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教團和海盜是不同的。
雖然兩者在已知星海內都同樣令人聞風喪膽、臭名昭著,但兩種不同的力量體系,就導致了兩者在腦回路上的截然不同。
海盜雖然沒有乾坤箱,但他們用低階的海盜代替了眷族,小頭目、大頭目、首領分別管轄著不同數量的海盜,與人族的力量體系相差不大。
整體的腦回路也和人族相差不大。
而龍教團則不然。
這群星海的精神病們虔誠的信仰著“龍”,教眾們稱之為“聖父”,堅信是“聖父”創造出了整個星海,只要虔誠的信仰“聖父”就能變強。
雖然這種變強手段既不神學也不科學,但是就是他媽的很星海,龍教眾真就詭異的變得更強了!
所以許多原本正常的龍教眾,為了變強而使用許多奇怪的手段,更加“虔誠”的信仰他們的“聖父”。
這在本質上是個自我意識瓦解的過程,所以龍教眾的腦回路不能和人族說是毫不相同吧,只能說是越來越雞掰離譜。
“臥槽!爹!”
青年直接跪在了王白面前。
他虔誠的拜在王白的腳下,在後者古怪最終發展成驚恐的表情中炙熱的親吻王白的鞋,嘴中念念有詞。
“仁慈的父,我已墜入~”
“看不見罪的國度~”
王白:“??好大兒。”
‘你看,我就說他們很變態吧。’
觸手嫌棄道。
‘看看你的朋友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早就說過,沒有什麽是這群連觸手都日的精神病做不出來的。’
“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聖父”的味道。”青年將手搭在了王白的肩膀上,目光灼熱道:“請務必告訴我你經歷了什麽。”
龍教團內部競爭很激烈的!
““聖父”的氣息會不會來自於你?”
王白心中暗道。
‘可能吧,這群精神病認為利維坦是“龍”的傳人還是“碎屍”還是什麽的。’
觸手懶洋洋道。
‘和這種精神病費什麽話,你把我放出來,我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做殘忍。’
雖然觸手的提議很讓人心動,但是想到“利維坦化”後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王白還是按捺住了這種想法。
不是絕境,他不會輕易讓觸手上身。
“我不知道。”
王白猶豫片刻後道。
他已經做好了和龍教團開戰的準備,只等這青年再靠上前來半步,開過光的生石灰中就會摻著把幕刃,把他捅死。
“你竟然不知道!?”
這青年面色更加驚恐,也不知道他那清奇的腦回路在短短的時間內究竟轉了幾圈,只見他再次跪拜在王白的腳下,口中念念有詞:“仁慈而偉大的聖父,這就是您挑選的容器嗎?”
龍教團中,有個傳說。
當虛海全面與星海進行碰撞時,“龍”會從久遠的沉寂中蘇醒,降臨在“救世主”的身上,拯救這片星海。
毫無疑問,這群腦子有問題的龍教眾把王白當成了“救世主”,根本不用王白說什麽,他們已經開始自動腦補了。
王白掏生石灰的手頓了頓。
“我不是什麽“聖父”,也不是什麽“容器”…你認錯人了吧?”王白辯解著。
“不!你就是!”
“你休想考驗我對“聖父”的虔誠!”
“你就是我爹!你就是我爹!”
青年氣急敗壞。
王白沉默了,握住生石灰的手顫抖著,緩緩將準備握住幕刃的手放下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
“那她?”
王白指了指蘇思安。
“她在您手裡和在我手裡沒有區別,我的任務僅僅是追殺蘇家人。”
青年深鞠躬。
“您代表著龍教團的意志。”
青年堅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學生身上怎麽會出現如此濃鬱的“聖父”氣息?!他絕對是教義傳說中的“救世主”沒錯了。
他思索片刻,朝著王白諂媚笑道:“爹,以後您有事找我就好,千萬別覺得客氣。”
王白:“…好。”
找誰也不會找你的,放心吧。
青年點點頭,感覺自己對“聖父”的信仰更虔誠了,體內流淌的神力也變得更加順暢了。
他果然就是“聖父”的容器!
自己的判斷沒錯!
當戰艦拖著蘇家的飛船消失在天穹上時,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眷族在內都齊刷刷的松了口氣。
“…就離譜,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王白歎口氣道。
“百聞不如一見。”水經義認真道:“以前聽說過龍教眾的腦回路比較奇怪,但我真不知道會有這麽奇怪。”
“不愧是連我都敬佩的男人。”
辛五故作深沉。
“她怎麽辦?”
秦俊爽指了指趴在草地上呼吸平穩的蘇思安,轉頭看向江杉和袁夢:“你倆誰有帶孩子的經驗嗎?”
“哎哎哎別打別打,杉姐我錯了!”
氣氛從緊張變得歡快起來。
在辛五、秦俊爽打鬧的同時,江杉悄悄把目光挪到了王白身上。
她清楚的記得,在鵝城傳送站點時,後者身上有股晦澀、邪惡、扭曲、強大的氣息,甚至比肩主神。
龍教團這次虎頭蛇尾的走,會不會因此有關?如果王白確實和龍教團有淵源,自己又該怎麽辦呢?
江杉有片刻的失神。
站在他的身邊。
江杉再次堅定了信念。
王白望著身後數量近數十萬的灰霧眷族、巨龍、暗裔與惡魔、烈犬、羽人族、吸血鬼,不禁感到陣陣頭大。
灰霧眷族的糧食可能不太夠了。
“沒想到這兩波危機竟然這麽輕而易舉的被化解了。”袁夢點起支煙,呼出個煙圈:“你們都是王白的同學嗎?”
“是朋友,你總抽煙嗎?”
水經義略微皺眉。
“嗯…經常抽。”
袁夢坦然道。
“女孩子抽煙不好。”
水經義輕咳道。
“…男孩子總管閑事也不好。”
“這…”
水經義語塞。
他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
“總之,抽煙對身體不好,對形象也不太好,建議同學你以後少抽。”
“總之,管閑事對身體不好,對形象也不太好,建議同學你以後少管。”
袁夢看著紅了耳根的水經義,嘴角上揚:“還有,我不是你的同學,記得叫學姐!”
“走了,回紅木鎮!”
王白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