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強憂鬱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說了一句:
“運氣不是誰都有的。”
許姓少年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公主如果再出事,林響恐怕就不會像現在好過了。”
姚姓女子補充:
“現在只要火力道不被剿滅,林響就是陪縣的無冕之王。”
“如果林響辦事失利,下一個無冕之王是誰?”
“會是誰?”
一男一女一唱一和,弄的徐強心癢難耐。
“喝茶,喝茶。”
徐強喝了一杯茶後就起身匆匆離開。
他們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能把林響掐死在萌芽,我哥天才的地位就不會動搖。”
許姓少年說完,露出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笑容。
此刻的他不像個少年,更像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也難怪,這個世界的人大多數都早熟。
十來歲成親的很多。
姚姓女子則覺得他太過杞人憂天了,林響雖然厲害,但僅憑他是進不了帝國守夜學院的。
徐強在衙門待到深夜,回家的時候買了一壇酒,在偌大一條街唯一的一家還在做生意的茶攤上坐下喝酒。
一邊端著酒壇子喝一邊把發往平陽府的信中內容說了出來。
茶攤的掌櫃一邊收拾桌凳,一邊把徐強的話記在心裡。
一壇酒喝了大半,話也說完了,徐強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客官,你的酒。”
“不喝了。”
徐強離開後,在巷子裡,抬頭望著月亮,嘴角上揚。
這樣的他哪裡醉了?
掌櫃的趕忙把鋪子關了,馬不停蹄的前往火力道的大本營通風報信。
白衣級的教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情憔悴,手裡拿著自己的短槍。
左護法被林響燙死後,火力道所有的活動都被他停了,原因是他害怕林響,害怕他尋著蛛絲馬跡找到這裡。
茶攤掌櫃的跑進來,嚇的這位白衣教主險些直接開槍。
“什麽事?”
“教主,我從衙門徐強的口中得知他們要平陽府的高手來接公主。”
“知道了,知道了。”
他的膽子也被嚇破了,還能生起什麽壞心思呢?
掌櫃的看火力道的教主這副樣子,及其失望,正準備回去,一道藍色的身影攔下他。
“是,是!藍衣教主。”
上面坐的白衣級別的教主聽後,慌張的趕忙站起來。
“您是從平陽府趕來的嗎?”
“由於你們太廢,製作火藥的礦場被毀,聖火被奪,我才不得不親自來。”
“一切都是那個林響搞的鬼。”
“我已經收到消息了,剛才這位教徒兄弟說的消息我覺得可以利用。”
“一切都聽您的吩咐。”
這位陪縣的負責人正想有人來負責對付林響,他好躲起來享清福。
現在一切都稱心如意了。
“召集人手,半路把平陽府的高手殺掉,我們喬裝打扮,去接公主。”
“我這就去召集教徒。”
白衣教主去找人的時候,心裡想著:
真是個好主意,不愧是藍衣級別的教主,自己果然還差的遠,難怪不是林響的對手。
火力道新來的藍衣級別的教主已經設計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對付林響。
今天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太平凡,安靜的陪縣暗潮洶湧。
另一邊,林響正在陪縣最大的酒樓和客人們欣賞歌舞。
他的客人除了已經消失的趙家,錢孫李三家的家主都到了。
坐立不安這個成語完全是在形容他們三人。
任那些跳舞的女子如何的賣力,都無法吸引他們的目光。
林響說:
“你們怎麽都不吃?我和座山雕把好的都吃光了,真是不好意思。”
李家家主趕忙說:
“我們吃,吃,各位動筷子。”
他們把美酒佳肴吃進嘴裡,如鯁在喉,怎麽都咽不下去。
座山雕端起酒壇子“咕咕咕”喝了好幾口後,大笑:
“你們別怕,林響少爺不喜歡殺人,除非有一些人主動找死。”
三人打了個寒戰。
好像他們就是座山雕口中的那種人。
時候差不多了。
林響終於開口了:
“我也不廢話了,勾結火力道只有死路一條。”
三人立刻跪在地上磕頭。
“可如果能將功折罪,不是不能繼續做你們的富家翁。”
錢老爺一個勁的說:
“我們願意將功折罪,願意捐錢,多少都願意。”
林響忍不住笑了起來:
“錢?捐錢是個還幫我,一家十五萬兩。”
“我出二十萬。”
“我也出二十萬。”
“我也出。”
林響直接站起來:
“你們回家洗洗睡個好覺,明天把錢送來。”
林響和座山雕從包間離開,三家的家主嚇的癱軟在地。
“兩位,回家取銀子吧!”
“半生的家產啊!”
“想想趙家,都完了,要錢幹什麽?
三人一齊打了個寒顫。
林響和座山雕回到衙門,帝國守夜學院的兩位高手背著包裹, 牽著馬,正等在門口。
“林捕頭,我們要回平陽府了。”
許姓少年說:
“帝國守夜學院的老師寫信來讓我們回去。”
“既然這樣,我送送二位。”
“萬萬不可,林捕頭七品捕頭,怎麽能送我們?”
許姓少年好像吃了藥一樣,興奮的拒絕林響送他們。
二人麻利的上馬,毫不遲疑的離開。
林響和座山雕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各自得出一個結論。
“好像有事要發生。”
“關於我的。”
此刻如果那位火力道藍衣級別的教主在場聽到他們二人的話,一定直呼內行。
林響回到後衙,看到公主在和小蓮說話,他過去對小蓮使了個眼色,她立刻心領神會,回屋裡去了。
“你有什麽話說?”
“帝國守夜學院的那二位高手走了。”
“帝國守夜學院的老師叫他們回去,怎麽?你覺得可疑?”
“希望是我多慮了,但還要委屈公主幾天。”
“深夜我帶公主去見個人。”
“我此刻就有一些好奇了。”
林響對座山雕說:
“告訴衙門所有人,包括牢房的牢頭,晚上都給我出去挨家挨戶搜查火力道。”
“是。”
座山雕走後,林響和公主互視一眼。
林響不知何時變的如此小心謹慎,不過不容他不小心謹慎,公主太脆弱了,如果再落在火力道的教徒手中,恐怕不是那麽容易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