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殘忍試驗
周無銘的話讓悠悠和白戈佩服的直豎大拇指,連連讚歎,同樣的時間,同樣的環境,為什麽周無銘看的如此透徹,二人對周無銘的崇拜之心溢於言表,“牛。”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的行進速度漸漸放緩,酉雞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無礙了,都出來吧,這裡塞滿了硫磺粉,他們不敢來此。”
周無銘下車,看著在硫磺粉圈外蠢蠢欲動卻又不敢上前的怪人,問道:“硫磺粉可以阻攔這些怪人?”
酉雞一邊回答著周無銘的話,一邊敲響了門口的鳴冤鼓,“沒錯,如果不是因為硫磺粉的作用,我們也不敢將營地安插在這公堂。”
鼓起門開。
公堂大門被人從內緩緩打開,一個腦袋探了出來,“酉雞,馬車壓過的區域重新撒上硫磺粉了嗎?”
戌狗善完後也走了過來,“申猴,趕緊把門開開,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申猴看向戌狗,隨後將門打開,哈哈笑了笑,從內走了出來,“喲,我看看這是誰,戌狗來了啊。”
戌狗連忙為申猴介紹身旁的周無銘,“這位是探知閣的周閣主,主上稱呼其為先生,我們也叫其先生即可。”
申猴注意到了戌狗的著重介紹,好家夥,這位可是被顏落稱為先生的存在,自己更是要好生接待,“先生。”
周無銘看著眼前不知怎麽就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申猴,連忙客氣回禮,“猴哥不必多禮,素聞十二暗衛中速度第一的便是申猴,今日一見,傳言非虛啊。”
“臭猴子,怎麽去了這麽久,是酉雞回來了嗎?”
酉雞對著眼前男子那姿態可是老低了,完全沒有了面對戌狗時一臉戰意的模樣。
周無銘也順著酉雞迎去的方向看去,來人是一個魁梧男子,與之同行的還有一個看似病弱的書生,二人唯一相同之處那就是全都身披黃金戰鎧,與戌狗身上的鎧甲無異。
戌狗的話為周無銘變相的介紹了眼前二人的身份,“寅虎,卯兔,我來了。”
寅虎笑著對戌狗說道:“戌狗不為我介紹介紹身邊的三位貴客?”
戌狗逐一為寅虎和卯兔介紹,“這位是探知閣周閣主,也是主上的先生,這位是探知閣的成員悠悠妹子,這位想必你們也都聽聞過,五年前那可是名震江湖的存在,人稱雅公子白戈。”
寅虎和卯兔同申猴一樣,紛紛向著周無銘行禮,“先生。”
周無銘連忙扶起二人,笑著對二人說道:“虎哥,兔哥,既然你們都是狗哥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兄弟之間沒有可那些禮儀的。”
“這......”
戌狗看著正在那遲疑不決的虎兔二人,笑著為二人解圍,“兩位哥哥,先生可是十分好相處的,這一路下來,我可是與先生三人相當熟悉了。”
寅虎哈哈大笑,“既然這樣,那老虎我可舒坦多了,可算不憋著了,忒難受了點。”
卯兔則是看向白戈,“久聞江湖上出現了一小生,雅到極致非風流,雅公子白戈,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白戈可不敢托大,眼前這卯兔可是內力達到四十八層的高手,“兔哥過譽了,我只是在保護無銘,咱們也沒想到這名號就出去了,所以全都是虛名,徒有虛名罷了。”
戌狗看了看院內,發現不見其余兄弟,疑惑道:“嘶,不是說眾弟兄都來支援卯兔了嗎,怎麽沒看到其他兄弟啊?”
卯兔一邊招呼著眾人入府,
一邊說著,“被我攆回去了,這簡直是胡鬧嘛,我這裡形式雖然嚴峻,但主上安全乃是最重要的,若咱兄弟都來此,家裡就剩下了辰龍和亥豬,若是歹人襲擊主上,風險性太大,所以這裡就隻留下了寅虎,申猴以及酉雞三人,再加上即將到來的你,咱們兄弟五人再此,再加上先生探知閣的介入,相信可以完美解決的。” 寅虎也點頭說道:“沒錯,主上身邊可不能沒有人,雖然辰龍是咱們十二人中戰力最強的存在,但是若沒有子鼠在那統籌大局,還真不讓人放心。”
周無銘說,“這樣也好,其實破案不在於人多,而在於人盡其用,外面的局勢我也見過了,屬實罕見,十分嚴峻,當下也別再休息了,直接進入主題,兔哥你在此最久,先說一下你的發現吧。”
戌狗聞言,眉頭微皺,他知道周無銘這些日子並沒有得到好的休息,略帶擔憂,“先生一路舟車勞頓,當下也不必急於一時,要不然休息一夜,明日再開始也不晚。”
周無銘擺擺手,隨後似是記起什麽,問道:“無礙的,我意已決,對了,這些怪人是否在黎明之際就會退去?”
卯兔點點頭,“先生你怎麽知道的,每當黎明之際,這些怪人就會散去,我曾追著怪人去過,想要知道白日他們在何處,可那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再加上侍衛來報又有村民附體,所以我才放棄了對那個地方的探尋。”
周無銘問,“在路上我看著周圍怪人都是一些老弱婦孺,其中青壯年甚少,兔哥所說附體,說的就是由正常人變成怪人吧,莫非還有村民是正常人不成?”
“沒錯,就是這樣,我把那些正常人全部安置在了府衙大牢,進行統一管理,但哪怕如此,依舊有著人不斷附體,一開始的確是老弱婦孺,可近幾日青壯年中甚至都有人被附體,我不了解這是什麽症狀,所以稱這個狀況為附體。”
“我有一個信仰,那就是不信鬼神,以後莫要再說什麽附體一事了,將這種情況稱之為發病吧,分為幾種情況?”
卯兔說,“這也奇怪,只有單純的自然附......啊,發病,我們有的侍衛曾被那些怪人抓傷過,可這一個月過去了,依舊沒什麽反應。”
周無銘問,“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的人沒有一個發病?”
“沒錯,至少目前我帶來的三百皇家衛隊中沒有一個人發病。”
悠悠開口了,在醫藥上,悠悠可是權威, 周無銘所掌握的,大多數都是從悠悠這裡學到的,但也都是一些淺嘗輒止,對周無銘來說,專精破案已是足夠了,貪多嚼不爛,“牢獄裡對鎮民的飯菜供應呢,都是怎麽準備的?”
“所食所飲都與我們一致。”
“水源以及飯菜補給都是從何處得來的?”
卯兔繼續回答著悠悠的問話,“我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成這個樣子的,所以鎮子裡的食物和水我來此之後從未碰過,補給也都是發文州府,由知府派人運送來此的。”
悠悠右手伸出四個手指,每說一個則放下一隻手指,“我需要四具屍體,一具是已經死了的怪人,一具是活著的怪人,一具是剛發病的犯人,最後一具則是正常人。”
卯兔為難的看了看悠悠,又看了看周無銘,“前面三具倒還好說,這最後一具......”
周無銘的臉色也很難看,“為了研究,必要的犧牲還是要有的,我親自去牢裡召集一位勇士,說京裡來了一位神醫,神醫為了研製解藥,需要一個活人自殺獻祭,以人體為餌,煉製解毒大藥。”
酉雞於心不忍,“先生,以活人破案,這會不會太殘忍了啊,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周無銘額首青筋暴露,話幾乎是咬死鋼牙說出的,“我何嘗不知那是一條人命,但我更知,死一人,可救全鎮人,若非此病只針對海神鎮居民,不然你以為我願意用百姓的性命換取案件的偵破?”
寅虎也閉緊了雙眼,嘴裡吐出兩個字,算是默認了悠悠的提案。
“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