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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朝傳道》第567章 聯軍
黃沙漫天,古道夕陽。

來自六朝的兵馬,再次踏上西征的道路。

“漢風不吹此地久矣!”

趙雲騎在馬背上,看著雄壯的唐軍,眼神悠遠,不知道在想什麽。

批鐵甲兮,挎長刀。與子征戰兮,路漫長。

同敵愾兮,共死生。與子征戰兮,心不怠。

踏燕然兮,逐胡兒。與子征戰兮,歌無畏。

蜀兵陣中,有人高歌,此乃大漢軍中常吟戰歌。

薛仁貴眉頭一皺,此時大漢早就亡了,再唱此歌還以為是漢軍出征呢。

他素來知道,蜀人複漢之心不死,為此連年征戰。也就是和大唐不相鄰,所以維持著表面的客氣。

他招了招手,示意軍中書記過來,低聲說了幾句。

過了不一會,在人數佔絕對優勢的唐軍中,傳出了雄渾的秦王破陣樂。

“四海皇風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回看秦塞低如馬,漸見黃河直北流。天威直卷玉門塞,萬裡胡人盡漢歌!

四海皇風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主聖開昌歷,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後,便是太平秋!”

劉禪牽著馬韁閉著眼,隨著秦王破陣樂手指輕輕打著節拍,看的周圍的人馬直搖頭。

他的隨從黃皓提醒道:“殿下,莫要沉醉了,你看將士們多有不滿。若是回去之後參上一本,只怕陛下責罵。”

劉禪趕緊坐直了身子,他是從藝術的角度出發,為這個曲子點頭,可惜他忘了自己的身份。

大唐的兵馬作為主力,自然而然佔據了中軍位置,其他五國人馬則被安排在一處行軍。

魏吳兩國的兵馬都在看熱鬧,哂笑聲此起彼伏。魏國主帥於禁被俘過一次,後來被諸葛亮放了回去,在魏國受盡了嗤笑。

這次為了幫他恢復信心,曹操派他前來,於禁一言不發,表情凝重。但是他的手下都是和蜀國打了一輩子的老兵,哪有人能忍住。

“劉備何等英雄,怎麽養了這麽個草包?”孫翊笑著說道。

劉備對東吳來說,是個壓在他們心頭的人物,當年赤壁之後他意氣風發,終於一展雄才。隻身過江,把東吳的長公主娶走,是何等的氣魄和膽量。

劉禪的表現,讓人不敢恭維,東吳皇室出身的孫翊,對他也是十分鄙夷。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在劉備和劉禪身上,可沒有表現出半點來。

孫翊旁邊一個小將,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說。孫翊轉頭一看,趙雲正冷冷地盯著自己。

孫翊頓時感覺渾身一涼,後背一下出了很多汗,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今天這裡最能打的,估計就是這個人了,真要是把他惹怒了,趙雲和劉禪的組合,可是乾出過兩人闖關長阪坡的。

大明的王振端著架子,他一直覺得大明是和唐平起平坐的兩大帝國,其他四個小兄弟則都差一些,所以一路上都十分拽,處處要與四國不同。

偏偏這次他帶來的是神機營,薛仁貴覺得是五國裡最有用的,在遠處打擊吐蕃也不需要和唐軍配合,所以格外優待他們,王振一下更來神了,覺得自己的兩強四弱論得到了大唐的認可,不禁得意萬分。

“王總管,這一次咱們揚威吐蕃,回去之後看那些大頭巾還有什麽好說的。”

王振身上披著蟒袍,這袍子是國公以上,為國立過大功的人才配穿的,朱祁鎮上來就賞賜王振一件。要是讓開國那些功勳知道了,估計要把自己的袍子當場燒掉。

聽了手下小太監的諂媚奉承,王振一點都不臉紅,笑道:“這算什麽,不過是跟著唐人討伐小小吐蕃,改天爺們自己要親率大軍,像太祖、成祖一樣,掃平大漠!”

當今世上,敢把吐蕃說成小國的,估計王振算是獨一個。吐蕃佔據了廣袤的地盤,治下人口極多,一度威脅到中原。若非大唐實在是太強了,吐蕃肯定會東進。

“咱們大明有了您,真是國家之幸啊!”

王振猖狂地笑了起來,引人側目。

那邊的趙雲冷哼一聲,心中暗道:大明墮落至廝,竟然派一個閹人來領兵,等到打穿了魏、宋,滅明一定不難。

人群中最悠閑的就是梁山的人馬,他們在路上依然不改本色,吃肉喝酒肆意大笑。

不管是在什麽地方,這些人總能捉到一些美味的野味,他們的首領宋江已經和大家約法三章,蹋過了大唐國境就不再飲酒,直到凱旋。

這次西征大宋又淪為了笑柄,就是因為他們派出了這麽一支兵馬,所有人都當他們是來湊人數的。

不過梁山的人馬顯然不這麽看,他們摩拳擦掌,準備和吐蕃人大乾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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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大昭寺。

大戰前夕,氣氛十分詭異,寺內的僧人腳步匆匆,失去了往日的悠閑和高高在上的冷漠。

曾經他們崇信武力,直到有一個叫玄奘的和尚出現在寶象國,他以一己之力,站在寶象國的道路上,無數的番僧上前,各種法器和佛法砸下去,都無法傷他分毫。

這個中原和尚只要一張嘴,或者輕輕揮一揮手,就有大片喇嘛倒下。

他比所有經文中記載的邪魔都要可怕,仿佛是來自末日的使者,或者他就是死亡本身。

此時所有喇嘛的希望,都在班禪身上,希望他出山誅殺邪魔。

高原上的寒風呼嘯,但是班禪的殿內卻暖意融融。

有兩隻半人高的銅爐內炭火燒得正旺,煙氣沿著鋪設好的煙道排到室外。

殿中供奉著一個巨大的佛像,佛像瞋目切齒、猙獰凶厲、頸中掛著一串骷髏法珠,身披虎皮。

周圍鑄成火焰,背後伸出十四條手臂,扇形張開手中各擎法器除了常見的法鈴、法鼓、法螺、法杖、法碗、金剛杵、念珠等物,還有經筒、象徵龍王的巨蛇、有一隻手掌中還抓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

在金佛的中間兩條手臂往前伸出摟著一尊身無寸縷的女像,這女像纖腰豐臀、體態窈窕,仰首望著金佛眉眼間流露出無比的崇慕和虔誠。金佛赤著雙足左腳伸出踏著一隻獅子,右腳彎曲踏著一名赤裸的女妖。那女妖狼狽伏著身一邊伸出雙手似乎正在哀求索取嬰兒。

佛前供奉著兩盞長明燈燈焰微微晃動,牆上掛著各種名貴的裝飾,五世班禪坐在柔軟的安息帝國的地毯上,在他面前懸浮著一隻巨大的光球,映出的影像猶如實物,清晰明亮真實無比,彷佛一伸手就能摸到。

殿內兩邊各有一百個明妃,額頭觸地,匍匐在地上,等待著吩咐。

光球內,是一支正在行軍的兵馬,仔細一看正是唐軍和五國聯軍。

“邪魔的軍隊已經到來,我收到了佛的指引,讓我們殺光這些邪魔,用他們的血,滌蕩這片神聖的土地。”

在他身後,轉世靈童點了點頭,他年紀幼小,身上穿著紅袍。

“他們敢來這裡,是自尋死路。”

“不要小瞧他們,曾經這些人的父輩,也就是那個叫漢的帝國,把西域殺得血流成河,屍骨堆積如山,血水流遍了沙漠,知道今天還有一片瀚海砂礫是紅色的。”

“阿彌陀佛,這個世上的汙濁太多了,願我佛早日淨化世界。”

他們兩個冷漠的眼睛裡,流露出狂熱的神采,虔誠地朝著佛像匍匐下去。

大明,燕京,於謙府邸內。

一燈如豆,朱標捧著一本書,在燈下看書。在他身前,擺著一個小碟,裡面有幾顆豆子。

朱標用的竟然是油燈,作為一個太子出身的他,並沒有絲毫不滿。於謙的家底,也確實買不起多少蠟燭,他府上花銷太大了。

說到底,還是這個宅子害的,有錢人的宅子,即使白送給你,很有可能你也住不起...

宅子越好,維修費用也越高啊,要是不修葺,幾年下來就跟個廢棄的一樣了。

大明奢靡之風,其實是太祖死後才逐漸冒頭的,殿下他死在了太祖前面,他那個時候肯定還沒有如今的風氣。

於謙在心底暗暗點頭,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大明的奢靡之風給去掉。太祖死後,大明的權貴們,開始了報復性地奢侈糜爛。

他們拚了命的享受,似乎要把太祖一朝受的苦,都一股腦兒地收回來。秦淮河畔,已經成了花街柳巷的代名詞,各種青樓女子一天的纏頭費就夠幾百個家庭的吃穿。

給她們貢獻最多的,就是大明的官員,尤其是金陵系的官員。

於謙整理了一下衣帽,撣了撣衣服,這才上前敲門:

“殿下,臣於謙求見。”

朱標笑道:“進來就是,這本來就是你的宅子。”

於謙推門進來,然後警惕地看了一下,這才關上門,“王振走了,帶走了一大批的心腹,朝中空虛,臣覺得是個好機會,不如把正經道長叫回來,準備動手。”

朱標放下了書,借著燭光,於謙瞥了一眼,發現朱標讀的是《齊民要術》,這是講農桑的一本書,於謙心中暗喜。

把殿下扶上皇位,他絕對是個合格的好皇帝,自己就是拚死也要做成此事。他讀的雖然也是聖賢書,但是從來不迷信書,於謙打心底不服什麽君臣父子那一套。

在他眼中,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雖然他要保的朱標是血統最正的,法理最強的,但是皇帝的血脈、正統性其實不是他最看重的,他更看重這個人有沒有人君之氣。

作為太祖精心培養的繼承人,朱標殿下顯然是合格的,他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

朱標猶疑片刻,說道:“我聽說王振是去討伐吐蕃,若是我們這個時候發動政變,不會影響到前線戰事吧?怎麽說這也是我中原對外之戰...”

“殿下盡管放下,這次討伐吐蕃,大唐才是主力。他們派出的是薛仁貴,此人殿下或許不知,他是大唐新起的將才,短短幾年間大敗九姓鐵勒,降服高麗,擊破突厥,沒有了王振他也能馬到功成。”

朱標點頭道:“那就好,我現在就寫信,你派人送去賈府李道長徒弟手裡,他很快就能收到。”

於謙快步上前,拿出硯台筆墨,親自鋪展開。

“殿下,可以說的簡潔一些,免得被人所獲。”於謙謹慎地說道。盡管這次的主力是李漁,他也知道李漁的重要性,但是於謙並不打算把所有寶壓在一個人身上。若是李漁不能來,他希望自己這些人,也有一些機會能成功。

說完之後,朱標提筆,還沒動筆的時候,外面一陣風起。房門吱呦一聲,自己打開了,嚇得兩人渾身一激靈。

白光一閃,李漁原地出現,看到兩人笑道:“我萬萬沒有想到,大明派出的是王振,他這一走卷走了忠於他的大將,還有被內侍省控制最深的神機營。我們的機會來了...”

他在汴梁把宋江送走之後,因為不太放心,就讓前線的斥候隨時匯報。其他四國派出的人馬都不算離譜,就是蜀國強了一些,誰知道到了大明,驚喜來了。

李漁隔了兩天,就意外得知大明派出的竟然是王振...李漁真是喜從天降,這王振雖然很無能,卻這麽自信,超出了李漁的預期。與這樣的人做對手可真爽,他時不時就會給你一個驚喜,李漁終於體會到了當初也先的快樂。

三個人想到一塊,不禁默契地一笑。

於謙說道:“如此可謂是萬事俱備,多虧了大唐這次要五國出兵,結盟攻伐吐蕃。此乃天助我也,但是如何才能把當今皇帝,騙到金陵呢?”

皇帝去金陵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祭拜太祖,只有在太祖的孝陵,朱標突然出現,才能起到爆炸性的效果。

否則的話,就算是朱標出現,別人也不會承認。

李漁說道:“這次事情,還要落到賈賢妃省親上。”

王振走了之後,大明皇帝朱祁鎮最信任的人,就是賈元春了。

這個小皇帝是個任人唯親的主,只要賈元春勸他去一趟金陵,誰也阻止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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