九點四十分左右第一趟你要接的就是你父母,然後九點五十分就是韋葦父母。對了,韋葦呢?前兩天我還看見她在銀海灣啊,怎麽不見了人?”
他拽著我就走:“韋葦在哪裡你什麽事?走走走,吃早餐去。哦,她從市裡直接去到高鐵站,在那裡等我。”
我甩開他:“那我就重新要睡一覺了。早上你接你的人,雨我無瓜。中午我還不一定接呢!我老婆孩子早上應該已經出發了,我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