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來:“張小飛張老板啊,你做得好。這家夥剛來的時候,對著每一個人都來個俄羅斯熊抱,個個都怕他,這回好了,你回敬了他一個典型的熊抱,看他還敢不敢見人就熊抱了。”
伊萬好不容易掙脫了張小飛的熊抱,趕緊松松手腳扭扭脖子什麽的,然後對張小飛豎起了大拇指:“你真行!”
張小飛點點頭:“嗯!我行。來,咱們談談項目。”
我搖搖頭:“急啥?你剛回來,不休息一會兒?”
他也搖搖頭:“不不不,我經歷旺盛得很。”
我依然搖搖頭:“還是等一會兒啊!我的合作夥伴還有財務現在正上山來呢!我的合作夥伴想見你,看看未來的合作夥伴呀!至於我的財務,是上來收錢的。這兩人不在,我怎麽下得了手?不夠你熊抱半下的。”
他聽了便說:“也好。我先洗個澡,哦不對,一般我洗澡都下水庫裡去的,沒兩小時不上來。現在趁他們沒來,我想聽聽這位是勞工是吧?我想聽聽勞工對這個項目的構想。”
勞工說:“沒問題!我概念化的說說啊!”然後勞工用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將整個項目的概況用純建築的角度說了一次。
張小飛聽了之後摸摸他的板寸:“哎喲,比老林說得好。老林你說的呀,我聽了雲裡霧裡的,雖然聽得明白,但是又不是太明白。勞工說的就不同,雖然我不是搞建築出身的,不過我一聽就明白了。誒,說得好,項目建設也不假大空,實實在在的,但又有自己獨有的特色。我喜歡。”
我說:“哦,我說的就不好聽,你就聽不明白,勞工說的就明白,這啥道理呢?”
他看著我:“人家勞工說的深入淺出,你說的雲裡霧裡,她是火車鑽隧道,一看就知道;你是搞天氣預報,好像是亂報。”
勞工笑了起來:“張老板你就別笑我了。”
張小飛擺擺手:“我可沒笑你,我喜歡專業的講解。”
我唉了一聲:“待會兒股東和財務上來,我又不用說了。小飛同志,你這樣讓我好痛苦的。我想說你又不給我說。”
張小飛嘿嘿一笑:“你的能力已經證實了,何必呢?對吧?”
沒多久,門外停車聲傳來,然後就聽見潘若安的聲音:“張老板和林凡在嗎?”
張小飛出去迎了潘若安進來,看到我們三個大老爺般的在屋裡坐著喝茶,有點驚訝:“喲呵,你們倒成了主人家了。還要張老板出來接我。”
張小飛擺擺手:“叫我張小飛,別叫張老板。你就是老林說的合作夥伴?”
潘若安點點頭:“我叫潘若安,這是我老婆紫萱。哦,這位是財務曉蓉。”
張小飛說:“見過啦!就差你咯!”
我也點點頭:“就差你了,潘總潘股東。我在這裡吃好住好一切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
潘若安問:“哪點不好?張老板哦張小飛哪點對你不好?”
我無奈的搖搖頭:“他居然不給我說話,這一點不好。”
潘若安搖搖頭:“那說明你說的不中聽不好聽讓張小飛覺得不愛聽咯!小飛,有時候我也覺得老林這人呀,囉嗦,墨跡!不過我還不敢說出來,這下好了,有你在,他要改改啦!林總,聽見沒?”
張小飛哈哈的笑了起來:“我就想看看他老林到底找了什麽樣的股東?原來我以為是紫萱,原來還有你。”
潘若安說:“我們二合一得的。
哦,另外還有一個股東基本不來,她這麽放心我們,我們都不好意思做不好事情。” 張小飛說:“我呀,直腸子,話都直接說的。方案準備好了嗎?剛才勞工將建築方面的說了一遍,真不錯。現在就剩你合同這裡的了。”
勞工站起來:“你們談合同,我和伊萬出去水庫走走。”
潘若安便將我們商議好的構思娓娓向張小飛一一道來。我有留意張小飛的臉色,其間他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綠,不過還好,至少沒黑。等到曉蓉將財務計劃和盤托出是,他的臉色一會兒綠一會兒白,不過也至少沒黑,但是多少都有點不是那麽的好看了。
通過這段時間全方位的了解,包括個他的接觸,大概也對他的性格摸了個底,現在見他的神情有點一路向西了,我便說:“看來我們張小飛同志對這個財務計劃有點異議,又不好表現出來是吧?這點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如果你覺得要把水庫給抵押出來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也不勉強你。畢竟固定資產就是固定資產,而像我們這種項目的投資和建設肯定不會是主流,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也就是說,任何狀態下,懸崖酒店的競爭對手只有一個,就是自己。我只能說:‘欲為大樹,莫與草爭’。”
張小飛一下沒沒聽清楚:“老林,你說什麽大樹什麽草啊?”
我笑笑:“‘欲為大樹,莫與草爭’的就是要成為大樹,就不要一般眼光來看待事情。我也不多說,這個項目確實是玩的就是心跳,無論是項目運作還是項目本質。 ”
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手一揮:“我明白。可是要我將自己心血打造的好地兒拱手想讓,就像將心愛的女人送給別人一樣啊!”
紫萱趕緊接過話茬:“張老板,有我在,我老公可沒納妾的心思。他有我就足夠了。”
潘若安對張小飛說:“你看看你,剛才都解釋了合同裡的條款,你將水庫抵押給我後,我是不能將水庫以任何方式轉給別人的。所以,張老板呀,你好好考慮一下。”
他有點不滿意:“聊天的時候就叫我張小飛,解釋的時候就叫我張老板,你們有點雙標啊!以後就叫我小飛吧!這樣吧!這個我還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水庫抵押了,我還得另外出500萬。這個在感情上好像一下子接受不來。如果我不玩,守著這水庫慢慢玩也不是壞事啊!”
我說:“這也是。有人志在天下走馬觀花,就會有人安守庭院閑時看花。我們不強求,能走在一起的,都是志同道合的,不走在一起的,也是朋友。只要以後我們上來水庫,還像今天這樣有盆栗子燜雞就好了。”
他低頭看都沒看我卻揮了揮手:“打住打住!老林你什麽意思?意思就是不收我玩了?我說考慮一下,又不是要像電影裡的主角那樣抽一晚上的煙考慮一整晚上後第二天很艱難的表情告訴對方答案。我都說了,我可是直腸子。這事,就這麽辦了!”他兩手自個兒一對拍,“明天去辦抵押!”
潘若安笑了起來:“可以給你一晚上後悔的時間。”
他說:“這兩字怎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