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這位喬大人臉色一變:
“是誰封的?可有帝國守夜學院的文書?拿來給本大人看看。”
林響臉色大變,此人果然是拿他做下馬威,只可惜找錯了人,找柿子捏不知道找個軟的。
自己可不伺候他。
徐強正要解釋,林響卻把背上的刀插在地上。
大堂一時間氣氛中夾雜著一絲肅殺之氣。
所有人都會以為林響會動手,會砍下這位喬大人的頭踢或者當尿壺。
“喬大人,這是我找到的線索,還請大人早日找到公主。”
眾人大失所望,沒想到林響會認慫。
林響當然不會像他們想的那樣轉身走人,也不會直接動手,他會用更委婉的辦法報仇出氣。
喬大人緩緩打開畫軸,看到的只是畫上的很多屋頂以及一輪落日。
“這是什麽玩意?連絲毫意境都沒有,有什麽線索?”
堂下沒有一個人回答他,這位喬大人隨即把畫扔在林響面前:
“既然是你找到的線索,你告訴本大人。”
“屬下估計,這畫上所畫,應該是火力道所在的位置,只需要找到畫上的風景,喬大人就能帶領捕快剿滅火力道教徒。”
徐強聽林響說由喬大人帶他們剿滅火力道,驚慌失措,這不是把他們往火坑推嗎?萬萬不可。
“喬大人,我等傷還沒有好,還請允許我等告假修養。”
其他人看到徐強告假,也紛紛告假。
什麽公主,什麽功名利祿,命才是自己的。
喬大人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徐強一眾人等:
“你,你們!反了。”
任他被氣的吐血,也沒有人搭理他。
現在衙門僅有的幾個人都站林響一邊,這不是他人緣多好,而是遇到如此棘手的案子,不靠譜的領導是會讓他們送命的。
這些人都明白。
林響把畫軸合上後,說起了另一件事:
“火力道教徒與衙門徹底翻臉,以前的默契都沒了,上一次闖進衙門殺了刑大人,各位回家一定要鎖好門。”
徐強立刻表示:
“多謝林捕頭提醒。”
林響看到後衙的白蓉後,大聲說:
“喬大人來這麽久了,連茶都沒有,白蓉給喬大人上茶。”
白蓉從後衙出來,喬大人只看了她一眼,胃裡翻江倒海,惡心乾嘔了幾聲。
“滾,滾!刑大人從哪弄來的如此醜女,有傷風化,有傷風化。”
喬大人越這麽說,白蓉的脾氣越大,就故意去靠他,故意喂他水。
最後把整杯茶倒在官服上才作罷!
氣急敗壞的喬大人指著白蓉大喊:
“來人,把此女給我關進牢房去。”
晾了他片刻後,林響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說:
“此女是我帶來衙門的,其目的是為了改善驕奢淫逸之風。”
“喔!原來是有林捕頭做靠山。罷了!本大人不計小人過。”
這位喬大人整理了衣袍後,站起來,展開案桌上的文書,念道:
“鑒於刑大人死於火力道教徒之手,特命喬吾接任陪縣縣令一職。”
念完後,又展開了第二份文書:
“著喬縣令五日內救出公主,七日內鏟除火力道,如有延誤耽擱陪縣令等一乾人等入罪。”
林響聽後反倒是不著急了,入罪?大不了上山當土匪。
“林捕頭,你可聽清楚了?追拿火力道教徒都應該歸你來辦。
” “喬大人。”
林響的聲音太大把喬大人嚇了一哆嗦。
“回稟大人,我是刑大人任命的副捕頭,所以刑大人活著的時候算數,現在刑大人已死,自然也不作數了,告辭。”
此話一出,徐強打了個激靈,沒想到,林響剛才沒有發作,偏偏在喬大人宣布上面的令後,每個人頭上架了刀才說,這不是要大家夥的命嗎?
徐強慌了,林響是不帶編的,有什麽事上面追查不到,除非像刑大人在時那樣立下軍令狀,現在刑大人一死一切都不算數了,更何況林響已經做到了對刑大人的承諾,救回了公主,後來公主被從衙門劫走,所以此事與林響徹底無關了。
趕忙帶著剩下的捕快趕忙跪在堂下,對喬大人高聲述說:
“林捕頭不能走,如果走了,非但案子無法破,我等小命也難保。”
喬大人對林響冷嘲熱諷道:
“離了林屠戶還吃帶毛豬了?晚上本大人的人就要來,大門開著,林捕頭大可現在離去。”
林響帶著畫軸轉身要離開,這位喬大人提醒:
“林捕頭,你這官服。”
“自然會給大人送回來。”
徐強心裡明白,這位愚蠢異常的喬大人徹底得罪林響了,失魂落魄的坐在堂下。
喬大人看到林響走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心滿意足的看向好像死了爹的徐強, 勸道:
“徐捕快,今天本大人就升你做副捕頭,而且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說,今天就透露透露。”
“喬大人請說。”
徐強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副捕頭職務,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我的人是從帝國守夜學院的一段班調來的,比林響如何?”
徐強聽到喬大人的人來自於帝國守夜學院一段班,眼睛放光,內心的希望重新被點燃,一個勁的點頭。
“帝國守夜學院威名赫赫,當然是比林響更強了,對付火力道教徒更是手到擒來。”
“只要好好乾,不是不能更進一步做追風捕頭。”
徐強激動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下頭。
把喬大人磕的心花怒放。
心裡得意:
只需小小的甜頭就能收服人心,先前這些人怕是以為自己就是個書呆子,笑話。
其他捕快卻面面相覷,為什麽他們總是感覺心神不寧呢?
另一邊,林響回到小院子,對座山雕和小蓮說:
“準備準備,我們回家。”
座山雕看林響臉色不善,沒敢多問,回屋就收拾東西去了。
小蓮也趕忙跑進屋子裡收拾。
林響脫下官服和畫軸放在屋內,三人便一同離開陪縣回下馬鎮去了。
他們一出城,火力道的人便翻牆進了小院,走進屋內看到畫軸後,悄無聲息的帶走了。
此人在一隱秘處把畫軸交給左護法,他展開一看,臉色大變,咬著牙從嘴裡擠出一句話:
“明月姑娘險些害了我火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