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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朝傳道》第649章 喪盡天良
藥香陣陣,暖流如春。

丹爐旁劉伯溫信手揮舞著扇子,幫李漁控制火候。

“你為什麽非要去大唐湊熱鬧,實話跟你說吧,我在吐蕃追殺石人的時候,碰到了李世民和他的手下。”

“當時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如今想來已經明了,這些人在找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是大昭寺從中原奪取的一個牽涉因果的東西,吐蕃滅國應該也是因為這個。”

“他們尋到一個奇怪的底下宮殿,我打包票帶他們進去,誰知道遇到了一點小小意外。那裡面竟然鎮壓著一位佛門大成菩薩。”

劉伯溫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跑了...”

劉伯溫咽了口唾沫,道:“原來還有這層考量,難怪你不讓我去,不過以我看來,李世民並非雞腸鼠肚之輩,他是個分得清輕重的帝王,只要我曉以厲害,他會和我們合作的。”

“我們有什麽厲害?”李漁不解地說道:“我們現在處在絕對劣勢,估計馬上就要被反撲,然後過上緊巴巴的日子了,搞不好還要跑路逃命。”

劉伯溫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李漁哈哈一笑,道:“開個玩笑,既然先生要去,自然是沒有問題,我跟陛下說一聲,讓她認命先生為宋使。”

“好,此事宜早不宜遲。”

李漁突然生出幾分希望來,本來他是對李世民不抱任何希望的,他可能會很樂意於看自己熱鬧,卻未見的會幫助自己。

大唐剛剛吞並吐蕃,正是風頭無兩的時候,他怎麽會和自己一道對抗一個真仙呢。

不過李漁轉念一想,李世民是個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他在佛道兩邊左右橫跳,誰有用就抬高誰,只要劉伯溫能說服他,跟黎山聖母對抗的膽子他是有的。

就看劉伯溫此行了...

李漁說道:“你等等,要不要把這些丹藥帶上。”

“尋常的丹藥,他會放在眼裡麽,大唐可不缺煉丹高手。”

“多少是正經門和我本人的一點心意嘛。”

“不提這個可能還好一點。”

李漁馬上從善如流,收起葫蘆,道:“有勞先生了,我這就入宮跟福金說一聲。”

劉伯溫收起小扇子,看向丹爐,繼續李漁未完成的這一爐丹藥。

“這位掌教什麽都好,就是做事不乾淨,總是喜歡做到一半就放下。他以為還有時間重新來收拾,有時候卻未必如此。”劉伯溫一邊嘟囔,一邊把丹藥煉完。

“幸虧有我幫你收拾殘局。”

........

李漁來到皇宮,侍衛自然不會阻攔他,一路暢行無阻,到了后宮,遠遠看見門口有兩個小宮女在那倚著柱子聽內侍們聊天。

一個太監年紀不大,但是十分活躍,聲情並茂有時候還帶著些肢體動作,不知道在講什麽有意思的事,時不時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李漁都走近了,他們還沒有注意到,李漁笑了笑,不打算打斷他們。

對於一個小太監來說,冬日午後的一次吹牛,有這麽多聽眾,可能是他這輩子難得的快活時光。

這些可憐人,難得這麽開心一次,一旦自己現身,他們免不了又要惶恐起來,低眉彎腰地伺候人。

好在正經大仙走到哪,存在感都不是很強,或者可以用另一種說法,就是這個人比較低調。

他直接繞過柱子,從小路走到了禦花園,果然遠遠就聽到了趙福金的笑聲。

靠近之後,趙福金和薛寶琴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麽。

李漁輕咳一聲,趙福金趕緊把書藏了起來,一副乖巧的樣子。

李漁懶得跟她較真,反正有寶琴在,不會讓她幹什麽出格的事。

薛寶琴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心智十分成熟。

李漁從風月寶鑒拿出一個法寶,是一條花枝,上面開著幾朵紅梅。

這是昆侖山頂的異種紅梅,是大昭寺的寶物之一,被李漁煉製一番之後,已經成為一件攻守兼備的法寶。

就是平日裡沒事,它也能讓人安神靜心,益處頗多。

薛寶琴接過來之後,發現這花枝十分輕盈,李漁又教會她如何煉化到自己體內。

學會之後,薛寶琴雙頰激動的暈紅,小腿盈盈一彎,福禮道:“多謝道長。”

看著她衣服努力學大人的模樣,李漁呵呵一笑,在她腦袋上揉了一下,道:“大唐近來滅掉了吐蕃,我朝當派人前去恭賀一番,劉先生毛遂自薦,想要當這次的宋使。”

薛寶琴臉一紅,隨即有開心起來,站在趙福金的身後,心裡早就想要快些去熟悉自己的本命法寶了。

趙福金擺了擺手,道:“劉先生年紀大了,就不要他跑這一趟了吧?”

李漁笑道:“他那是老當益壯,在宮中憋得無精打采的,出去走出一圈就都好了。”

趙福金這才點頭道:“那好吧,寶琴你寫一份詔書,讓他擇日啟程。”

---

自從大宋兵馬參與進來之後,正經門弟子遭遇的襲擊明顯少了很多。

正經門弟子在長老的帶領下,開始地毯式搜索,清除了大宋境內幾乎所有的供奉黎山聖母的神廟。

拆除的雕像總共有兩千多尊,民間私藏的雕像一千多,甚至還有官府修建的八十多尊。也難怪黎山聖母如此生氣,這一下對她的打擊十分大。

自從漢末以來,天下六分,大宋佔據的地盤不算小,人口更是六朝之冠。

如此一折騰,對黎山聖母的打擊很大,而且隨著兩邊開戰的緣由傳開,六朝其他五國中的百姓,也慢慢地開始不再供奉黎山聖母。

濟州府附近,帶路的是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王重陽,他入門之後甚至沒有拜師,一股腦地想要苦修苦練,隔斷人間情誼。

後來被李漁教訓了一通,然後又讓他下山,感受了一番人世間的冷暖真情,徹底改變了王重演的道心。

如今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已經成為一個四品大成、準三品的高手,所以他的這一支下山拆遷小隊,是沒有長老跟著的。

王重陽的實力,已經碾壓很多的長老的。

“師兄,你看那邊!”

不用身邊的師弟提醒,王重陽已經注意到遠處的異樣,只見道路的盡頭,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他伸出手臂,示意眾人在此等候,在這些弟子中他的威望很高,所以沒有人動彈。

王重陽靠近之後,發現在濟州府的道路上,此地竟然有一艘船。

周圍沒有任何的河流湖泊,甚至連一條小溪都沒有,這艘船於是越發的蹊蹺起來。

王重陽性子謹慎,沒有貿然前去,而是隔著遠遠地看向這艘船。

船隻算不上很新,但是也絕對不破,很多地方用料都是名貴的木材。

這樣一艘船,出現在陸地上,肯定是有原因的。

王重陽小心翼翼地圍著它轉了三圈,後面的弟子都看的不耐煩了,恨不得替王重陽師兄踏上這船,一探究竟。

船只有一間房子大小,分為上下三層,那幽幽藍光就是從最頂層散發的。

王重陽還在猶豫要不要一探究竟的時候,突然船隻發出吱呦吱呦的瘮人聲音。

既阻礙王重陽一點點靠近的揮手,船上的門被推開,一個人出來。

此人雙眼赤紅,手裡握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人的小腿,上面甚至還有衣服。

這半截小腿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食人的男子也是渾身抽搐,兀自撕嚼不停,狀極駭人。

王重陽趕緊後退一步,越來越多的人,從艙中走了出來。他們的衣著都是普通莊稼漢模樣,和最開始出來的咀嚼人類手臂的不一樣,不難猜出他們是當地的農民。

他們的樣子和最早出來的這個幾乎一樣,全都是雙眼赤紅,透著一股凶戾,但是卻十分無神。

王重陽心思一動,馬上明白過來,這些村民見到如此華貴的大船,或許是要來撿點便宜,結果全都中了招。

“怕不是一群行屍走肉...好像是被人以大法力,直接從水上挪到了陸地。”

王重陽神色難看,濟州府地處內陸,周圍十分繁華,人口稠密,竟然有人把這個船運到濟州府,真是用心險惡。

看這些人的模樣,他們眼睛赤紅,狀若豺狼,肯定是會傳染的。被他咬過的人,估計都會淪為這幅德行。

王重陽不敢怠慢,他直接祭出自己的仙劍,雙手由指尖至劍尖,如覆有無數肉眼難見的細小氣旋,厚逾甲衣,連擾動的空氣稍與之一觸,都被絞得支離破碎,滋滋細響不絕於耳,如陷蜂雲蜇海。

正經門弟子見自家師兄神態從容冷淡,鋒銳的眸光足以睥睨當世,莫名湧起一陣心安,頓時靜肅下來。

他們很快也湊了上來,祭出各自的法寶,來攻擊這些圍上來的怪物。

這些人根本不怕死,即使被打的斷臂亂飛,依然拖著身子往前走,眼中只有這些弟子鮮嫩的肉和血液。

與此同時,在很多地方,這樣的情形正在不斷上演。

濟州府城下百姓如水灌蟻,四散驚呼。流民們亦不免被此起彼落的驚叫撩動,遠處正有一群睜著一雙血紅赤目的行屍走肉,恍若逐兔餓犬,不由自主地朝逃命的百姓撲去;每每按倒在地,張口便往頸側咬去,咬得血肉模糊、渾身抽搐,至聲息漸不可再聞,兀自撕嚼不停,狀極駭人。

---

看著手裡的密信,李漁臉色難看,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使出這樣的下三濫招數。

看來高高在上的神仙,完全沒有把人看成一個生靈,只是供他們奴役的對象罷了。

這種手段駭人聽聞,已經到了喪盡天良的地步,李漁一拍桌子,臉色鐵青。

大宋的百姓不再供奉,他們便要趕盡殺絕不成?

李漁身形一動,原地消失,他決定去濟州府看一看。

等他到了濟州城樓,發現此時已經聚集了一大批兵馬,他們滿眼畏懼,看向城下的“喪屍”大軍。

這些人如潮水湧至,一層壓過一層,前頭收勢不住,接連撲上刃尖,城樓的守軍作勢欲砍,仍不能止,反被推搪著退上幾階。

喪屍們人踩著人往上衝,連城牆都似乎禁不住推擠,竟微微晃動起來,發出令人牙酸的咿呀長響。

鋪天蓋地的人潮,就像是螞蟻一樣,朝著城牆衝了過來。

這城牆已經是保護城中百姓的最後一根稻草,此情此景,讓李漁憤怒至極。

人命如同草芥,他第一次讀懂了這句話的含義,為了和自己爭鬥,他們究竟可以犧牲多少的無辜百姓。

李漁頭頂慢慢浮現出陰陽輪,手持六節杖,仰天做法。

霎時間烏雲堆積,雷電交加,雲層越來越厚,中間電閃火光傳來,照亮了每一個驚恐的面容。

正經門的弟子這才發現他們的掌教到了,所有人緊繃的心,終於放松下來。

掌教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李漁周身纏繞著一圈電光,他本人雙目射出一道道雷電之光,手臂朝天,嘴中念念有詞。

很快,雷電交加,狂風大作,隨即暴雨傾盆而下。

雨珠砸落在每一個人的身上,他們的戾氣慢慢消失, 眼神短暫地恢復清明之後,又再一次黯淡下去。

李漁發現“喪屍”們在被自己的水字訣救治之後,竟然大多當即死去。

他們很多人,脖子都被咬穿了,這一次的邪法十分厲害,只能是任由他們死去了。

其實,他們已經死了...

李漁的水字訣可以驅散負面狀態,但是並不能起死回生。

這可怕的傳播能力,讓李漁十分心悸,大宋若是真的陷入了這場瘟疫中,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

濟州知府從城牆處匆匆趕來,對著李漁道:“道長,我是此間知府,下面也都是我大宋的百姓,道長可有救治之法?”

李漁搖了搖頭,道:“他們已經死了。”

知府長歎了一口氣,他渾身濕透了,臉上掛著難以言喻的絕望。他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眼神中多了一份堅毅和狠色。

李漁對這個知府說道:“當務之急,是控制好這些人,不能讓他們把這場瘟疫傳播出去。”

知道他們已經死了,知府不再猶豫,他狠下心來,大聲道:“準備放箭!”

他身後年輕的隊長手一招,身畔親兵打起旗號,城樓的高台頂上一陣颼響,黑壓壓的箭幕緩緩拉上半空,突然加速飛落,挾著猙獰的破空聲,“篤!”

在地上釘成一排,有的流民身中數箭,釘如刺蝟一般,也有手腳被羽箭洞穿、但是他們沒有一個哀嚎的,都是繼續咆哮。

大宋的弩箭,一直是六朝之冠,這知府的果斷讓李漁也不禁側目。

“還沒請教閣下...”

“下官濟州知府辛棄疾,拜見正經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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