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怪不得說三國時張飛長阪坡一聲吼,能把曹將夏侯傑給吼死。這種高度緊張的時候突然來這麽一下,不嚇死人才怪。我都差點心臟被嚇出來,媽的,等會看我怎麽收拾你。”林鈺不由一反常態的怒罵道。
林鈺嘴上雖然怒罵,但不免有些躊躇,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就在此時,數條頭上長瘤的怪蛇竄出湖面,口一張,露出尖利的毒牙,如同出弓疾箭般,直刺林鈺的面門。
林鈺來不及轉身,身體微倒,向後疾退。右手布出一面土盾,左手水箭連發。
水藍的大箭與迎面而來的怪蛇一下撞在一起,怪蛇一下就被劈得斷成了兩半,摔進了湖水裡,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余幾條怪蛇則接連撞在土盾上,發出嘭嘭的大響。怪蛇被堅硬的土盾反震落在地上,扭曲變形。
“被發現了?看來不能多呆,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林鈺心念一動,繞著湖泊往另一個方向疾遁而去。
在林鈺的來路上,三方人馬終於達成初步協議進入了洞穴之中。
半天后,三方人馬才來到地下湖泊邊。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慘叫,一個禾國的青年臉上滿是驚恐,眼珠子幾乎要突出來,血絲蔓延。他張著嘴不時發出嘶啞的吼叫,身上黑線滿布。在他的脖頸一條怪蛇狠狠的咬在身上。
“有情況,有情況!”
人群一陣混亂,只見湖泊中竄出數百條怪蛇,在怪蛇的後面還有十來條巨鱷,這巨鱷竟然是直立,粗壯的短腿異長有力。這些巨鱷居然都有了智慧,相互之間已經有了語言。
西方教眾人有神官模樣的人嘴中念念有詞,而有的人掏出十字劍,嘴裡大聲呼嘯著,帶著白色的焰尾,衝向湖中的怪獸。禾國人一方則煙霧亂冒,全身緊身黑衣,頭上帶著黑頭罩,變成忍者打扮。
“八嘎亞路!”這些禾國人拔出禾刀,也一齊衝出。一條條詭異的閃光出現在空氣中,為首的岩田長嘯一聲,左手一指。手中的禾刀刀身猛的泛起了濃厚的黑色霧氣,緊接著無數道黑色氣箭從禾刀中激射了出去。禾刀也跟著飛起,仿佛蛇一樣纏繞上一頭巨鱷,詭異的扭曲著,削向這頭巨鱷的白色的肚皮。
這巨鱷雖然體形碩大,動作卻十分矯捷。它只是向前一縱,就讓身體避開了禾刀,同時長尾一掃,甩在刀上。
鋼鐵似的長尾用力擊打過去,只怕連巴掌粗細的樹木也能攔腰折斷。
但這禾刀竟絲毫不受影響的將鱷尾一掃兩段,隨後一轉向由下至上從巨鱷腹部一劃而過。速度之快,讓這巨鱷根本無可避防。
聽得巨鱷一聲慘痛的哀嚎,就被這把禾刀從其身下從頭至尾切開一條大口子,隨即倒地身亡,鱷血內髒流了一地。
另一邊教會的光明聖力對這些妖獸有克制作用,戰況也呈一邊倒的樣子。在神官的加持之下,光輝騎士團的成員,身周聖力澎湃,怪蛇完全近不了他們的身。而光輝騎士團的十字劍則帶著白色聖光在巨鱷身上留下一道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兩個穿著紅衣牧師服的神官,口中大聲的念動咒語。瞬間光華大放,白色光芒照耀的地方怪蛇身上都冒起了青煙。就連禾國陣營的忍者與神官都大覺不舒服。
遠處最清閑的就是莊小白一夥人,站在那一陣品頭論足“這些個神棍還真有兩手啊!這招叫啥?審判之光?這些個黃毛野人玩來玩去就這兩手。”
看到怪蛇紛紛掉落在地上,
渾身焦黑好像烤熟了很好吃的樣子,哀歎道:“唉!如果那些教會的家夥也能被乾掉一個,那就太完美了。” 旁邊為首的中年道人擠出一絲笑容:“現在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莊小白露出古怪的笑容,呵呵了幾聲。
教會那裡的祈禱聲漸漸平息,怪蛇和巨鱷的屍體弄的湖邊一片狼籍。戰事過後,湖邊又恢復了平靜。
岩田和教會的帶隊紅衣主教博努奇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衝著莊小白走過來,博努奇用鱉腳的漢語問道:“尊敬的華夏修道士,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盟友的嗎?為什麽你見到盟友有難都不出手幫助呢?”
岩田不屑看著莊小白:“沒用的支那人,猴子穿了上衣服,也還是猴子。我決定不再與他們同盟了。這種盟友不值得尊敬。”
“盟友?什麽時候我們成盟友了?我以為我們只是順路人呢。難道我們簽過什麽協議或者有什麽口頭的承諾麽?雲老,有麽?”莊小白驚奇的睜大一雙鳳眼看著對方,手腳作出極為誇張的動作。
為首的中年道人,淡然的笑了笑:“少主,沒有。完全沒有,一定是他們搞錯了,我們只是順路人而已。”
岩田大怒:“八嘎!”手中的禾刀再次黑氣翻湧,從高空中直刺向莊小白。
莊小白早有準備,長發妖異的翻飛,身體向四周散發著柔和的熒光。突然白光化為一把龍形剪刀,一口咬在禾刀上。只聽“哢嚓”,禾刀的刀身應聲出現一道裂痕,發出淒厲的輕鳴,飛快的飛回岩田身邊。可惜可能是受創太重,直接掉落在岩田身前。
莊小白尖聲怪笑:“嘖嘖,一個頂多勉強算是下品法器的破刀,也敢拿出來秀?換了我都不好意思見人。”
岩田不知是被氣的, 還是法器被破,牽動了心神。臉上青筋直冒,忍不住一口黑血噴的好似噴泉一樣。
岩田強忍著怒氣,無力的揮揮手。手下人攙扶著,猶如喪家之犬一樣朝著湖泊的北面溜走。
博努奇看著岩田吃了大虧,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率先動手。“教皇大人果然英明啊,偉大的光明神在上。華夏的怪人果然有些奇怪的本領,禾國人太自以為是了,吃點虧也好。”
博努奇優雅的彎了彎腰,和氣的說:“莊先生,我們都是來為民除害的,何必動氣呢?既然大家都不能和睦相處,不如我們各行其事吧。希望莊先生能看在正義的份上,以後能援助一把。”
莊小白訝異的看著博努奇,悄悄傳音給雲老:“雲老,教會的人果然是虛偽啊,都到這份上了。居然還能冠冕堂皇的說為了正義,他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還是當我們華夏人是傻子?還是在使用華夏的廉價勞動力太久了,都想當然了?”
“教會的人是出了名的虛偽,我們修真界的昆侖派和他們比也是小巫見大巫了。”這位雲老則絲毫不給面子,直接大聲嚷嚷出來。
在老輩人眼裡,這些外國人沒一個好人,畢竟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都是身受其害,對西方列強時刻心懷警惕之心。
博努奇在莊小白的驚訝的表情下,臉不紅心不跳的轉身離開。和另一個紅衣主教商量了一陣後,向湖泊的另一個方向離開。
莊小白撇撇嘴,喃喃自語:“這臉皮厚的,我的化龍剪都刺不穿。我還是太嫩了呀,比不上,比不上。”