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山。
溫客行:“阿絮,我們一起喝酒聊天遊玩,俯視仰望煙火。”
周子舒:“很好。”
張成嶺:“師父,師叔,那我呢?能不能跟去。”
溫客行看了一眼張成嶺,又看了看周子舒一眼,含笑坐下。
“我和你師叔二人相約怎麽能帶上你。”周子舒嚴肅。
張成嶺:……
溫客行掩扇面而笑,有意思。
嶽陽城。
悅樊樓,是嶽陽城欣賞風景的好地方。
最高樓上端,站著一白一綠兩大年輕飄逸青年。他們正肩並肩站著,俯視望著眼下的景色,不禁尤生感歎。
“若要是在這呆上半日,真是快樂似神仙。”溫客行手裡折扇撐開扇面輕輕搖著,好似快活。
“哦……”周子舒哦了一聲,偏頭看他一眼,隨後繼續看眼下怡人的景色。
心想——大慨這人缺少關愛。
“阿絮,你說……”溫客行將扇合上,盯著周子舒看了片刻,忍不住問。
“什麽?”
周子舒不太明白他那句沒有尾的一句話,很是不舒服。
礙於對方是友人,又是知音,態度又不能太過嚴厲。滿面笑容對他一笑。
“這裡景色轉別腸,回蕩在嶽陽城。”溫客行不由心中作起一首詩來。
周子舒好像不太明白。這句詩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他們相知相守,相遇相伴,貌似是從小時見證的。
兒時的回憶,是他們結伴同行的理由。
只是~二人背景不同,殊不知對方到底想要追求什麽幸福。自從眼睜睜看著妹妹阿湘死在面前,溫客行再也見不得親人離去的場面。
從兒時目睹親生父母被人追殺開始那時,便許諾這一生都要比別人強,也不能讓別人逮住機會傷害他在乎的人。
嶽陽城城外樹林反方向。隱秘的樹林,透露著危險氣息,溫客行屏住呼吸,杏眼飛快轉了轉,最後手中折扇飛出去,在周圍巡視一番,然後又順著方向主人想要飛回的位置開始折回。
“……”溫客行一笑。
稍作片刻,只聽樹上傳下來嗖嗖的響動,心裡暗叫不好,但動作卻沒有一絲變化。
“老溫。”周子舒親切的嗓音打破此時的寧靜。
樹上明明有人,剛才的響動絕非偶然,定是那些人來殺他們的。溫客行見周子舒笑著走來,立馬笑臉相迎,還不忘親熱喊上一句。周子舒的乳名,“絮兒”。
“你在這做什麽?”周子舒不解,方才叫他城外等待,可等他辦事歸來時,卻發現城外門口等著的溫客行不見了。隻好一路行找,這倒好,剛抬首看到樹上刷刷往下落樹葉,便得知樹上藏有殺手,指定不是少數人。
憑溫客行的身手,那些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難免對方人多,溫客行隻孤身一人,怕會被遭受陰險狡詐的對方下毒手。
萬一受傷,那不就沒有活頭了,對方指不定怎麽用凶狠毒辣的手法對待溫客行。
“阿絮,你找來了。”溫客行湊近,對周子舒一笑,“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的,因為我們有緣分。”
聞言,周子舒白他一眼,模樣像是在告訴他,這個時候還在嬉皮笑臉。
突然,齊刷刷一片片落葉歸根,一身白衣少年落在眼前,好似溫柔如玉。他那一雙桃花眼比溫客行還要俊上三分。若要是扮起女裝來絕對很唯美。
不等此人開口,
周子舒拉著溫客行就要轉身走,哪曾想,二人腳下不知被什麽枯藤套住腳,使腳動彈不得。溫客行低頭往腳下看,只見枯藤一根根纏繞在他整個腳踝。他頓時氣打一處來。 他悶哼一聲,“真是卑鄙無恥。”
對方白衣少年聽了他這一聲,嘴角迅速溢出一絲笑容來,對溫客行禮貌行行禮。
“想必你就是鬼谷谷主溫客行。”白衣少年早就看穿他們二人的身份。這次前來,只是討教,並不想傷了和氣。
一開始來就準備好了一切, 只是會讓對方覺得他們自己來意不善,肯定要血腥一場。
溫客行皮笑肉不笑道:“你這樣卑鄙,可不要說認識我。”
周子舒:……
周子舒盯著身邊的紫衣溫客行看了半天,也琢磨了好久,老溫怎麽跟以前不一樣,今日說話咬文嚼字。
“卑鄙?溫谷主從哪看出在下卑鄙。”白衣少年淡笑。
“顧湘呢?”千巧追了過來。
白衣少年看過去,一身拖地搖曳的紅綢緞女子出現在眼前,此女子美麗俏佳人,一舉一動都那麽讓人看了魂牽夢縈。
不及溫客行回復,一旁的周子舒歎息一聲,那個時常拌嘴的丫頭竟然再也看不到身影,也聽不見聲音,這人死亡似乎很正常,但在他看來卻很失落,總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溫客行亦是如此,他跟顧湘的感情還要深厚許多,相處時間長達於十二年之久。周子舒只能少數見過幾次面,有溫客行在的地方必定要顧湘,她可是溫客行奴婢女,也是妹妹。臨死前還喊了聲溫客行為哥哥。
在顧湘心裡早就當主人溫客行為哥哥,畢竟感情在那,若要是人欺負顧湘,溫客行可絕不會輕易饒過,百分之百會讓那人死不足惜。
“世人皆負我,舉世皆可殺。”這是溫客行口頭禪。
……
鏡湖山莊,大門口的石獅子如同活了一般咧嘴而笑,少年怕看錯,再揉揉眼,忽地睜眼,剛才看的並沒有發生。
此時桃花散盡,可鏡湖山莊這裡的桃花,滿林而開,桃花香氣撲鼻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