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苟銘的手上金光大放,一個金光燦燦的長方形物體慢慢升起,漂浮在了半空中,而衝天的靈氣就是從此物上傳來的!
“符寶”
另一邊苟銘也是臉色蒼白,好像在苦苦的堅持什麽。
“去!”
苟銘用手一指,那金光磚形符寶立即激射出去,直奔剛剛擺脫束縛的明鴻而去。明鴻驚的臉色如土,魂飛魄散。
金磚迎風見長,眨眼間就變成一間屋子那麽大,而且上氣環繞,金光四射,聲勢浩大。如同小山一般,直直的朝明鴻拍了過來。
“以朱雀之名,精血為引,火鳳臨世。”明鴻旋即噴出一口鮮血,這團鮮血一出現即化做一隻火焰鳳凰,炙熱的溫度讓空氣都仿佛焦灼了。
一聲鳳鳴響徹天際!
火焰鳳凰直衝而起,直衝衝的撞擊在那一團金光之上,便立刻崩潰。明鴻面『色』蒼白,轟隆隆的雷鳴中,明鴻再次噴出鮮血,天靈的鳳凰也顫抖起來,身子疾馳而退。
但是眼前這件符寶,他卻成功阻擋了對方的攻擊!
光憑這個戰績,他已經足以自傲了。符寶的威力雖然只有真正法寶的十之一二的威力,但也不是煉氣級別的修者所能抗拒的,但是此時的他,卻顧不得得意,
手中的烈鷹劍,再次祭出,之前是他太大意了,小瞧了對手。差點被對方,一磚拍死,此時的明鴻不再留手,全力出手,烈鷹劍上的火光再次強了幾分。
苟銘全身劇震,一是為了祭出符寶,他耗盡了全身的真氣。二是對方竟然打出了完整虛影,這就算老一輩的師伯師叔都沒幾個人能打出來。
“我是茅山七大真傳弟子之一,你敢殺我!”苟銘眼中露出驚慌,厲聲道。
但明鴻置若罔聞,他明鴻是誰?殺一兩百人,眼都不眨一下的主。
明鴻手中沒有絲毫停頓,手指翻飛,空中的烈鷹劍又快上了幾分,直接落在苟銘胸前。
劍身一劃而過,苟銘全身一顫,轟的一聲其肉身刹那間化為飛灰。
做完這一切,明鴻面色越加蒼白,他用精血強行催動,只有在築基期才能使用的傳承秘術“鳳翅天翔”。換作意志稍差的人,此時必然已經昏死過去,但他知道此時必須盡快離開,另覓它處療傷。
唉!時代不同了,現在的人果然是狡猾異常,不像洪荒時期的生物那般都是直來直往。那時不管人還是妖,大都一根筋走到底,打架還是拚命極少有用詭計的。
而現在的人手段變幻多端,而且往往趁人不注意就來陰人,看來還是林鈺那臭小子覺悟的早啊!本來我還常常取笑他,不走正途,看來這家夥以前在人間不是白混的,學了不少手段。
若有空閑,我得翻翻傳承中的那些老古董,看看有沒有什麽有興趣的手段。像我這樣超神的男人,要麽不陰人,要陰就要陰到底。
明鴻稍稍調息了一會,就急忙將熊狂的肉身毀去,帶著其身上的儲物袋,以及那件金磚形符寶,離開了此地,走出一線天地段。
往前不遠,是一大片樹林,這裡的樹都是參天古樹。明鴻在其中發現的樹洞竟然連向地下,通道中蜿蜒曲折,總的來說是成螺旋形向下的。
這樹洞中的通道極長,不知通到地下多少米。當樹洞走到盡頭,是一片混亂不堪的地窟,一條條岔路縱橫交錯,如同一座地底迷宮一般複雜。
漸漸的,明鴻的神色有些凝重,一路上觸目驚心,他竟見到了星星點點的碎骨。
明鴻此時身體經過一場戰鬥,有些虛弱。也不敢深入,便在樹洞與石窟的連接處找了個乾燥的地方,拿出熊狂儲物袋中的靈石,開始運轉朱雀真決療傷。
此時他深吸一口氣,閉目凝神,沉浸到體內丹田之中。
明鴻的識海,是一片火焰的海洋,只是這海洋的絕大部分都是灰蒙蒙的煙氣籠罩。
原本在這火海之上佔據主位的烈鷹劍,此時卻被擠到整個丹田的最邊緣,而一隻火焰鳳凰孤零零的豎立在最中央的位置。火焰鳳凰與身下的火海相輔相成,相互吐哺。
這就是林鈺、明鴻四人與別的修者不同的地方,他們身體早已經被改造,慢慢的向四聖獸的體質轉化。當他們的四聖真決修煉到一定程度,就將最終成就遠古時期最強橫的肉體,再現四聖獸的巔峰。
數個時辰後,石洞中的明鴻伸了個懶腰,渾身劈啪連響。他面無表情的睜開眼睛,雙目在黑暗的石洞中散發著火紅的光芒。
體內因強行催動秘術而受損的經脈已經修複如初,神識也恢復了。而且朱雀真決竟然也有進境,只是精血的虧損卻沒這麽容易補回,臉上依舊非常蒼白。
既然到了這裡,明鴻也沒打算走回頭路,正好探探這奇怪的石窟。明鴻選了其中一條岔路,沿途用熒光粉做好標記,向石窟深處走去。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較大的地下河流,大約寬四十米,深七八米左右,河流十分湍急。
大約又前行了四十裡左右,明鴻眼前驟然寬敞了起來,這裡居然有一個地下小湖。湖不大,大概就四五個足球場差不多,一眼可以望到頭。在湖邊,明鴻赫然發現兩隻腐爛不成形的小船,小船邊的湖岸上,還有一條鋪著漢白玉的台階。
明鴻沿著台階而上,大約一兩公裡的地方,在一處洞壁上,發現了一道關閉著的朱紅色石門。
“難道,我是那傳說中的天之驕子,天地的寵兒?這樣就發現寶藏了?”
明鴻看到石門的第一時間,就露出興奮之色。不過只是轉瞬,他就又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石窟的進入通道,並不隱密,為何這石門還能保留的如此完整?
明鴻撇了撇嘴,回頭看了看湖中的船隻碎片。然而回過頭的一刹那,突然發現石梯的一邊滿布著巨大的鞭痕,若不注意,還發覺不了。
明鴻不由心內警兆大升,又退回了湖側岸旁,然後以神識遙感湖內。不過有湖水陰隔,他的神識大受影響,靈識感知無法探到那湖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