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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朝傳道》第787章 北上大漠遇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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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攻下了大雷音寺?!”敖烈美目圓瞪,一臉的不可思議。
  “嚴格來說,是我和諸葛亮一道,攻下了大雷音寺。”李漁十分認真地解釋道。
  敖烈長呼了一口氣,“這真是不可思議,都說蜀國強,今日才知道是真的不弱。”
  “事實上,我也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
  敖烈又歎了口氣,“蜀國已經如此厲害,但是這麽多年,卻未能出漢中半步,魏國的實力料想也不差多少。果然人間是一輪亂世,卻也是群雄並起之時。”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舊事,一時間有些難過。
  李漁心中知道她八成是想起黃巾之劫來了,或許當年他們這群人,也曾經轟轟烈烈鬧過一場。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一直不變的是永遠有人在反抗的路上。
  兩個人各懷心事一下沉默起來,他們不分黑白的行走,走了很久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只聽到一陣馬蹄聲。
  舉目望去,是一群錦衣差人,李漁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穿的是飛魚服,腰裡別的是繡春刀。
  飛魚,是一種龍頭、有翼、魚尾形的動物。身圓,長丈余,羽重遝,翼如胡蟬。其狀如豚而赤文,服之不雷,可以禦兵。
  朱元章以此作為自己親衛的標致,繡在他們的袍子上,成為六朝中赫赫有名的皇帝親衛。
  他們不是皇家親衛,而是皇帝親衛,隻對皇帝一人負責。
  “錦衣衛怎麽來了?”李漁舉著竹竿,疑惑地滴咕道。
  敖烈一臉不耐煩,道:“管他的,咱們可以起飛了麽?”
  她不知道李漁的計劃,在李漁的計劃中,接下來最重要的事就是說服朱標,讓他同意封神。錦衣衛是皇帝親兵,他們出現在這裡,極有可能是朱標授意的。不知道小朱接下來有什麽大動作,但是李漁已經決定了,不管小朱做什麽,他正經門一定幫幫場子。
  “飛,就知道飛,忍一時風平浪靜,等他們飛遠一點,我早就規劃好了。咱們悄悄滴進村,禦空滴不要。在這個村鎮睡一覺,然後走水路到汴河。進了汴河之後,便是我的地盤了。”
  “你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敖烈說道:“我記得你那宗門,不就是佔了原本大相國寺的地皮麽?”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是我這大良賢師,實話跟你說吧,如今的汴梁城,都是我正經門的天下了。”
  敖烈笑了笑,轉過頭去,顯然是不信。
  愛信不信!李漁在心底暗道,我悶聲發大財的快樂,豈是你這愛出風頭的小龍能知道的。
  “對了,我的那些手下呢”
  “他們都自願加入了正經門,如今佔據汴河,掌管著開封府的行雲布雨。”李漁大言不慚地說道。
  “好啊你,我讓你幫忙照料,你幫我照料到你的宗門去了?”敖烈掐著腰,瞪眼嗔道:“得虧我不是個男的,這要是讓你照顧妻女,豈不是照顧到你床上去了?”
  李漁趕緊擺手道:“你還不了解我麽,我不是那樣的人,真是他們自願的。”
  兩個人說著話,那群錦衣衛已經靠近,其中一個領頭的無意中瞥見他們兩人,眉頭一皺縱馬趕了過來。
  到了近前,他翻身落馬,拜道:“真是道長啊!”
  李漁警惕地問道:“你是?”
  “道長,我乃北鎮撫司劉鼇,當初追隨姚廣孝有幸見過道長幾次,後來他被殺之後,陛下不計前嫌,赦免了我等,如今依舊在北鎮撫司做事。”
  李漁哦了一聲,自己和道衍和尚姚廣孝有過一段時間的合作期,那時候大家目的一致,只是後來李漁為了朱標,和他翻臉了而已。
  那時候的確是頻繁出入錦衣衛,沒想到在這碰到了一個熟人...
  劉鼇壓低了聲音,問道:“道長來此地作甚,若是有什麽差遣,小人萬死不辭。”
  李漁道:“沒事沒事,你們忙去就是,呵呵,我溜達。”
  “既然如此,小人告退了。”劉鼇笑著說道。
  他之所以過來巴結李漁,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對朱標已經徹底欽服。朱標在重奪皇位之後,沒有大開殺戒,反倒赦免了一眾文武,其中甚至包括了錦衣衛。
  朱棣靖難之後,全盤接受了他爹留下來的錦衣衛班底,按理說錦衣衛這算是背叛了朱標一系。但是朱標繼位之後,隻說他們的父輩是父皇身邊的老人,錦衣衛裡是一輩傳一輩的,朕豈忍殺之,便大赦錦衣衛,甚至連職位都沒換。
  錦衣衛可是天子親兵,朱標非但沒有治罪,反而把他們全部留在了身邊,這種氣度折服了所有人,錦衣衛中,人人都願意為如今的皇帝效死。
  當年李漁是朱標這邊最大的功臣,後來和朱標的關系之好更是人盡皆知,所以劉鼇才來問一下有什麽能幫忙的。
  李漁伸手叫住了他,道:“等等,你們出現在這裡,莫不是陛下來了?”
  劉鼇搖了搖頭,道:“我等有些公務在身,故而來此,這件事道長也有參與,應該知道那東瀛已經被平定,據傳金陵紅盟派人前去東瀛,好像為的是運送什麽東西,上面得到這個情報,特差遣我等來調查。”
  李漁看了一眼這群錦衣衛,眼前的劉鼇估計有些道行,但是絕對高不到哪去。
  他們要是碰到紅盟那群鳥人,八成是要吃虧的,因為那群人是屬於真正的死士...
  他們被強行催化了身體機能,燃燒了原本幾十年的壽命,換來如今的修為,所以每一個都有些實力。
  李漁不忍看這幾個人送死,便把手伸到袖子裡,然後從風月寶鑒拿出幾張隱匿符。
  “若是有生命危險,可以捏此符求生,可以換來短暫的隱身。這裡還有一些丹藥,內中裹著我的水字靈氣,服用之後可以起死回生,不論多重的傷都能治好。”
  劉鼇經過短暫的驚詫之後,倒頭拜道:“道長如此大恩,讓我們無以為報,這...”
  李漁笑呵呵地說道:“金陵的紅盟,也是我的敵人,咱們同仇敵愾,算我也出一份力,沒什麽大不了的。”
  劉鼇重重地朝他拱手抱拳之後,帶領一眾錦衣衛揚長而去。
  敖烈在一片,斜也著杏眼,似笑非笑地說道:“這一招收買人心用的挺純熟啊,說吧,你收伏他們想要做什麽?他們是皇帝身邊的人,難道你...”
  李漁笑著搖了搖頭,道:“他這一去,危機四伏,若是我不給他們這兩個東西,估計這一隊人都要死。既然他能認出我來,還來打了招呼,我又豈能坐視他們去送死。至於收伏什麽,真的是沒有這個想法。”
  這對李漁來說,還真是稀松平常的事,他這個人趨利貪婪,卻從不寡恩。他自己要活,卻也樂的給人一條活路。
  六朝不缺英豪,不缺梟雄,不缺武技,不缺計謀,其實就缺這種。
  人走了之後,敖烈說道:“我有一個主意,既然他們都在堵我們,不如我們來個反其道而行之,咱們從北漠走,繞回汴梁怎麽樣?”
  “走北漠?”
  李漁很是動心,至少這樣可以禦空,雖然路途遠了很多倍,但是極有可能不到三五天就到了。
  “北漠我沒去過啊,聽說那裡遍地都是蠻獸,咱們不會回不來了吧?再說了,我和那邊的人,多多少少有點過節。”
  “怕什麽,有我在呢。”敖烈滿臉地不在乎。
  這條龍看上去十分自信,好像北漠在她眼裡,就是一個隨便進出的客棧一樣。要不是她剛剛放下狠話就開溜,李漁都要相信她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低調一點,老實一點,路上什麽事都要聽我的才行。”
  “憑什麽?”敖烈不滿地說道:“你忒不靠譜,聽你的準沒好。”
  “我?”
  “不靠譜?”
  李漁氣極反笑,說道:“那咱們各走各的,別搭夥了。”
  敖烈眼珠一動,用肩膀頭子撞了他一下,沒皮沒臉地笑道:“怎麽著,這還生氣啦?行行行,都聽你的,聽正經大仙的。”
  “真的?”
  敖烈點了點頭,她的下巴尖尖的,但是卻不顯得瘦,十分耐看。
  兩人商量好了路線,然後直接北上,往北應該沒有追兵,所以他們兩個直接禦空。
  走到一半,李漁把張三豐也放了出來,如今沒有了蘇妲己那種對手,張三豐在外面也是一個不俗的戰力。
  李漁去過天竺、南疆、百越、東瀛...唯獨北漠,他是真沒有去過。
  這裡給他的印象是野蠻、殘忍、狠厲,但是到了北漠之後,李漁發現這裡和自己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越過長城,李漁俯瞰下面,北漠靠近中原的地方,也是築牆為城。
  城中建築雖然不如中原密集,但是也很是稠密,路上有不少的行商。
  北漠的很多特產,都是中原緊俏的商品。商人們來這裡走一趟,回去就能賺個盆滿缽滿,盡管這裡天寒地凍,人也比較野蠻,道路上多有山賊強人,但是依舊有不少實力強勁的商鋪,來此行商。
  這其中,便有很多是金陵豪門的車隊,他們的人一般的山賊不敢搶,碰到都要躲著走。
  突然,他嗅到一股腥膻味,不禁低頭看去。
  在他們身下,就是一個寨子,寨門兒敞著,無人看守,有不少遠近的商行車輛進出,十分熱鬧。李漁一低頭,就見整張整張的牛皮、羊皮、豬馬、騾皮、駱駝皮掛得哪哪都是,至於貂、狐、獺等動物的皮毛也是整排地懸掛晾曬著,難怪氣味如此之大。
  李漁在寨子裡掃了一眼,這個小寨很快就會消失在他的視野裡,但是李漁卻突然停住了。
  在這裡面,他看到了一個熟人,薛家的管事薛蝰。
  李漁當即明白了,他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下去。
  張三豐瞧出他的異象,上前問道:“師父,怎麽了?”
  “沒事。”
  薛蝰出現在這裡,說明薛家還在個塞外異族交易,這肯定不是薛蟠的主意,他在汴梁靠著正經門的關系,當初一口氣買下了鬼市的三十多個店鋪。
  這些店鋪轉入地上之後,很快風靡汴梁,他的資產也成倍地增長。
  時至今日,薛蟠早就不用靠行商來賺錢了,每日裡給他的店鋪供貨的行商一個接一個。
  賈、史、王、薛...
  四大家族是金陵紅盟的主要力量,薛家除了薛蟠這一系,就是他叔父那一房。
  不知道是薛家的旁支在參與,還是薛家的這些管事自作主張。
  敖烈沒有注意到李漁的異常,北上之後行程異常地輕松,讓她十分得意,笑著說道:“怎麽樣?我就說從北邊走,聽我的能有錯麽。”
  “是極是極,龍姐你江湖閱歷豐富,走南闖北見得世面多,三豐啊,以後咱們都要聽龍姐的。”
  “沒錯,師父!”
  敖烈好像完全沒有聽出李漁話裡的冷嘲熱諷來,她依然洋洋得意,說道:“這算什麽,當年我...”
  話說到一半,敖烈就停住了,因為她的前面,站著一個人。
  這人紅袍金甲,足上沒有鞋子,踩著一雙風火輪,腰中兩片荷葉。
  他抱臂冷笑,看著眼前的三人,緩緩開口說道:“把定海珠放留下,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東西不是自己的,李漁完全不心疼,康他人之慨道:“沒問題,不就是一顆珠子麽,龍姐你把珠子給他,看他能怎麽樣!”
  眼瞧著李漁軟化硬說,敖烈懶得搭理他,直接揮手朝著哪吒打去。
  “找死!”
  李漁在一旁道:“龍姐小心啊,這廝生下來就會打龍。”
  他雖然嘴上慫,但是出手可是一點都不遲疑,李漁比敖烈出手晚,但是當敖烈打過來的時候,李漁已經打出了幾十道法術,直奔哪吒的面門。
  張三豐持劍在一旁掠陣,他知道這樣級別的戰鬥,他暫時還不應該參與。
  否則的話容易成為師父的破綻。
  那邊李漁和敖烈雖然很久沒見, 但是他們彼此之間默契異常,畢竟都是修習過太平清領書的人。
  甚至有很多時候龍女比李漁還清楚,她大聲呼喊著指揮李漁施法。
  哪吒伸手握緊了火尖槍,撥去幾團水霧,眼中冒出一道彩光,整個人以他自己為中心,散發出一道強勁的盾光。
  哪吒也有沒有想到,對面這幾個人如此頭鐵,竟然真的停下來跟自己廝殺起來。
  接下李漁的幾次攻擊之後,哪吒眼中輕視之色全無,雙目神光隱閃,眼神變得凜如寒霜。
  伴隨著陣陣風聲大起,兩道五焰光輪在虛空之中快速漲大,瞬間變得有數十丈之巨,朝著李漁打了過來。
  李漁手指掐了一個法決,身子卻輕飄飄地退後,用的是他徒弟張三豐自創的梯雲縱。
  這一擊打在了周圍的山體上,一陣令人牙酸的金石之聲響起,小寨旁邊堅硬的山石頓時被光輪劃出兩道極深的溝槽,裡面熊熊燃著五色火焰,竟是將山岩都燒灼得熔化開來。
  李漁頭頂陰陽魚,各種法術一半打在了敖烈身上,讓她如有神助,實力倍增。
  敖烈化身為白龍,幾番衝撞,和哪吒打的不分上下。哪吒爆喝一聲,化為三頭六臂,渾身沐浴著火焰。
  李漁和敖烈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他們的想法一致,準備開溜。
  在這裡和哪吒硬拚,是個十分不明智的做法,因為不知道他是自己來的,還是一群人共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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