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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朝傳道》第372章 聖人
春風十裡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揚州從來就是一個繁華之地,尤其是如今借著南國春早,更是有遊人如促。

  李漁對禦靈堂了解不少,多虧了花子虛這個禦靈堂裡的官二代。

  他雖然幹啥啥不行,但是有一個太監養父,是禦靈堂裡的高層。

  太監這個群體,他們收的養子,很多都是入宮前的私生子,或者根本沒割乾淨,生下的孩子。

  因為不敢承認沒割乾淨,只能是說收為養子,實際上最是看重子嗣。

  李漁一度懷疑,這個花子虛,很有可能是花太監的親兒子,不然怎麽會對他這麽好。

  大明朝自從朱棣在位,太監的權勢就有所抬頭,而且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在皇宮內,竟然有一個禦靈堂的高層,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種種跡象表明,癩頭和尚與禦靈堂有很深的淵源,說不定他自己也是禦靈堂的高手。

  他的手段,幾次三番都跟禦靈堂一樣,尤其是用魂丹控制雞老、聾羊和短背那次,讓林靈素一眼就看出來是禦靈堂的手段。

  李漁決定從這個下手,上一次讓癩頭和尚跑了,他現在應該還沒恢復,正好乘機尋出來要他的命。

  癩頭和尚此時對於李漁,再也不是那個要躲著他繞道走的存在了,現在他幾乎可以斷定,癩頭和尚在自己手上,躲不過第二次。

  他的修為或許比李漁高,但是兩個人所修功法不同,讓癩頭和尚在打鬥中並不佔便宜。

  他在半道設伏,打了李漁個措手不及,佔盡了天時地利,依舊敗在李漁手下,便是最好的證明。

  正想著的時候,突然有人聚集在一個告示牌下,李漁沒有在意,正打算走,有人嚷道:“都散了吧,是林禦史家找西席先生,你們一群大老粗,湊什麽熱鬧。”

  李漁心思一動,上前問道:“林禦史是哪個?”

  張榜的人一看他是個士子打扮,笑道:“便是咱們揚州的巡鹽禦史,郎探花林如海林大人。我看你像是一個有學識的,何不去試上一試。”

  旁邊的差人說道:“林禦史書香門第,在官場交遊又廣,若是能攀上這個關系,可是天大的造化。”

  李漁點頭道:“小可真打算去試一下,敢問林禦史家怎麽走?”

  “嗨,我帶你去便是。”

  讀書人在大明是真吃香啊,這一點和大宋又不一樣,在大宋你必須有官職,那才配叫文人,而過的最舒服的,是五品以上的士大夫,所有的特權都想你敞開了大門。

  李漁說了一句:“那怎麽好意思。”

  兩個官差笑道:“反正也張貼完了,正好去複命,討些賞銀。”

  林如海?

  李漁心中嘀咕道:“如今看來,絳珠仙草就是林黛玉的前身,她被自己所救,沒有等來所謂的神瑛侍者,也不用再受兩元鑄心陣的折磨,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他跟著兩個官差,來到一個宅子前,只見此地白牆黑瓦,院牆很高。

  進到前院中,有一群人在排隊,看到李漁之後,也都沒客氣。

  “排隊去。”

  李漁優哉遊哉走到隊伍中,心中開始盤算,一會怎麽選上。

  選不上也沒關系,只要盯死這條線,總能找到蛛絲馬跡,除非那和尚已經放棄了。

  他的兩元鑄心陣被破壞,讓林黛玉提前好多年出生,想要用癡字補天石來斬斷業火,恐怕不如原本順利了吧?

  若是如此,他肯定會來林府做些手腳,等自己見到了林黛玉,便能用水字訣摸清楚。

  “兄台,你也是來應募的?”

  一個聲音從身前響起,李漁一抬頭,只見前面的書生,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對啊。”李漁隨口回道。

  那人登時來了興致,調侃道:“我看你年紀不大,怎地也想走禦史家的後門,只怕應募西席先生是假,攀附林禦史的關系是真吧。”

  “嗯。”李漁點頭承認。

  前面的書生被他一堵,剩下的話全都說不出來了,恨得牙根癢癢。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李漁搖了搖頭,說道:“這位兄台你先別急,聽我一言。你我同來應募,本應專注自我,好生表現,你卻走了歪路,想要通過打壓別人來實現目的。這並非正道,夫正道者,歙歙焉,皆注自我之耳目。

  以外物為中心,我是天地一塵埃,以自我為中心,我就是天地。”

  書生怔了一下,罵罵咧咧地說道:“有病吧,我用你給我講大道理,這麽好為人師?”

  李漁笑道:“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若是不能做到這一點,我又有什麽資格稱聖呢?”

  “你是聖人?”書生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他就是想先搞搞對手的心態,好讓自己多幾分把握,沒想到碰見一個瘋子。

  李漁搖了搖頭,說道:“我真是聖人,前幾天剛剛入聖人境,門下也頗有幾個天下英傑。”

  有人嘻嘻笑道:“他真是瘋子。”

  李漁也不理會他們,又說了一通正經門的大道理,其中有一個書生鄙夷地問道:“你的這些言論,都是引用哪家的經典?”

  “《正經經》”

  ......

  “果然是個瘋子。”

  “別理他了。”

  “越說他越來勁。”

  ......

  李漁也不生氣,他現在自認是正經大聖,正兒八經的聖人。所謂:聖人無常心,為天下渾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聖人皆孩之。

  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深陷迷途,不能自拔,正經道門任重而道遠啊。什麽時候他傳道天下,讓世風為之一轉,估計對修為大有裨益,白日飛升都不為過。

  這時候,從內院出來一個管事,輕咳一聲,大家頓時安靜下來。

  管事笑道:“我們老爺說了,諸位都是讀書人,聖人門生,豈可如販夫走卒一般在此等候。老爺已經命人在花園備下薄宴,咱們邊吃邊選,以文會友,也是一樁雅事。凡是今日來的,不虞選上與否,我們林府都略備了一些薄禮相送。”

  眾人紛紛喜上眉梢,他們既然來應募,都是囊中羞澀的。

  一聽非但不會白忙活一場,還能和探花郎同席,有禮物拿,豈不是皆大歡喜。

  一眾書生邊讚歎林禦史的好客知禮,一邊欣賞林府的園林美景。

  林府很大,而且長廊走廡,曲折環繞,走了好一會才到花園。

  園中有個涼亭,四周蒙了簾幕,從內看外易,從外看裡難。

  李漁凝神一看,裡面坐著一個少婦,懷抱著一個小蘿莉,粉雕玉琢,十分俏麗。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手裡拿著一把團扇,遮住了下巴。

  林妹妹?

  李漁嘴角一笑,想起兩元鑄心陣中那朵小花的花蕊裡爬出來的小女孩。

  不知道她還認不認得我。

  林如海站在上首,擺了擺手與眾人示意。

  探花郎面目清秀,身材俊俏,輕裘寶帶,一襲白衫。

  李漁總覺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林如海自然也不會想到,這些人力有當日妄圖蒙騙眾人的正經大聖。

  “諸位今日有緣在此相聚,不惟是為小女尋一西席先生,也是與諸位以文會友。粗慘淡飯,莫嫌寒酸,文章妙筆,切勿藏拙。”

  “為林探花禦史賀。”眾人紛紛舉杯。

  林如海含笑舉盞。

  李漁不禁暗笑,這林如海還真是個不當家的,難怪死了財產都沒保住,全被賈璉弄走了,女兒也被迫寄人籬下。

  這手筆可真是闊綽,他所謂的粗茶淡飯,都是些美味珍饈,有的李漁都沒見過。

  李漁低頭乾飯,細細品味,此時園內不時有高談闊論之聲傳出,夾雜陣陣豪邁笑聲,逸興遄飛。

  酒至一半,有下人端著筆墨紙硯上來,在一側的桌案上鋪設好,要眾人以園中景物為題,寫一首詩。

  看來這就是考題了。

  大家一看林禦史是這般人物,都想著能拿下這個西席先生之位,和他攀附上關系,於是紛紛凝神屏息,仔細思索起來。

  其中一個人年過七旬,銀須皓首,精神矍鑠,率先起筆:“我來!”

  他挽了下袖子,揮毫潑墨,援筆立就,林如海在一旁含笑觀看,微微搖頭。

  他是探花之才,這老夫子雖然有文氣,卻沒有文筆,寫的差強人意。

  不過他也沒有直言不好,只是笑著讓手下送上禮盒,老夫子無奈提著禮物離開。

  這一下眾人更緊張了,一個個眉峰緊鎖,搜腸刮肚。

  唯有李漁,還在那平砸滋味,端起一杯酒來,歎道:“好酒。”

  “這蟹黃不錯。”

  “這肉悶得有點老了。”

  席上的書生墨客越來越少,都沒有出現一個讓林如海滿意的,他的眼界太高是一方面,今日來應募的質量也有些差。

  他掀開簾子,進到涼亭,看到夫人和女兒,頓時心情就愉悅起來。

  “玉兒,你想要哪個教你?”

  林黛玉長長的睫毛一眨,抬起玉指,含笑說道:“最能吃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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