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青風終於緩過一口氣,虛弱的說道:“我叫青風,儒家弟子,特事局成員,兩位怎麽稱呼?”
林鈺一聽聞特事局,不由來了興趣,說道:“我們也是特事局的人,不過沒什麽職位。
我們想問一下,房縣怎麽樣了?”
青風眼睛一亮,急切的問道:“你們是援兵嗎?”
明源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們是恰逢其會,剛從青瀾秘境中出來。”
青風瞬間眼睛失去了此許光彩,回道:“房縣完了,兩千多官兵屍骨無存,四十二名特事局駐房縣乾員,除我了應該沒有生還者。我被一路追殺到這,本想去保康縣,可是去那裡的路有妖族的大部隊,我想著從山路走,興許安全些。”
青風說著說著,眼淚不禁的從他的眼角落下,無限的悲傷。
“節哀順便。”
“不,你們不知道,你們不曾經歷,不明白。
昨天傍晚,無數隻妖獸,從房縣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撲下來,還有很多被人伺養的寵物變成了妖獸。兩千名解放軍,為了拯救民眾,衝鋒在第一線。甚至戰至最後一人,無一人退後但依舊無法阻止。
人間煉獄,不過如斯,房縣近二十萬人,我沒有看到一具完整的屍體。
我本該舍生取義,但他們卻要求我把消息帶出去,為此不息獻出生命,我愧對他們啊!”
說到這裡,青風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右手撫著心臟。
林鈺趕忙用靈氣,為其順氣。
好一會兒,青風才止住悲傷。
林鈺見青風好了一些,才安慰道:“兄弟,正因為這樣,你更應該振奮,為房縣近二十萬的犧牲的同胞報仇。”
青風一怔,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的對。
可否給我半小時時間,回復一下元氣,一路上我也可以有些自保之力?”
“好,那你就在這裡打坐恢復,我們為你護法。”明源一邊答應,一邊拉著林鈺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坐下。
“看樣子,房縣不能去了,去了也沒法什麽用處。”明源神色淒然,人族之殤。
“現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我真怕……”林鈺不禁有四顧蕭索的茫然。
“放心,我華夏雄兵鼎盛,不會就這麽完了的。這不過是一時受挫,被妖族用閃電站打的措手不及而已。華夏必然會卷土重來,我們有的時殺妖的機會,不可這樣失了心氣。”明源語氣平淡,卻帶著讓人信服的氣概。
明源打開手機,查看了一會說道:“我們現在向東走,翻過土地嶺,紅岩兩座山峰就可以看到保康縣了。我預計如無意外,明天就能到達。”
半小時後,青風經過打坐恢復,雙眼亮了許多,白襯衫帶了幾分儒雅。
而明源與林鈺也錯機輪流打坐恢復了些靈力,相比之前明顯神采奕奕了幾分。
三人又花了一個多小時,趕回了陳金平所在的位置。此時的明鴻與道濟還是未曾清醒,本來以明鴻與道濟的修為與體質,就算是再重的傷勢也不至於昏迷如此之久,由此可見覆海蛟魔王的毒性之大。
會合的時候,天色已經是下午三時多了,幾人一合計,還是得盡快上路。此地離房縣實在太近,而且又是主路道,遭遇妖族大部隊的機會很大。
一行六人,趁著午後的的旭日,往著名曰土地嶺的山峰快速行進。
***
“砰砰砰……”
明源林鈺一行人來到一處山中村落,
村名紅場,村落中有七八戶人家。門戶都趟開,可見當時離開的十分倉促。 只有一家門戶緊閉,三道門都緊緊鎖死。林鈺見有活人,就前去敲門,想問問消息,並且看看能否借宿一晚,這時天色已黑,大概晚上七點多了。
防盜門打開,鐵柵門後露出一張四十多歲樣子的臉龐。
林鈺咽了一口唾沫,輕聲說道:“大叔,我們是政府的人員,路過這裡。天色已經晚了,想在您這裡歇歇腳。”
“去別家,你們不要害我。”說著,男子惶恐的就要關門。
突的,一隻手伸了過來,頂住門板,冷聲說道:“我們有幾個問題,你回答了,我們就走。”
說話的正是陳金平,森冷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平子,算啦!不要強求了。”
“這裡的人都去哪裡了?為什麽只有你一個人在?”陳金平左手用力一推,右手抓著鐵柵一扯。
鐵柵如同破布一般,‘哐’的一聲被扔到院子中。
那中年男子嚇的倒退好幾步,藏在背後的一把菜刀‘呯’的一聲掉在地上。 滿臉驚恐的高舉雙手,叫道:“不要殺我,我什麽都沒做。”
後面的林鈺趕忙想要去阻止,生怕陳金平暴起傷人,但一隻手搭在林鈺的肩膀上,拉住林鈺不能前行。
而青風則一步竄出,卻被陳金平的一個眼神奪了心魄。
青風仿佛看到一隻白色吊睛大蟲,尖利的虎牙濃烈的血腥味如同漿糊一般縈繞在青風心頭。
此時二樓傳來婦人的驚呼聲,林鈺心中一動,快步竄上樓梯,奔著樓上聲音的來源處而去。
二樓有三四間臥室,都趟開著大門,其中一間一對母女正赤身裸體倦縮在櫃子的角落瑟瑟發抖,年長的婦人還用身體抱住女孩,背對著林鈺。
“不用怕,我們是好人,你們先找衣服穿。那個男的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後面跟上來的明源只是皺了皺眉頭,似乎早已預料一般,平淡的說道。
“好了,以後你們到樓下來找我們。”明源拉著林鈺,頭也不回的下了樓去。
直到了樓下,林鈺還一臉懵的不知所措。
明源卻走到青風旁邊,用靈氣幫助青風定了定心神才道:“樓上有一對光著身子的母女,這男的不是好人。”
“啊?”
青風回神後,一聽這話,怒視中年男子厲聲道:“你這畜生!”
中年男子一下跪在地上,頭磕在地上,不住的討饒。
陳金平冷著臉對林鈺說道:“這麽多年兄弟,你怎麽看我的?”
林鈺被說的不由低下頭,呐呐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對不起,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