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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朝傳道》第56章 色魔
  一個年輕寡婦,深更半夜到自己房裡來,這簡直就是明示了啊。

  李漁深呼吸一口氣,撚著手指:莫非我青澀而又苦悶的處男生涯,今晚要結束了?

  其實本來打算留給自己新娘的,但是如果是大喬的話...

  我就從了吧!

  大喬趴在床上,對著一個小鏡子,強忍著笑意。

  兩條白皙的小腿翹起來,在空中來回踢,看著鏡子裡的李漁。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用茶水漱了漱口,正襟危坐在床沿。

  坐了一會,又站起身來,去練習了一下開門,還自言自語地試演一會怎麽和自己說話。

  這一切都被大喬用紙鶴和鏡子看在眼裡。

  “想什麽呢,臭小子。”大喬笑了一聲,也不說話,把鏡子放到枕頭下,閉上眼開始睡覺。

  鹿兒巷,李漁等了很久,沒有人來,才知道又被她耍了。

  “線上聊天的女人,都是騙子...”

  李漁被人家撩撥的心猿意馬,看窗外月色正明,如今是初秋,空氣中涼絲絲地冷風,吹得人十分舒服。

  空氣中彌漫著花香,李漁從窗戶一躍而出,乾脆到房頂,枕著雙手看月色。

  一陣鬼鬼祟祟的腳步聲,李漁低頭一看,牆角臥著幾個黑衣人。

  李漁一下子警惕起來,他慢慢挪動身子,不發出一點聲音。

  牆角的黑衣人一共有四個,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到房頂。

  確定周圍沒人之後,四個人中有兩個蹲在牆下,然後用手撐著,助力其他兩個翻牆而入。

  此時院子裡,白毛狐狸耳朵一動,剛想起身跑路,待確定氣息之後,又趴下睡了起來。

  李漁微微有些皺眉,這些人肯定不是官府的人,若是朝廷發現自己,不會是四個人鬼鬼祟祟前來。

  這裡是汴梁,朝廷抓人怎麽會這麽猥瑣,肯定是重兵圍住,將自己擒拿了。

  想通了這個關節,李漁就不是很害怕了,他靜靜地看著這兩個人,等他們慢慢摸到了小樓下。

  在那裡面,蓮兒和福金正在睡覺。

  不是朝廷的人,那會是誰?

  李漁苦思冥想,自己在汴梁沒有仇家。

  不是尋仇,隻可能是來有所圖謀了,那麽肯定就是蓮兒。

  想到蓮兒最近總是一身孝服去買菜...李漁頓時了然。

  這樣的話,絕對不能留活口,不然自己容易暴露。

  牆角兩個人蹲在地上,撕下面罩,低聲道:“這次捉了人回去,不知道衙內有什麽賞賜。”

  “賞賜?就因為最近沒尋到這個小娘,富安的耳朵都被拽下來了。幸虧內衛禁軍幫忙,查到這個李漁,不然咱們都得倒霉。”

  “這小子也夠慘的,剛剛死在皇宮,小妹就被衙內看上了,哈哈。”

  “這算什麽,禁軍裡有個教頭叫什麽林衝的,那才叫慘,嘿嘿。”

  高衙內?

  原來是他。

  李漁手指輕動,兩道藤蔓順著牆上的藤蘿,慢慢纏上牆角的兩個人的脖子,他們被勒的發不出一點聲音,面皮漲紅變紫,氣息慢慢消失。

  勒死了兩人之後,地上撕開一個口子,兩具屍體慢慢陷了進去。

  進來的四個人,摸到小樓內,挨個房間偷窺。

  突然,最後面一個感到潮濕的水氣,他還沒來的反應,水氣就將他包裹,然後瞬間凝結為冰。

  黑衣人被冰封,也不過一瞬間的事,

臉上甚至都沒來得及出現驚恐的神情。  李漁殺了一半的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剩下的三人猶不自知。

  他們手裡拿著一個竹管,李漁一看就知道,這是裝迷煙的。

  方士走南闖北,這迷煙其實還是他們先發明出來的,為的是對付路上的強盜或者反殺黑店。

  在方士面前吹迷煙、打悶棍、裝神弄鬼...都屬於班門弄斧。

  正在樓裡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突然停下了腳步,覺得有些不對勁。

  “富安?”

  他輕叫了一聲,沒有聽到回應,頓時毛發悚立。

  裝作繼續上前,到了欄杆處,一躍而下,準備逃命。

  院子裡站著一個泥人,身上筋脈處都有一條火線,岩漿的味道傳來,十分刺鼻。

  僅存的黑衣人拔出刀來,做了一個防守的架勢,對著泥人。

  “閣下好手段,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若有冒犯,還望恕罪。”

  泥人面無表情,自然也不會回答他。

  黑衣人慢慢繞了過去,想要越牆而出,泥人一步就擋在了他的身前。

  “看樣子,閣下是不準備放我走了?”

  黑衣人展開身形,迎面而上,刀法一經展開,便如狂風迎面,銳不可當,連綿不斷十三刀重擊,一刀快過一刀,一刀猛於一刀,斬在了泥人身上。

  泥人被打的四分五裂,黑衣人長舒一口氣,剛想逃命,突然地上散碎的泥人, 重新組了起來,跟剛才一樣。

  房頂的李漁面色潮紅,這最後一個黑衣人實力不俗,自己輕敵之下,險些被他所傷。

  幸虧最後時刻,及時收功,讓泥人自散。不然凝聚著自己靈力的泥人受傷,勢必殃及自己的本體。

  黑衣人暗罵一聲,狗日的富安說好了只有一個小女娃,怎麽這間宅子裡,還隱藏著一個高人。

  他身形閃動,腳下連踩奇門步法,每一移位,都迷蹤難測,可惜泥人根本不動。這一番走位,全都是媚眼拋給瞎子看,白費了心勁。

  黑衣人欺身上前,刀與他身形完美融一處,裹起一團光輪,一往無前的向泥人罩來。

  這一次泥人沒有生受,而是敏捷地躲了過去,黑衣人一刀斬在了它身後,一個冰塊上。

  看著被砍成兩段的冰塊,黑衣人心中驚懼交加,被他斬斷的赫然就是高衙內的心腹---富安。

  黑衣人一看幕後高人不肯出面,只是用泥人迎敵,知道對方沒有談判的意思。今晚這架勢,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

  我陸謙學成本事,從家鄉出來,只求富貴一場,如今還沒有享受過一天東京的繁華,豈能死在這裡?

  他也不再多言,雙手持刀,如山而立,宛如一個漩渦周邊氣息不斷向他凝聚。

  李漁眼睛一眯,手指捏了個法訣。

  院子內的花樹,一起微微顫動起來,陸謙全神貫注,警惕四周的敵人,渾然沒有注意到。

  直到他感覺到頭有些發暈,才暗叫一聲不好: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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