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手槍。
雖然陳婧平時對槍械沒什麽鑽研,可她也認得對方手裡握著的左輪短槍。
好漢也怕菜刀,菜刀更怕手槍。
一個人哪怕弱不禁風,只要有槍在手,都會變得威風八面。
在冷兵器時代,不管是從軍打仗,還是落草為寇,身強力壯、有武術功底的往往更受青睞。
可到了熱武器時代,只要你能舉得起槍,扣的下扳機,就可以成為一名戰士。
陳婧沒想到,對面的小白臉還有這種玩意兒,要是他一早亮出來,就算有一摞秘籍揣在兜裡,她都不會看一眼。
現在,該怎麽辦?
閉目等死?
開口求饒?
還是竭盡全力逃竄?
腦中冒出了三個選擇,但唯獨沒有‘負隅頑抗’這一項。
旋即,她有了抉擇。
“饒……”
啪!
王昊可沒有給她說全話的機會,甩手就是一槍,正中眉心。
急速旋轉的子彈,即刻穿透頭顱,自腦後又射了出去。
在陳婧的身後,是她的一個‘臨時盟友’,這人眼睛不大,手裡正揮舞著工兵鏟,準備迎戰自己的紅眼僵屍對手。
旋轉的子彈並不停歇,繼續擊穿了這個小眼睛幸存者的右肩。
篤!
穿透兩次的子彈,最終射進一棵松樹的樹乾。
撲通!
陳婧的屍體後仰倒地,一雙風情萬種、魅惑人心的美目,此時此刻,隻余下了濃濃的驚駭和絕望。
“啊!”
發出慘叫的,是肩頭受傷的小眼睛。
傀儡紅眼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舉劍向前一刺,頓時透胸而入。
劍刃翻轉,橫向一掃。
半邊身軀被豁開,血灑當場。
活,是不可能了。
小眼睛雙眼一凸,因慘叫而張口的嘴巴,噴出了大口鮮血,身軀隨著松開的工兵鏟,一同落地。
事情,並不是這麽簡單結束。
在陳婧和小眼睛身亡的同時,前方正在被蛇寵石頭戲耍的三隻戰寵,跟著有了變化。
短尾鱷和一隻斑鬣狗突然身體抽搐三下,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再沒了聲息。
主死仆亡!
要說起來,實在是不公平。
再凶惡的變異獸,一旦選擇認幸存者為主,就要無時無刻盡責保護自己的主人,片刻不能懈怠,哪怕是搭上一條命。
戰寵死了,主人基本啥事沒有,最多就是一陣刺痛。
可主人一旦身死,戰寵就得跟著陪葬。
這也是寵物對戰時,雙方不斷試圖攻擊其主人的原因。
沒了兩個‘重量級對手’,剩下的一隻連進階都沒有一次的斑鬣狗,根本不是石頭的對手。
石頭蛇頸急轉,同時蛇尾急掃,在首尾夾擊的配合下,輕松乾掉了最後的對手。
然後,迅速躥向下一個目標——離主人最近的一個男幸存者。
“呵,還是一槍兩命!”
王昊輕聲感慨自己的好運氣,手腕一扭,就將其對準最近的一個目標。
“別開槍!我投降!”
被指到的幸存者臉色煞白,馬上舉起了雙手,狼狽地閃躲著向自己掄動長劍的傀儡紅眼。
開玩笑,對方有槍,哪還打個屁!
早一點求饒,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
可惜,他想得太樂觀。
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沒有結束,只能硬著頭皮,一條道兒走到黑。
就在他看到王昊移動槍口、轉向下一個目標時,一條蛇尾在視野中越來越近。
吧唧!
這個開口求饒的幸存者,直接被砸成了一灘血泥,死的清爽、沒有痛苦。
戰鬥,才剛剛開始。
這邊陣容空前龐大的五人三寵,轉眼間,就剩下了光棍兩條。
還是最羸弱的兩個!
而一切的起因,僅僅是一槍。
並不華麗的一槍!
剩下的兩個幸存者,哪還有硬撐下去的膽量,轉身就往密林裡扎。
秘籍肯定沒的指望,眼下還是保命要緊。
這時。
一束濕漉漉的黑發、一根銀白蛛絲,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迅速一圈一卷,兩人的腳踝就被勒住。
“啊~~~不要!”
“哥,哥,饒命啊!”
兩人隨即撲倒,被拖拽著後退,絕望無助的他們只能放聲慘叫。
望著四個傀儡和蛇寵圍上去,王昊不再擔心有紕漏,側身面向桑彪一邊。
那邊的戰鬥,也步入了尾聲。
時間,略有回溯。
有了強援加入,桑彪精神振奮地驅使自己的黑蜂寵物,想要圍殺孤立無援的‘小白臉’。
黑蜂剛飛出三五米,身後就傳來野山貓的沉悶低吼。
奇怪的是——
這聲低吼出現在他的背後,而且越來越近。
不只是野山貓的低吼,桑彪還聽到了非常刺耳的怪音,好像是某種昆蟲振動翅膀。
怪音,同樣在靠近自己。
怎麽回事?
自己所站的位置,完全不在兩個強援攻擊小白臉的路線上,按道理來講,寵物的聲音不會朝著他靠近。
除非……
桑彪想到一種可能,頓時覺得心驚肉跳。
等等!
剛才,自己轉身的時候,小白臉一直在微笑。
桑彪暗道不妙,馬上抬起左腿,就要先離開這裡。
可惜,晚了!
桑彪抬起的左腳,突然傳來了刺痛。
與此同時,撐地的右小腿也湧起一陣輕微的麻癢,好像被蚊蟲叮咬了一口。
低頭望去。
陽光男的野山貓,正死死咬住他的左腳踝,低吼著往後拉扯,細長的尖牙已貫穿了跟腱,鮮血滴答滴答往地面淌落。
相比於左腳踝的慘烈, 右小腿反而場面好看一些。
一隻皮球大小的紅色怪蟲,此刻攀附在長褲的表面,以一根長長的針管口器刺進褲腿,汩汩吮吸著什麽。
每吮吸上一口,就會有一個球狀凸起在‘針管’內蠕動,靠近怪蟲猙獰的腦袋,最後被吸進它的肚腹。
要是沒有意外,怪蟲吮吸的,是他小腿皮肉下的鮮血。
可為什麽,他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疼痛。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己方引來的兩個強援,竟縱容寵物攻擊自己,再結合方才小白臉莫名其妙的微笑,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乾,你們是一夥的!”
“大黑蜂,快來救我!”
桑彪發出求救後,猛烈甩動雙腿,想要把怪蟲和野山貓甩開。
就在他甩腿躲閃的當口,後背又傳來兩股冰涼的刺痛,仿佛有兩件利器貫胸而過。
桑彪低下頭,看清了——
貫穿胸口的,是兩把細長的圓形尖刺,刺尖兒猶掛著數滴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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