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雅公子白戈
慢慢到了最後,周無銘實在無法容忍,一把就推開了閣門,大步走了進去,悠悠和戌狗也忍住笑意,跟在了後面。
包房內很是簡樸,裡面什麽家具陳設都沒有,只有一張佔據大面積的床,一男子與多位女子於床榻上嬉戲。
躺在大床上的男子擺脫左擁右抱的女子,就那麽直接站在了床上,看著眼前男子一時間怒喝,“不知道這是白少的閣間嗎,誰特麽......”
周無銘怒目圓睜,就這麽瞪著眼前人,“特麽怎麽了?”
“我靠,這,這這,”男子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拉著躺在床上近乎衣不蔽體的女子,慌忙問道:“你快快自己打兩巴掌,看看疼不疼,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女子嘟囔回話,“回,回少爺的話,您怎麽不自己打幾巴掌。”
男子瞪了一眼女子,“那我不是嫌疼嘛。”
周無銘一陣無語,悠悠倒是來了興致,直接一巴掌呼上了男子右臉。
男子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但不顧被冒犯的他直接驚喜的從床上蹦下,一把就抱住了周無銘,“我的天呐,秦殤,真,真的是你嗎,你,你不是進了天牢了嗎?”
周無銘看著死死抱著自己的白戈,若不是看著白戈衣冠整潔,他現在早就扭臉走人了,這下只會咬牙切齒說道:“老白,你給老子松開,還有,我現在叫周無銘,沒有其他的名字了。”
白戈是面向門口抱住周無銘的,也就看到了站在那一臉戲謔的悠悠二人,“管你叫什麽呢,我靠,還真是你啊,咦,這兩人誰啊?”
周無銘也沒多說,他知道就算與白戈多年未合作,默契那還是有的,“一個是我妹,一個是十二暗衛的戌狗。”
白戈聞言,當下就松開了抱住周無銘的手,轉身就走向了戌狗,“十二暗衛,能夠叫這個名字的,好家夥,那不就是帝王的護衛隊嘛,據說那裡面的人個個身懷絕技,而且都是內力過四十層的高手,平日裡假面示人,沒想到今兒個見活人了嘿。”
一旁被無視的悠悠此時說話了,“你還想著跟狗子過過招?”
雅公子聞言,轉頭看向了悠悠,頓時間一頓打量,“咦,對了,秦...無銘說還有個妹子,喲,這長得真白淨啊,不僅白淨還水靈,真俊啊。”
周無銘看著距離白戈不到一尺距離的白戈,頓時白眼一翻,“悠悠,你不會...得,給這小子解藥吧。”
白戈說著就感覺一陣腿軟,將要翻白眼,“解藥,什麽解,藥......”
周無銘對悠悠的毒藥技藝可謂知之甚多,頓時略帶無奈的說道:“快點的,趁藥效還沒真正發揮,我可不想把時間再浪費到照顧這小子身上。”
悠悠裝作一副無奈的模樣,取出一片綠葉放到了白戈的鼻子上,“奧,人家知道了嘛。”
白戈隻感覺一陣清爽自鼻中吸入,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撐著身子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悠悠說,“趕緊把葉子吃下吧,這只是暫時的解毒。”
白戈隻感覺腦子一陣眩暈,連忙看向周無銘,“呼,無銘,這什麽情況?!”
周無銘上前取過周無銘手裡的葉子,將葉子硬塞進了白戈的嘴裡,“少廢話,不想癱在床上半年的話,就趕緊把這葉子吃下,然後安排好一桌佳肴,我們趕了這麽多天的路,舟車勞頓的,趕緊的,吃完飯休息休息就開工了。”
白戈點點頭,
眼前一亮,連忙向著早已整理好衣物坐在床邊的兩個女子這般吩咐,“開工,你們兩個去安排。” “是。”
白戈拉著周無銘和戌狗坐下,唯獨對可人兒的悠悠避而遠之。
周無銘為白戈解釋,“她叫悠悠,是我在天牢裡認識的妹妹,自從婉兒去世後,也就這丫頭能讓我重新燃起對生活的期望了。”
白戈聞言,猛男落淚,轉眼間竟有些泣不成聲,“無銘,嫂子的事,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我,我還以為......”
周無銘使勁在白戈肩上拍了下,笑罵道:“屁話,這哪裡是你的錯,你覺得我要怪你的話,我還會來見你嗎,而且又不是你小子過來殺的婉兒,我怎麽會怪你呢。”
“可,可依舊是我不在的緣故,這......”
周無銘收起笑容,皺起眉頭,很是認真的盯著白戈,“你若是再如此,可莫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白戈見狀,隻得妥協,連忙擺手,“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還不成嘛,這事不讓說,那,那總可以告訴我,為什麽這位狗前輩在這了嗎?”
戌狗見白戈稱自己是狗前輩,頓時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了,“你小子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老子實力雖然不強,但揍你一個內力三十層的小孩還是沒問題的。”
白戈就要服氣,連忙告饒,“呃,咳咳,那個啊,這不是感覺叫的順嘴嘛,這,這這......”
“謔,看來這五年你還真的被你荒廢了,內力才破三十。”
“害,卻是這五年還真的被我給荒廢了,若按正常速度進行的話,應該破四十了才是,這三十還是在大漠與那賊首殊死一戰後領悟突破。”
戌狗前輩式點評,“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周無銘莞爾,笑著為白戈解圍,“都是一家人,狗哥就不要在意這一個小小的稱謂嘛,而且我相信,厚積薄發,雖然他荒廢了,但我想他最近的實力肯定會突飛猛漲的,你不是想知道狗哥為什麽跟在身旁麽,我跟你說啊,聖上把我和悠悠從牢裡撈了出來,然後給了一棟宅子,給了一個官位,給了一把劍,給了一塊令牌,給了我權力。”
白戈翻了翻白眼,使勁想了想,“呃,簡單來說就是你為朝廷做事了?”
周無銘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酌了一口,“這麽看我做什麽,你白家能安穩經營著醉香樓,你背後能沒有官府的支持,怎麽看你這話,有著不小的情緒啊。”
白戈搶過周無銘的茶杯,自己也喝了一口,“廢話,你不是進了天牢嗎,我可是求爺爺告奶奶的都沒有把你從裡面撈出來,每個人都聞天牢而色變,我還能對他們有好感,開玩笑呢。”
戌狗這時也開口了,“小白啊,你狗哥要教育教育你了,這天牢又不單單是朝廷的,你這麽記恨著朝廷也是不對的。”
醉香樓辦事真可謂高效,飯菜很快就上齊了。
周無銘也不客氣,直接在飯桌上坐了下來,招呼起眾人,“邊吃邊聊。”
悠悠也幾步就來到了飯桌前,異常的開心,“吃飯咯。”
白戈為周無銘和戌狗各自倒了一杯酒,“也是,既然你已經為朝廷效力了,我也不是不能參與的。 ”
周無銘笑著反駁,“誰說是為朝廷效力,我們隻為陛下服務,隻為聖帝顏落服務。”
戌狗連忙提醒白戈,“你小子給我打住,陛下的名諱只能先生一人提,這是陛下特許的,其他人可不能提及,否則就是褻瀆陛下。”
白戈呵呵一笑,“知道了,我們就叫陛下,這總可以了吧。”
周無銘和戌狗以及白戈碰了碰杯,也讓在那只顧吃的悠悠以茶代酒,四人一同碰杯,“咱們三個隻屬於探知閣,除陛下外,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命令,而且去留隨意,不會有外人阻擾。”
白戈笑呵呵的說著,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直線,“這怎麽感覺比咱們之前還哇塞啊,逼格十足啊。”
周無銘見著多年老友,心底積壓著的真實情緒一下子就釋放了出來,秉性恢復,也變得有些玩世不恭起來,“這把劍名為湛瀘,是陛下賜給我的,手執此劍,可有先斬後奏之權,上可斬昏君,下可伐佞臣,試想一下,你拿著這湛瀘辦案,多拉風。”
白戈摸著手裡的湛瀘劍,目不轉睛的說道:“我的天,這可是上古十大名劍之一的湛瀘啊,無銘你確定把這劍給我?”
周無銘夾了一筷子菜,嘴裡鼓鼓囊囊,“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說給你了就絕不含糊,拿走,反正我又不會武功,有了這把劍,你對敵起來會有十足的把握,這樣也能更好的保護好我和悠悠。”
“少說廢話吧,就算你不給我這劍,我還能再次把你放跑了不成,這次我可要死死的看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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