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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景玄衣衛》第76章 雷橫
  第二天,凌晨。

  客船順利抵達碼頭。

  這一處碼頭位於東平府城北門外十裡,碼頭周圍形成了一座中轉集鎮,名為十裡鎮,遠遠望去特別繁榮。

  近處,碼頭上人滿為患,有搬運貨物的力夫,有等待上船或已經下船的客人,還有叫賣的貨郎,拉客的馬車,以及撐著烏篷船的艄公。

  眾人下船後,吳道長和肖泥先行離去,他們要回一趟天台山紫虛觀,過後再到玄衣衛。

  錢玳幾人找了兩輛馬車,鄭龍、了塵、陳朗和莫凌飛乘坐一輛,趙倉、錢玳、以及蘇醒過來的魚姬乘坐一輛。

  車廂內。

  錢玳微笑道:“自你醒來,還沒有問你叫什麽名字。”

  魚姬福了一禮:“奴家名叫李婉兒,主人叫我婉兒就好。”

  “公子不喜歡我們叫他主人,婉兒姐姐還是叫公子吧。”

  白素辰盤在錢玳左肩上,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魚姬。

  魚姬婉兒低下頭,聲音軟糯:“好的,公子。”

  “在我面前不用拘謹,放輕松就好了。”錢玳擺擺手。

  “好的,公子。”

  “……”

  “婉兒姐姐,你臉上為何一直戴著面紗啊?”白素辰出聲問道。

  李婉兒十指交纏,眼神一黯,深深埋下頭來,不答。

  錢玳拍了一下白素辰的腦袋:“不要打探別人的隱私。”

  隨即霸道的用雙手捧住婉兒的兩頰,抬起她的頭,認真道:“婉兒放心,你願意說就說,我不會強迫你。”

  李婉兒感受到臉上一雙有力的大手,心裡十分害怕,眼中泛起淚花,啜泣道:“公子不要打我,奴家說就是了。”

  婉兒的表現讓錢玳驚愕不已,她這不是膽小,而是長期被壓迫,產生對暴力的天然恐懼。

  他頓時一陣心疼,一把將李婉兒擁在懷裡,安慰道:“婉兒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李婉兒又被錢玳的舉動嚇了一跳,感受到他寬闊堅硬的胸膛,她俏臉一紅,急忙伸手要解開自己的衣裙。

  察覺到她的動作,錢玳不禁苦笑,製止了她,說道:“婉兒你要幹嘛,為什麽要解衣裙?”

  “只要被男人抱在懷裡,就要立刻主動脫衣解帶,這是馮奶奶教的。雖然這是第一次,奴家還是記住了呢。”

  李婉兒俏臉上,竟然露出了小小的驕傲。

  “唉,造孽啊。”趙倉搖頭歎息。

  錢玳眼珠泛紅,咬牙切齒道:“好一個馮家!”

  ……

  馬車緩緩前行,車軲轆滾過地面,壓出清晰的轍印。

  隨著距離北城門越來越近,錢玳好奇的拉開車廂前的簾布,向外看去。

  只見馬車前方,形形色色的人們排成了長長的隊伍,猶如一條蜿蜒的長龍。

  遙遙望去,躍入眼簾的是一面高聳的巍峨城牆,城牆朝東西方向延展,居然一眼望不到頭,讓人不由得生出渺小之感。

  更遠處,可以見到,城牆下竟然共有三道洞開的大門,人流在大門百丈外分成三股,依次進入。

  錢玳回到座位上坐定,歎道:“這東平府城實在太過壯觀了些。”

  “哈哈,東平府城可是屹立了千年的大型古城,從古到今,擴建翻新了不下二十次,一代代傳承下來,自然雄偉異常。”趙倉笑道。

  漸漸地,馬車隨著人流駛入了中間的那個城門,幾名值守的持戈軍卒十分盡責,走上前欲細細查驗。

  結果,軍卒見到趙倉拿出一個背面銘刻有凶豹圖案的赤色令牌,眼神一震,連忙罷手,並且恭敬行禮,任由兩輛馬車行駛進城內。

  進城後,幾人各自離開。

  了塵和莫凌飛紛紛下車,一個去往坐落於城內東南方的永福寺,一個歸心似箭,急切的另租了一輛馬車,朝莫家宅邸趕去。

  而鄭龍與陳朗,則沿著寬達六丈的主街,徑直駛向城中心。

  至於錢玳,在趙倉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家名氣不小的客棧,安平客棧。

  訂好了兩間客房,趙倉對錢玳說道:“錢兄弟先在這裡暫住,我過後為你尋一處上好宅子,到時再遷入新居不遲。”

  “小弟謝趙老大愛重。”錢玳端正的拱手施禮。

  趙倉擺擺手,隨即便邁步離開了。

  乘船十余日,錢玳頗覺疲倦。

  但他還是先安撫好魚姬婉兒,看著她躺在被窩裡入睡,並囑咐白素心好生照料,才回到自己和白素辰的客房。

  他直接把自己扔在床上,閉目便睡著了。

  白蛇姐弟卻精神很好,可能是在船上時,經常盤在錢玳肩膀上的緣故,船體的漂浮感對他們的影響並不強烈。

  ……

  一覺醒來,已經是午時末刻。

  錢玳洗漱畢,發現李婉兒仍在酣睡,莞爾一笑後,將白蛇姐弟收入袖中,走到了一樓。

  隨意找了一張角落裡的桌子坐下,招呼一聲:“小二!”

  “來嘞,客官,您想點點兒什麽?”

  一位頭戴小帽,身穿灰衣的店小二跑過來問道。

  錢玳溫聲道:“把你們這裡最好的菜各炒一盤,最好的酒先來兩壇。”

  聞言,店小二先是一愣,旋即打量了一眼,見錢玳相貌清俊,氣質不凡,不疑有他,點頭道:“得嘞,您稍等。”

  “兩壇瑞露酒!”

  小二高聲吆喝著,走向後廚。

  “我沒聽錯吧?兩壇?”旁邊的一桌食客面面相覷。

  “興許是還有朋友要過來吧。”有人猜測。

  “那得多少人才能喝得完啊,要知道,瑞露酒勁頭十足,乃是一頂一的烈酒,一般人至多喝上三兩就倒地不起了。”

  “當真是怪人,咦,他長得還挺俊俏的。”

  這些竊竊私語,自然瞞不過錢玳的耳朵,他淡淡一笑。

  很快,便有兩個店小二,各自抱著一個酒壇走過來,將酒壇擱在錢玳的桌上。

  錢玳拱手致謝,滿臉期待的拍開一個酒壇的泥封。

  頓時,醇厚馥鬱的酒香飄蕩開來,很快彌漫了整間大堂。

  不少食客閉上眼睛,細嗅起來,暗暗沉醉在酒香之中,他們平常可買不起瑞露酒,能夠有機會聞到酒香,對他們來說已是一件幸事。

  錢玳長嗅了一下,隻覺得鼻中盡是芳香。

  他心下大喜,看來只要銀子足,不愁買不到好酒。

  他當即給自己倒了一碗,先是小口細品,酒液流過舌苔,漫過喉嚨,頓時生出一種辛辣之感。

  好烈的酒,我喜歡。

  錢玳隨後一口飲下,繼續倒酒,自斟自酌起來。

  “嘶。”

  “活見鬼了。”

  “看樣子,他還真就是一個人。”

  “一個人竟敢這般暴飲瑞露酒,可怕!”

  那一桌食客被驚嚇到了。

  卻在這時,不遠處有兩個身穿公服的男子站起身,走到錢玳這裡。

  其中一人,拱手笑道:“這位兄台,兩大壇的瑞露酒,你一個人恐怕喝不完吧,不如我二人與你湊一桌如何?”

  另外一人也不說話,只是把眼睛死死盯著那兩大酒壇。

  錢玳頭也不抬,說道:“自然可以,這未開封的一壇就給二位享用了。”

  那兩個公人面色一喜。

  “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得給錢,一壇瑞露酒十兩銀子,見二位乃是衙門捕快,勞苦功高,打個折扣,八兩銀子即可。”錢玳淡淡笑道。

  “噗!”

  鄰桌有一位食客,方喝下一口高粱酒,聽到這番對話,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滿桌菜肴頓時被口水酒汙染。

  發現同桌皆一臉不快的看向他,他連忙道:“幾位老兄,不好意思,這一頓我請了。”

  “小二,這幾道菜,上一遍新的!”

  那兩個公人登時滿面漲紅,其中一個急性子的,怒道:“你在消遣我們不成,不同意便直說,何必逞口舌之利!”

  錢玳慢條斯理道:“也是奇了,在下與你二人素不相識,肯分出一壇讓你等解解饞已是大方,莫非還想白吃白喝,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性急的公人聞言大怒,一隻手握住腰間刀柄,欲拔出佩刀。

  另一人連忙按住他的手,搖頭示意。

  旋即,這人俯視錢玳,淡淡道:“閣下有這般海量,想來是個武夫,徐某提醒你,手腳乾淨些,切勿落在衙門手裡。”

  “何兄,我們走。”

  言罷,拍拍何姓公人的肩膀,轉身欲走。

  “好大的口氣,閣下在威脅錢某嗎,這便是府衙捕快的做派?當真讓在下開了眼界。”

  錢玳語氣不緊不慢。

  “哇呀呀呀,徐兄,你別再攔我,這小子委實可恨,我再饒他不得!”

  何姓公人火冒三丈,猛地一甩袖,揮起一拳朝錢玳打來。

  這一拳,頗有威勢,明勁初期的勁力波動肆意彰顯,帶動起獵獵勁風。

  錢玳面無表情,伸出一根食指,輕輕點中拳面。

  何姓公人臉色一變,旋即催發勁力,順著錢玳的手指侵入胳膊之內。

  強烈的震蕩之力散發開來,但對錢玳沒造成絲毫影響,他的肌肉連微微顫抖也無。

  何姓公人眼神大變,不甘心繼續催發勁力,可他的勁力猶如泥牛入海,轉瞬便消散了。

  下一刻,錢玳的手指稍微用力一推,那何姓公人便噔噔後退了數步,把一張無人的空桌險些撞倒。

  那徐姓公人連忙上前扶住,問道:“何兄,你沒事吧?”

  何姓公人臉色蒼白,看向錢玳的目光隱含懼意,搖了搖頭。

  見此,徐姓公人松了口氣,他也看出來了,這位相貌俊逸的男子,絕非繡花枕頭,定然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此刻,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這裡。

  “那俊朗公子,原來是一位不弱的武者。”

  “還用你說,用一根手指,便把何捕快擊退,簡直強的離譜。”

  “嘿嘿,還是頭一次見何捕快吃癟呢。”

  “你小聲點。”

  眾食客議論紛紛,他們顯然有不少人認識徐何二捕快,暗暗偷笑。

  正在這時,一位虎背猿腰的壯漢從外面走進大堂,他身長七尺五寸,面皮紫棠色,頜下長了一圈扇形胡須。

  “咦?雷捕頭怎麽來了,太巧了吧。”

  “正常,每次輪到雷捕頭巡行北市,他便喜歡來安平客棧吃酒。”

  “這下有好戲看了,雷捕頭為人剛正,是個不好惹得主。”

  那雷捕頭邁開大步,徑直來到錢玳桌邊,他方才在門外便看到了那一幕,是以瞪了眼兩個手下。

  徐何二捕頭腦袋一縮,討好道:“見過雷老大。”

  雷捕頭沒有理會他們,向錢玳沉聲抱拳道:“在下雷橫,忝為府衙總捕頭之一,適才這兩小子行事蠻橫,雷某特此向閣下道歉,還望見諒。”

  聞言,錢玳面露古怪,上下打量了一眼雷橫,果然與記憶中的相差不大。

  他站起身來,拱手笑道:“鄙人錢玳,雷捕頭客氣了。”

  雷橫眼睛一亮,細細瞧了瞧他,訝異道:“閣下可是清河縣錢青衛?”

  錢玳點點頭,笑道:“看來雷捕頭的消息,非常靈通啊。”

  雷橫失笑道:“錢青衛的大名早就在府城高層傳遍了,你在那一戰中大放異彩,展露鋒芒, 雷某聽後,一直心向往之。”

  說道這裡,雷橫話音一轉。

  “不過,府城可有不少人,認為是以訛傳訛,誇大其詞,對錢青衛並不看好。”

  錢玳微微一笑:“那雷捕頭是怎麽看的呢?”

  雷橫正色道:“在群妖環伺之時,錢青衛敢於四處馳援,便已是虎膽男兒,值得敬佩。”

  “但雷某素來不信流言,對於錢青衛的實力,還是想親自體驗一下。”

  錢玳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作聲道:“恐怕雷捕頭未嘗沒有替你兩個手下出頭的意思。”

  雷橫坦然道:“自然是有的,府衙捕快身負維護城內治安之責,若是任由修者欺負,難免有失威嚴。固然他們有錯在先,但錢青衛確實讓他二人蒙羞了。”

  錢玳心下了然,這雷橫的性格,光明磊落,但也有些固執。

  “既然如此,錢某應戰便是。”

  “哈哈,錢青衛乾脆。”

  “府城之內嚴禁修者交手,是以特意在東城設立了一處巨大的場地,專供修者解決紛爭,名喚群英台。”

  “此處距離群英台太遠,城內還禁止飛行,禁止屋頂縱躍,一時半刻是無法趕去那裡的,不如我們就地取材,便在此處比試如何?”

  “在這安平客棧?怎麽比?”錢玳來了興趣。

  “就比掰手腕吧,這樣既能比力量,也能比勁力。”雷橫笑道。

  “有意思,如此甚好。”錢玳笑了。

  聽到二人對話,附近眾人盡皆錯愕。

  掰手腕?

  好接地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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